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3-4844空壳项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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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很简单,这些人有信心同化了殷放,就算殷市长的党性和原则都很强,不易同化,可绑架总是很容易的——当初这个现场,您是视察过的。

这个时候,哪怕殷放再想反抗,也不容易了,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吕清平,也不仅仅是一个特色养殖,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用类似手段洗钱的利益集团!

不反抗,是等死——或者还不会死,但是反抗的话,那是找死!

“这个毛病,不能惯啊,”陈太忠琢磨半天,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晓莉的电话,“有个重磅级的稿子,涉及到精神文明建设的,敢不敢去抓一下?”

“陈主任你说话了,就算中南海我也敢去啊,”刘晓莉爽朗地一笑,声音清脆响亮,“去什么地方,我准备一下……可以吗?”

“咳咳,”陈太忠听到这个问题,禁不住连咳两声,心说你现在怎么这么会打脸呢?“去凤凰。”

“哦,那就是度假了嘛,”刘晓莉一听说是去陈主任的老窝,心里唯一的一丝惶惑也不见了去向,“明天是三十一号,今年下去还是明年下去?”

“等我通知吧,”陈太忠叹一口气挂了电话,一份难当的羞愧涌上心头。

刚才刘晓莉一句“去什么地方”,问得他实在太无地自容了,想他陈某人好歹也是凤凰市的“一哥”,那里会出现不文明现象不说,他还无力干涉,要从省城调记者下去,真的太没面子了。

但是这个问题,不能这么简单地看!下一刻,他努力地为自己寻找理由,时下领导干部的道德水准日益低下,而一点泯灭了责任心和良知,突破底线就只是程序问题了。

巧立项目,欺上不瞒下地来洗钱,这样的现象,可能在别的城市已经发生过了,陈太忠认为这是极其可能的,甚至可能是普遍现象,但是……我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在凤凰发生!

我管不了别的地方,但是在混浊的社会中,力所能及地为家乡保持一片净土,那是该做的,我必须让别人知道,凤凰的土壤啥都长,就是不会滋生歪门邪道!

然而具体就这件事而言,他希望许纯良那边,能带给自己一个好的消息——他可以不在乎殷放,但是许纯良的反应,他是要考虑一下的。

遗憾的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纯良的电话,总算还好,有另一个令他高兴的电话,董飞燕打来的,“太忠,我最近轮休哎……七天呢。”

“这个……我晚上有点要紧的事儿要办,这样,八点吧,你在湖滨大道三号高架桥下等我,我带你去见望男她们,晚上大家一起,嗯嗯……”

这就是他打算把董飞燕正式纳入自己的后宫了,反正小董也见识过那些女人了,还跟他一起回凤凰荒唐过,再说了,小董住的房间没暖气……这大冷天的。

他晚上确实是有事,秦连成托他跟邓健东打个招呼,关于干部家属调查表的事,前几天他找不见邓部长,甚至还托了王启斌代为留意。

这两天邓部长倒是闲了,可是陈太忠却是卷入了枪击案中,这个案子的影响真的太大了,所以王处长频频给他报信,却经常是连手机都打不通。

秦连成已经开始张罗动作了,这两天的《天南青年报》上,在连篇累牍地刊登关于干部家属调查表的文章,有讨论有感悟,有一点置疑的声音,却是不多,仅仅是从理解的角度上来发问——如同往常一样,青年干部的觉悟,通常都是很高的。

至于这些干部到了地方上,为什么会表现得参差不齐,甚至有人急剧地腐化堕落,这些原因就不好说了。

总之,报纸上讨论得挺热闹,甚至团省委副书记任建斌都发表署名文章,旗帜鲜明地支持文明办的举措——陈太忠记得,这个人跟刘爱兰的关系似乎不错。

省委秘书长被枪击的消息,被强行控制在小范围内,真正关注的,只有些相关的高层,所以邓健东居然有心去琢磨青年报最近铺天盖地的讨论。

既然关心了,又想起小陈来找过自己几趟,所以他索性一个电话打过去,问陈太忠你找我什么事儿,待他听说了秦连成的要求之后,隔着电话就拍板了,“这个表,我一直是支持的,干部监督处派驻人过去,我的态度,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这个支持的表态,听起来有点生硬,实则这已经是他能说出的最温柔的话了,邓部长一向不苟言笑——这种态度在组工干部中很常见。

