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欺人太甚(2 / 2)
攥紧手中面具,不能轻举妄动,微微一笑,“你去了哪里?”
云末视线扫过她手中面具,她醒来后,性格言行与过去象是换了一个人,过去凤浅对这面具极不喜欢,甚至厌恶丢弃,而她却视若珍宝,甚至为了这个面具,与凤锦翻脸,大打出手。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凤浅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管他有再多的迷团,再多的猜测,他都不能有所表示。
他的颈上头颅,太多人想要,他一个不慎,丢掉的还不仅仅是自己的头颅,还有身后千万兄弟的性命。
云末收起心里的被激起的那点柔软,和声道:“去安排了一些采办的事。”
凤浅自己的郡主府里的进出物资,都经他一人之手,他暂时不回郡主府,但那边的事务却不能搁下。
凤浅不知道云末在府里到底管些什么,听他这么说,也就随意点了点头,两个都没再找话说,一时间竟冷了场。
云末静静地站在那里,前面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这神情,这举止,却与他平时所见辩若两人,但这份不同却勾起他冰封在心底多年的柔软。
过了好一会儿,凤浅觉得这么冷着毫无意义,道:“这面具,怎么会放在我枕边?”
根据她观察,千巧跟着极品女已经有些日子,如果这面具一直放在枕边,千巧不会没有见过。
“郡主在这府里的房间,都是夏儿收拾,或许是她不知从哪里寻来,随手搁在枕边,一时忘了。”
凤浅扁了扁嘴,收拾惯主子房间的丫头,怎么可能随手乱放东西,这破借口,凤浅当然不会相信,但夏儿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是是非非,已经没办法证实。
暗骂了声狐狸,又接着冷场。
凤浅的不满神情让云末莞尔,“郡主如果没有什么事了,云末告退。”
凤浅看着云末转身,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云末重新转身过来,“二十一。”神色自然。
凤浅指尖在面具边沿上轻轻擦过,“不是十九吗?”
云末淡定从容的面庞出现了一瞬的错愕,“郡主记错了。”
天衣无缝的回答,让人觉得他神色的异样,来源于对凤浅古怪地问话。
凤浅不辩解,笑了一下,抱着面具起身,“我也要回去了。”
极品女相貌跟她十四岁时长得一模一样,这个面具出现在这里,说明面具和极品女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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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这具身体就是她前世的身体,或许是她死的时候,极品女用她的身体借尸还魂,就象她现在穿越到这身体上一样。
她能穿,别人同样能,是不?
否则不可能巧合到同样的相貌,还带着同样的面具。
她前世死的时候六岁,小郎十一岁,这身体现在十四岁,那么小郎就该十九岁。
诏王的所做所为,和她最后一次见到小郎时一样,所以她才会怀疑诏王就是小郎,而云末和小郎的眼睛很象,她又由此认为云末就是诏王,也就是小郎。
所以才会冲动地想见到他,问问他是不是小郎,但见了他以后,突然间不想问了。
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人心,何况还经历过那样残忍变态的经历,就算云末是小郎,但如今的小郎是否还是当年的小郎?
她无法确认。
欲速则不达,过于强求,只会弄巧成拙。
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既来之,则安之,该怎么活就怎么活,所有迷团总有一天会解开。
刚来到这世界,被一连串的事弄得懵了,这会静下心来,望着铜镜里脖子上的几道青淤指痕,眉头微皱,被浆糊糊着的脑子又开始正常转动。
有一把不被她所知,却又随时可以取她性命的刀悬在脖子上的滋味实在不好。
要平安地活下去,就得把这握刀的手揪出来。
把醒来后发生的事,一件一件地整理出来,所有的疑问定格在夏儿口中的‘无颜’身上。
无颜是谁?
敢在极品女大婚的时候,前来私会的人,不会简单。
叫千巧出去唤来春秋冬三丫头。
三个丫头进屋,看见坐在桌旁,手指轻敲桌面,另一只手摸着脖子上的掐痕的凤浅,知道政王府的事,终究是躲不过去,吓得脸色惨白,齐齐跪了下去,“郡主饶命。”
凤浅会心一笑,果然有问题。
“你们自个说吧。”翘起手指,装模作样地吹了吹葱管般的食指,这是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她在二十一世纪时的手也长成这般好模样,只不过那时工作原因不能留一点指甲,而这时指甲虽然不长,却修成极好看的椭圆型,配上这双白如凝脂的纤长柔手,当真是根根手指如同玉笋一般。
冬儿捏着一方手帕,在指间绞了又绞,“我们三个加夏儿都是从这边随郡主过去的,我们想也没想到夏儿会……是我们没服侍好郡主,才让郡主出了那事。”
这把责任全推到死了的夏儿身上,是欺她不记得过去的事,还是当真如此?
凤浅似笑非笑,“我确实是不记得许多事,但是也并非全不记得。那日的经过,你们挨个地说吧,最好如实地说,别投机取巧,省得谁运气不好,撞上正好我记得的,我可是不会留情的。夏儿死了,好象是没能入土的,不知被丢去了哪个旮旯里头喂了狗。”
三个丫头齐齐变了脸色,“奴婢们不敢有所隐瞒。”
凤浅这才‘嗯’了一声,捧了茶盅,慢条斯理地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那日郡主去小解,我们本来想跟着去,但夏儿说……”
冬儿说到这里偷看了凤浅一眼,不敢说下去。
“说什么?”凤浅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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