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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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诚此时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身体靠在椅子上,显得很是放松,只是,他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寂寥,是的,寂寥;

这次放低身段,主动向北京方面提出南北中国合流,本就是一种以损失南京GN政治利益的妥协举措。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北京那边这次完美地诠释了这一点。

当世界其他各国GN已经做出了土伦五星沦陷的宣传之后,北京GN独树一帜,公布出了一段伽马星还在血战的视频,直接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了各国社会舆论的哗然,当然,市民阶层包括学生和工人这些人的闹腾,只是让各国GN觉得头疼而已,但是,各**队里因此而引发出来的震荡,则是让各国GN开始害怕了,如果一方政府能做出抛弃孤悬星海守军的事情,那么,又怎么能让底层的士兵淡定得了?自己也是当兵的,随时会被抛弃掉,这谁受得了?

当然,受到影响或者叫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南京GN,因为被抛弃的是中**队,地盘也是中国人的伽马星,将领也是中国南京系的将领,所以南京GN所辖的七大军区都开始明文问责政府,这当口发生兵谏都有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改变局面,如何安抚底层情绪,是重中之重。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赵明诚率领南京GN的当政大佬主动向北京提出了合流的要求,以北京为主导的合流。

因为赵明诚相信,北京,肯定有后手。

事实的确是如此,在一个被搞得稀巴烂的南京和完整的南京面前,北京GN选择了后者,全世界其他各国GN都为此而长舒一口气。

北京GN在这场变局之中占足了好处,并且将成为中国级别最高的领导政权,会闹的孩子,果然有糖吃。

唯一被抛弃的。还是本就被抛弃的伽马星,北京给了伽马星希望,又亲自把希望给掐死。

赵明诚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咖啡,还没有喝。却还是已经觉得舌根上的苦涩感了。

这一局,自己输得很惨,但并非是彻底走投无路,哪怕南北合流了,但是自己不是没有再上位的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是如此。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拿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闭眼,体会着那种浓郁的苦涩,赵明诚本来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

他决定现在回家,听听自己女儿弹的竖琴声。

…………

徐朗和自己的工友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刚才厂里开了大会,批评总结了之前工人们上街游行的教训和警示,副厂长在大会上唾沫横飞,长篇大论地讲述了在人类危亡之际,我们工人阶级就应该更紧密地团结在GN周围,和GN共进退,用工人的生产力,支援战争支援社会,杜绝一切宵小分子为了见不得光的利益鼓动工人阶级走到GN对立面的可能,重申了咱们工人有力量更要有信仰的理论。

工人们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工作岗位上。之前的满腔热血,此时已经被冲散,接下来,还是得继续恢复到生产线上去。赚取工资,养活一家老小。

伽马星的风波,就这么消散掉了,在全球GN的强大宣传系统的运作以及北京GN的倒戈一击之下,彻底地消弭于无形。

现在,工人们更关心的是。国家什么时候实行军事管理化,意思就是全社会进入战争时期,一切工厂单位都划归进军事管理体制之中以支援前线战争,好在,现在暂时国家还没表露出这种意思出来,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看接下来的战局如何了。

…………

伽马星,

基地,

食堂,

食堂周围,有天界士兵把守着,不见一个人类士兵,人类士兵则是在更远的地方,虽然三三两两地或蹲着或站着在聊着天,但是神情之中,可以看出显而易见的警惕,大家伙的武器也都拿在身边,随时准备冲上去和那帮天界人开干。

前不久刚刚还一起并肩作战杀虫子的联盟,现在已经出现了一种要火拼的趋势。

食堂内,人不多,天界有三个人,蒲虹存义以及自己的两个副将,人类那边则是敦比亚、德克以及陈雨馨,本来蒲虹存义想要馨予一起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但是馨予拒绝了,她以一种超然的姿态表示出自己不愿意参合其中的态度,因为她不懂自己来参加这个会,是坐在天界这边还是坐在赵铸那一边。

蒲虹存义的脸色有些阴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用指甲在上面摩擦着,一层层的木屑落下来,木棍被他削得越来越光滑,但也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当然,能好那才见了鬼了。

本来打算叛出天界,拉到人类援助的蒲虹存义,等光棍一样地出来后,愕然发现,自己要投靠的人,居然也和自己一样成了丧家之犬,这种感觉,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没了北京GN的支援和资助,自己这一帮人还怎么办?不说重新发展杀回天界了,怎么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了。

天界对土伦甚至是对虫族和人类的战争隔岸观火,人类彻底隔绝与土伦的联系,虫子则是恨不得除土伦而后快,巴不得早点咬碎土伦五星之中仅剩的一块硬骨头;

一时间,这块地方,几乎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死地!

“他人呢?”

蒲虹存义都快把木棍给削成铅笔了,但是赵铸还没来,显然,世子爷有些等不下去了,他心里满腔的怒(www.ibxx.com)火,却也知道不能完全向赵铸去发泄,因为赵铸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且赵铸现在的局面,和自己差不离,大家五十步不笑百步了。

只是,赵铸现在还没出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像一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坑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么。

“他……”陈雨馨想解释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喊我呢?”

众人目光都循声而去。蒲虹存义侧过身子,看见赵铸从食堂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炸酱面,上面还有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嘿嘿。不好意思啊,来晚了,实在是太饿了,给自己弄了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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