严格说起来,邓健东跟陈太忠的交情,根本就没有多紧密——说破大天,也不过是蒙艺临走的时候托付了一下,遇上这种事儿,他能不端着架子等陈太忠找上门,主动地打电话过来,这就很给面子了。

当然,这或者是因为陈太忠最近的能量爆发,引起了邓部长的关注,又或者这个调查表早晚要交回组织部,总之,这个表态还算客气。

今天晚上陈太忠要陪的,就是王启斌和青年干部处的处长孙林,陈主任见过孙处长,青干班开学的时候他还找此人请过假,最后孙处长给了他一个副班长干。

他今天是托了王启斌,将孙处长约出来,就是把最近团报上的争论说一说,如果方便的话,青年干部处也可以参与一下讨论。

孙处长的面相看起来很老,但是据说才四十一、二,他在酒桌上的反应中规中矩,甚至有一点木讷,说起青年报最近讨论的话题,他就问一句,“部长是个什么意思?”

“部长说,他一直在支持,但是现在……他不是很方便,”陈太忠不怕说这个话,邓健东肯定不方便,方便的时候,就惦记着把报备科收回去了。

有了这面大旗,孙林接下来的反应,也就不用说了,倒是王启斌在酒席散场之后,悄悄地跟陈太忠说一句,“你看他不说话,对下面可是霸道得很……”

这些就是题外话了,陈太忠眼瞅着就八点了,惦记着董飞燕没准已经在桥边等着自己了,于是一路疾驰而去。

不过到了地方之后,空荡荡地没人,他正纳闷呢,猛地看到前面不远处,一辆打着双闪的灰色别克车有点眼熟,这是谁的车来着?

他打两下灯,司机探出脑袋冲他摆一下手,不是别人,正是林莹,。

下午是董飞燕打的电话吧?陈太忠有点奇怪,说不得将车开到路边停下,走上前一看,才发现她的副驾驶位置上,正坐着董飞燕。

“你俩怎么会认识啊?”他这是要多吃惊有多吃惊了,董飞燕只是一个普通的列车员,林莹不但是林海潮的女儿,而且在张州还有买卖。

“才认识的,听说你今天晚上,比较空闲?”林莹看着他笑。

这才叫为难人,陈太忠可是还没准备好把林莹引进自己后宫,今天要仅仅是董飞燕也就算了,可湖滨小区那边还等着好些人呢。

“大被同眠嘛,”他倒也不在意,她是知道自己的荒唐的,只是没亲眼见识过罢了,“你要想来,那就一起嘛。”

“我只是怕把飞燕冻坏了,”林莹白他一眼,顺手冲董飞燕努一努嘴,“好了,下车吧,我这也算是送佛送西天了。”

“你不是……”董飞燕的脑瓜没那么多弯弯绕,奇怪地看她一眼之后,才笑着点点头下车,这大冷天她还是小皮裙薄丝袜,虽然上身穿了白色的大氅,脚上蹬的也是齐膝的高筒皮靴,可中间一部分,还是比较单薄的。

看着她上了奥迪车,接着那奥迪车绝尘远去,林莹轻喟一声,眉头微皱,才缓缓地启动,眼中却是一片挥不去的茫然……

陈太忠看一眼后视镜,发现别克也动了,才将手伸到身边佳人结实的大腿上,狠狠地搓揉两下,“穿这么少……你俩怎么认识的?”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董飞燕晚上跟着运输处的人在一起吃饭,结果就撞上了项一然和林莹,项经理本就是铁路局的,在这里出现的几率比海潮大厦要高得多。

他现在行情不行了,但有那么一个天南首富的老泰山,大家也不好小看他,然后他携着夫人前来敬酒——林莹也少跟他一起出面,这种情况无非是帮绷个场子。

这个场合,按说没董飞燕这种小兵说话的份儿,但是她看到林莹,就想到了陈太忠说的话,于是她主动敬一杯酒,轻声嘀咕一句,“久仰了啊。”

林莹看到一个美艳女子主动跟自己敬酒,心里有点纳闷,“请问你是……”

董飞燕莫测高深地笑一笑,也不回答,不成想林莹认真了,心说这又是项一然惹的风流,说不得悄悄找人问一问,才知道这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列车员,但是——“她跟省委的一个陈主任关系不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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