第四章 毕业 2（1 / 2）

 第二天寝室都睡到了九点以后。

毫无疑问，叶惜凡是适合穿职业式的服装的。立挺修身白衬衣勾勒出早已成熟的线条，这是叶惜凡第一次穿高跟鞋出门，但小圆一直吐槽说像军队制式不到三厘米的伪高跟。叶惜凡有168是寝室最高的女生。但是平时总是一副休闲装扮让她并不很突出在别人的印象中。叶惜凡是个不爱打扮的人，好几次寝室自发的化妆技术交流会叶惜凡都是笑嘻嘻看的哪一个。无论她们怎么“威逼利诱”叶惜凡都是拒绝她们想在自己脸上动手的想法。叶惜凡不是不喜欢看着自己变美。只是觉得这妆一旦画上去了要卸就难了。叶惜凡不想成为那种不化妆就不能出门的女人。所以除非到工作叶惜凡还是想素面朝天的活。今天她依然没有化妆。

今天她们寝室集体出现收获了不少回头率。

“下一位”为首的老师叫到。

叶惜凡道了声谢谢就下台了，刚刚几个问题都是叶惜凡有准备的所以回答得还算顺利。答辩也就这样过了，意味着真的就要毕业了。叶惜凡心里觉着挺郁结的，倒不是因为有多舍不得只是对于从学校到社会的转变叶惜凡并不是有十足把握的，更多的是走一步看一步这样的大多数职场小白的忐忑。

答辩结束，叶惜凡不出预料的通过，她导师四十出头，也算是个小有成就的青年学者，但并没有老学究的古板木讷反而带人谦虚幽默时常还能从他口中蹦出个时兴段子。当然这些都是在大半年的多次交谈中叶惜凡的发现。于此叶惜凡是什么欢喜于这份意外之喜的。而导师林之南因着叶惜凡身上那股子聪慧而不张扬的气质也心中欢喜。“现在的学生里面已经难得还有她身上那种恬淡劲，都太浮躁又太世故”这是有次林之南同他一位同是老师的挚友聊起时的原话。其实说白了就是因了叶惜凡是个理想主义，她喜欢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我觉得那是中国理想主义者的最后一次闪耀。此后理想被谋杀，被功利心取代。而真正做学问的大部分理想主义之光并没有熄灭，才就生出这种相惜之感。这不在晚上的论文小组最后聚会上面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小凡，你准备去哪实习啊？是打算出去还是留在凃州”林之南酒量很好，同学的几轮敬酒他都如数喝下。他依然面色正常，而那几个总是敬酒的毛头小伙已经面色赤红开始结伴跑厕所了。

“嗯，留涂州。”叶惜凡喜欢喝酒，最喜欢就是一个人在寝室自己一个人喝，并不是不想跟人喝只是学校这种机会喝酒那种喝法世俗气太浓，且总让叶惜凡觉着有一种看七岁小孩偷穿妈妈高跟鞋的别扭劲。她喜欢真正那种为了喝酒而喝酒好友闲谈的喝酒状态，但是她遇不到这样的所以只好自己和自己喝。但是她酒量并不好。今天补课避免的合理几杯红酒，后劲足让她现在头有些些晕。叶惜凡喜欢喝酒微醺的感觉让她很放松即使在这种场合，说话也就多了起来且没了那么多拘谨。这是林之南切实感受到的，也因着这样他也有意无意的找叶惜凡搭着话茬。他发现这个时候的叶惜凡很生动。

“老师，看你酒量不错额，”叶惜凡看着林之南在那几个男同学出去以后任在慢悠悠喝着重新倒满的酒杯，脱口而出事后也并不觉突兀。

“哈哈的确，经常晚上看书到凌晨都会喝点酒。”林之南嘴角上翘，金丝眼镜下的鱼尾纹可在脸上倒是更添几份儒雅，叶惜凡心想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是真没有错，林之南单论长相仅仅就及格，还是靠着不矮和至今仍无赘肉的身材加分。但是就是整个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处众人之中，似珠玉在瓦石之中。”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教室叶惜凡对他的感觉。选他当导师大部分原因也在这，有些方面叶惜凡真是一个感觉动物。

“那肯定遭老婆嫌弃”叶惜凡听完立马低声咕噜一句，话已出口才觉着有失。

“你还没有师娘，我能喝一辈子。”林之南笑道并没有觉得有何越矩。

“为什么呀？”叶惜凡肯定是醉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要结婚的不是吗？”林之南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