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五重空洞 2（1 / 2）

 雨水淋透了她，可是她毫不在意，用卑微的眼神看着守护者，一字一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的眼神令他心痛，他几乎就要说不，可是，事实令人为难。

他也来自于镜像世界，可永世长存，不会衰老，可是，她是人类，她的寿命有限，不可能陪伴他的“一生”，她做不到。

背叛者凑近他的耳畔，亲密的举动让泠络感到心痛，“颜语，看来你是背叛我了？你是不是想对我说谎？”

“不想，那就告诉她！”

他沉默着，终于点头，“是。”

泠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你对我的感情，也都是假的？”

这一次，他不再回答，无论背叛者如何催促，如何威胁，他都默不作声。

怀中的空白谱纸早已被大雨打湿，泠络的手一松，那些谱纸被风吹起，飘起了又落下。

她跪倒在雨夜中，放声大哭着，怎样都不肯相信事实。她爱的人，她尊敬的人，她的信仰，统统在她的面前破裂，粉碎，消散。

“泠络，你放弃吧……别妄想了……就凭你将我从高台推下的那一刻，你就不配拥有这一切的资格……”

“泠络，你还在犹豫什么……来看看我吧……别把我忘了……”

泠络心中一凛，吓得全身哆嗦起来，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零羽的！她不可能听错！

“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先抛弃我的，你又能比我好多少？！”

泠络声音直打颤，却还是心有不甘，质问道。

“可是……你现在也背叛我了呀……”

“零羽，我曾经喜欢你，崇拜你，将你当做我的信仰，可是你不应该这么说我。”泠络顿了顿，心中酸涩，“若不是颜语，你又为何会改变自己呢？”

加害者在这时候打断了她，声音冰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那么的爱你，可是你却是欺骗……

我怎样也不愿意相信，你看我时，眼神中的温柔，是伪装的……

你给予我的温暖，不过是施舍罢了……

我怎样也不愿意相信，你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我不能陪你一生一世……

我更不愿意相信，你和她，才是真爱……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来自异世界的人沉默地看着泠络蜷缩在地的模样，像是一条卑微的狗，在向上位者乞求着什么。

他沉默不语，毫无感情的瞳孔中，最深处竟出现了一丝疼惜。

她弯起嘴角，漂亮的面孔中露出嘲弄的表情，似乎在观赏着拙劣的演员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