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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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六章层次差异

反应过来钟韵秋的话,这一刻,许纯良可是真的有点感动。

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提醒,他真想不到陈太忠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所以,他很自然地忽视了陈某人泄露自家身份的行为。

反正,人家俩是有**关系的,枕头边儿啥话不能说呢?想到这个,他也不再纠结了,“那个老板的腿,被打断了?”

“那可不是老板,是马仔,”钟韵秋笑着摇摇头,开始讲述昨天晚上的事情,并且描述得绘声绘色。

然而,她在不知不觉间,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那就是她把这件事跟蔡莉和邝天林有关的的辛密,也泄露了出来。

但是凭良心讲,钟韵秋这错误犯得也容易理解,她并不知道陈太忠和许纯良的关系到底如何,有心示好之际,话说得冒昧点实在无可厚非——这是个人经历和眼界使然。

许纯良当然也不会怪她,听完陈太忠昨天晚上的行为之后,他狠狠地一攥拳头,“痛快!这帮混蛋,就该好好收拾……小钟,咱们进房间说。”

他是个不爱计较的人,但是这种窝囊气,是个人就受不了,而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如此欺负呢,自然不会觉得陈某人的手段过激——当事人和旁观者,看问题的角度肯定不同。

不过,对于若隐若现的蔡书记和邝主任,许纯良还是有点警惕的。少不得仔仔细细打问一番,最后琢磨一下,给老爹去了一个电话,“爸,我在凤凰遇到点事儿……”

“哼,”许绍辉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冷冷一哼,直接打断了自己儿子地发言,“涨本事了啊。居然敢跟人打架,怎么样,伤得要紧不?”

一开始还是冷冷的腔调,但是说着说着,浓浓的舔犊之情就充盈在话筒里了。

许纯良没通知家里。但是堂堂副省长的儿子挨了打,要是没人传进许绍辉耳中,他这个省委常委,当得也就太失败了。

当然,许纯良也没奇怪,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无所不能,父亲不想知道的,可能不会知道。只要想知道,他就逃脱不了父亲的视线——更别说秦连成已经知道这事了。

“这个……我没事,一开始,我就不想让家里担心的,”他平静地解释着,“现在呢,我在这儿遇到点新问题……”

一边说着,他一边径自走进了卫生间。很明显,钟韵秋是不可能跟进去的。

许纯良无心政事,可是这种家庭里出来地孩子,耳濡目染之下,对政治上某些东西具有极敏锐的感受能力。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许绍辉一听邝天林和蔡莉的名字,语气就变得有些严肃了——当然。这也是在自家儿子面前,许省长真情流露的缘故。

“都说那个地方有点背景,还真是这样啊,”他沉吟一下,“那个陈太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你跟我说说。”

等许省长听完许纯良转述地话,沉吟一阵,又是冷冷一哼。“哼。便宜这帮混蛋了……你这次做得不错,不过。亏得是凤凰有这么个愣头青在,以后遇到事情,多跟家里说说,蔡莉就怎么了?”

“那么,那个水电设计院的王浩波……”许纯良还真想帮陈太忠的朋友一把。

“呀,你管他干什么?”许绍辉有点腻歪,不过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你给那家伙打个电话,让他今天……晚上八点来家找我吧。”

许省长知道,自己儿子领陈太忠的人情领得不算小,所以就想看看那个设计院的书记值得不值得扶一把,事实上,他更想做的是别的。

这次的事情,还真的让他挺冒火地,他都有心直接打电话给章尧东了——**,我儿子在你那儿出了事,你丫这个市委书记是怎么当的?

