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五-六章(1 / 2)
蒙艺不希望陈太忠留在北京,但是他现在也发现了,不管什么事情,要是能沾上小陈的话,总是能多一点惊奇出来——当然,随之而来的或者还有暴风骤雨。
不过这也是正常了,机遇总是跟危险相伴而行的,机遇越大,可能遇到的危险就越大,就这一点,他也没办法指摘陈太忠什么。
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再遇到什么混沌局面的时候,再找小陈好了——你不是还有“自己的”资源吗?不过眼下这计划尚未展开,实在是不宜张扬。
事实上,蒙艺对陈太忠的赏识,也是真心的,从来没有哪个副处级别的干部,能得到他的不吝指点,更没哪个副处级的干部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这些待遇,陈太忠都是独一份儿。
所以他想着自的话,那就要带上此人,小陈确实帮过他不少忙,而且这家伙的诚意也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根本不用怀。
像这种人,他是要贴身来的,别的不说,只说做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也不能让手下的人寒心不是?
谁想陈太忠回答,是极具个性的,面对省委书记的关照,他居然再次拒绝了,“蒙书记,这个……谢谢您的厚爱了,不过,科委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我有点舍不得走,再说了,天南是我的老家总是觉得,该为家乡人民多做点贡献。”
“你,”蒙艺再次他气得失声了,你知道搁给别的副处,这是多大的荣幸吗?这一刻,他甚至有点敏感地猜测:这家伙不会以为我会就此一蹶振吧?
嗯,是我多心了,下一刻就排除了这个不和谐因素,小陈这家伙还要自告奋勇地帮我收集资料呢,于是他淡淡地笑一声“呵呵,太忠,你知道你的拒绝,会让你错失掉什么吗?”
“知道。”陈太笑着点点头。我要是不拒绝错失了唐亦萱。所以哥们儿绝对不跟你去。好不容易你走了。我再巴巴地跟上去……这不是有病吗?
说穿了。他虽然迹了官场。整个生活也是围着官场转地。但是骨子里。他还是个相当不羁地主儿。对他来说。唐亦萱地吸引力比官场要大得多。
再说了身边还围着一帮人呢。要是他只图自己上进。甩了这帮人跟蒙艺去碧空打天下。那些人地遭遇就很难讲了。虽说这帮人现在大多都在横山区。吴言绝对罩得住。但是万一章尧东有个什么闪失地话……吴言在那些觊~地眼光下。能不能护住她自己都很成问题。
他要帮蒙艺平定碧空地话。没有个一两年根本不可能。然后等他自己上进到能插手天南地地步可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还是先别动了吧。
“哦。既然你知道。那就算了。”蒙艺恼火地点一点头过不识抬举地。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识抬举地“好了。你现在给我离开北京马上走。”
话一出口。蒙书记心里有点微微地自责拒绝去素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人家是有自己地主见而已。逆向思考一下。我都要走了。人家还鞍前马后地帮自己活动。虽然人小力微。但总也是一份诚心不是?
而且凭良心说,这家伙的力气虽然小,可是一个副处能做到这些,也足以称之为逆天了——换个正厅也未必有这家伙的折腾劲儿啊。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小陈每次拒绝,都是舍不得科委那点小破事,或者还有些小破人,禁不住叹口气,将以前的评语再拿出来说一遍,“重情义,会限制你的眼光。”
陈太忠正站起身来,听得这话,却是好悬没崴了脚脖子,呀,你知道我重情意了?不过转念一想,哦,是情义不是情意……我还以为你知道唐亦萱的事儿了呢,说话别这么吓人好不好?