亏得秦连成再三解释,说陈太忠搞得定这帮地痞,他又想着,儿子从小也缺少锻炼,做人不够强硬,甚至有时候还不如他妹妹泼辣,那么……就锻炼锻炼吧,反正是一帮小毛贼,慢慢收拾也不晚。

可是,眼下听说那个酒店,居然联系得上蔡莉和邝天林,许绍辉心里就又有点不甘心了,他没把邝主任放在眼里,而且蔡莉在他眼里,也重要不到什么地方去。

当然,两人加一块,他肯定还是要难受的,不过,陈太忠那边,身后还有蒙艺呢,所以他觉得儿子这个亏,吃得有点憋屈。

要是能让蔡莉难受一下,他会很开心的,而且人家现在已经认出自己的儿子了,自己这边若是没什么反应,岂不是要让这个快要到点儿的女人觉得软弱可欺?

我低调得太久了,是该做出点反应了,许省长拿定了主意,当然,他的反应也不可能过激,能达到暗示的目地就足够了。

“陈太忠那边,你搞好关系,帮了咱的人,咱总要记得,”他随口问儿子一声,“对了,他现在忙什么呢……”

挂了电话之后,许纯良走出卫生间,冲着钟韵秋笑笑,“太忠什么时候过来?”

“不……不知道,”钟韵秋对这个问题,很有点不好意思,想想也是,昨天那家伙那么霸道地把自己那啥了,自己却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再来。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许纯良对这种事,倒也司空见惯了,陈太忠虽然还年轻,职位也不高,但那真算得上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新星。

攀附上这种官场强人的女人。时不时地被冷落,真地是太正常了,这也是想要找庇荫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高云风甚至还跟他说过,下面有些地市里,连市委、县委大院儿都被叫做“寡妇村”,原因无他,男人留恋外面的风景——要知道,住在那里地,一般可都是正房。或者享受正房待遇的呢。

当然,这种混乱低级的话题,也只有高云风会跟他说,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曾经调侃地问过。“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夜宿寡妇村啊?”

那厮却是莫测高深地笑笑,不肯再说了,事实上,只看丫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许纯良当然不会觉得钟韵秋的话有任何不妥,欣欣然拨通了陈太忠的手机。

陈太忠肯定是要应承下来地,不过。他有点郁闷,这个钟韵秋实在有点大嘴巴啊,你说你昨天看到就好了,跟许纯良说个什么?

“对了纯良,跟那个女人把卡收了,撵她走,”他脾气上来,就不管昨天晚上才进入过人家地身体一事了。“乱嚼舌头根儿,咱们地事儿,是她该掺乎的吗?”

不知不觉间,他地操蛋脾气,又有所回归,不过,这不是无谓地操蛋。而是体制内上位者应有的觉悟和警惕心使然,操蛋和操蛋,那也是不尽相同的。

当然,在他的想法中,撵人是必须的,但是答应了她的事情,也是要办的。

他这话一说。换个别人。估计马上就照做了,许纯良却是坚决不肯不答应。“太忠,你这是抽我呢,是不是啊?”

这就是许公子没法在体制内混的根本原因,他的心太软了,“她告诉我这话,不但是相信我,也让我知道了,你在背后使了大劲儿了,你说我能那么做吗?”

“而且……我还不同意你这么做!”

这个……陈太忠有点哭笑不得了,哥们儿主要是怕黑社会地身份曝光啊,传到许省长那里,岂不是会有碍观瞻?得,既然她让你领会到我的苦心了,那么,不撵就不撵了。

“这个……有违我的原则啊,”陈某人略一沉吟,决定弄点什么好处,放着眼前的许大善人不欺,那是要遭天遣的,度劫的时候都要多两道雷。

事实上,他搞敲诈勒索,也有两把刷子,好半天之后,他“煞是为难”地发话了,“不过,你转告她一声,作为乱说话的惩罚,财政局的款,我不帮她要了。”

这番话,也算是他良心地回归,既然许纯良感激得一塌糊涂,那么,顺便帮小钟要点钱吧——亲兄弟明算帐的嘛。

许纯良哪里知道,这厮从来就没打算帮钟韵秋要过钱?于是,硬生生地被装进了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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