总之,蒙书记发话了,要他尽快回天南,结果这两天的雪延误了好多航班,陈太忠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火车了。
由于大雪误事,车票都告急,软卧根本买不到——剩下的预留车厢,陈太忠的级别是坐不进去的,就眼下这硬卧的车票,还是蒙书记帮着打了电话才有的,由此也可见人家是多么不待见他留在北京了。
当然,找邵国立他们想一想办法,也未必就搞不到软卧,不过这屁大一点事情,陈太忠连嘴都懒得张,硬卧就硬卧吧,不过就是二十来个小时嘛。
他很久没有坐过火车了,这次买的是中铺,下铺上坐着其他铺位的人,他懒得跟人挤,就坐到了卧铺对面的小凳上,看着车外的景物飞快地向后逝去,居然也不觉得厌倦,坐在那里一呆就是好久。
不过,随着火车的前进,他的心情就渐渐地糟糕了起来,越向南这雪就越小,真是令人郁闷……等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得,铁道两边根本看不到一点白色了,土地是湿漉漉的,庄稼上也挂着水珠。
等进了天南境内,连地都是干的了,这让陈太忠实在有点愤愤不平,啧,错过了,错过了吖。
他一纠结,难免就要找个地方撒气,于是注意力回到车厢,随便扫一眼,抬手一指对面偷偷抽烟的牙中年人,“你,到风口抽去,差不多点啊,忍你很久了。”
车厢内当然是不许抽烟的,更何况是空调车?不过中年人烟瘾很大,又不想长时间地站在风口,所以就是将烟蒂倒拿,偷偷地抽几口,灭掉,过一阵又是几口,如此往复循环着,搞得他对面的中年妇女掩鼻子、扇手掌的个不停。
陈太忠修仙的出身,是最不喜欢污浊的空气,不过既然做了官,大大小小的会上也接受了不少的“熏陶”,暂时的不适倒也能忍受,更何况那妇女都不发言,他自是懒得多事。
只是,眼下既然不爽了,他就要说两句了,那中年人正边抽烟边跟别人聊天呢得就是一愣,看他一眼,心说真他妈多事,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来了?
你小子在窗户边上看了那么久,也没说什么不舒服么猛地冒出这么一句来?他想发作来的,只是看对方身材高大魁梧,也不想多事,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继续抽自己的烟。
没反应,那就是挑衅了,陈太忠对这种因果逻辑熟悉得很,见状就站起了身,谁想那中年人就算计好了,见他起身手就弹灭了烟头,洋洋自得的看着他,嘴里还吐出浓浓的一口烟来——小子,你让我掐了,我也掐了,可我就是要喷这最后一口,你咬我啊?
哼,你先得意着,陈太忠才不鸟他,缓缓又坐了下来可是清楚,这中年人的烟瘾极大,剩下的路程还有两个多小时,丫不在车厢里抽的话,那就得时不时地往风口跑了不死才怪。
事实上,他现在的脾气经好了很多,要换在半年以前这厮敢如此挑衅铁定不由分说就动手了——这年头欠揍的人怎么这么多呢?
接下来,那中年人也没再在车厢里抽了以后的两个多小时里,也不过就站起三四趟去风口抽烟,想一想这厮一直以来时不时地就来上两口,陈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有些人的毛病,还真是惯出来的。
车到素波站的时候是八点半,晚点了二十来分钟,陈太忠走出车站,才发现来接自己的,不止是一直打电话的许纯良,还有高云风和那帕里。
许纯良是因为;太忠狠狠地设计了一下翟勇,心里挺感激,说成什么也要他回素波的时候一起坐坐,也许在别人眼里,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许家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养儿方知父母恩,对做父母的来说,没有比自己的儿女更值得关注的事情了。(注1)
甚至,在做哥哥的许纯良里,这件事一点都不比他拿下素凤一级路部分标段的事情小,那个翟勇真的太令他头疼了,因为怕妹妹伤心,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陈太忠这次的出手,倒是给了他一个借口,将来一旦有必要,也能借此生事了。
既然许纯良了,高云风跟着也是正常,倒是这个那帕里跟着来,让陈太忠有点奇怪,说得怪怪地看了高公子一眼。
“看我干什么?”云风笑嘻嘻地摇一摇头,假作不知他的用意,“好了,天儿挺冷的,都站在这儿冻了半个多小时了,走吧……地方都给你安排好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停车场,却不防有人冲这边指指点点,陈太忠一看,觉得挺好笑,正是那抽烟的中年人,身边围了三个人,也是正要上车,见他进来了,就指点两下。
不过,陈太这边四个人,一看就是气度不凡,而且还都是年轻人,那边看起来虽然有点不忿,却也没敢上来动手。
高云风最是见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嚣张,一见对方似乎对己方不满,禁不住皱皱眉头,“这帮家伙有毛病啊,咱们招他们惹他们了?要不是现在……哼。”
(注1算是对某个帖子的解释吧,这种事风笑见过也不是三次五次了,大抵都是这么发展的。)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清醒的苦恼
高云风紧记着他老爹高胜利现在是关键时刻,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忍,但是他能忍,有的人反倒是不能忍了,而且这个人,居然是四个人里最稳重的那帕里。
“怎么回事啊,太忠,”那处长侧头看陈太忠一眼,眉头皱一皱,“怎么感觉,这帮家伙是冲你来的呢?”
陈太忠讲清楚因果,只需要两句话,无非就是此人在车厢里抽烟,他喝止了一下而已,“……看不出来,还挺能记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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