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找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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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和凤浅杠上,小声道:“美婵姑娘虽然是我们这儿的人,但实际上她的主子是太子,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得罪不起啊。”

凤浅轻睨了花娘子一眼,这倒是个会自保的货色,把事全推在美婵身上,如果她是个惹不起的,只会跟美婵过不去,而不会太过为难她。

“然后呢?”

花娘子见凤浅不上道,暗暗叫苦,被美婵不满地一瞪,只得道:“所以请小姐……”

凤浅把手中杯子放在桌上。

花娘子以为凤浅终究不敢惹太子,肯挪地方了,喜上眉梢,站过一边,等着凤浅起身。

却听凤浅道:“茶凉了,重给我沏一壶来。”

花娘子怔了,这才发现凤浅根本没有动身的样子,望着桌上茶壶哪里敢叫人沏茶,苦劝道:“虞小姐,何苦为争一时之气,惹祸上身?”

凤浅把茶壶放到花娘子手中,“这祸我还真惹定了。”

花娘子觉得手中茶杯简直是个烫手的山芋,丢不是,不丢也不是。

美婵见搬出太子的名号,对方仍不知退让,暗骂了声,不知死活,哼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春妞,赶人。”

叫春妞的丫头挽了袖子上来拉千巧。

“你敢。”千巧忍无可忍,抬手要向春妞脸上打去,“你这没眼色的下作东西,也不看看我们家小姐是谁。”

“千巧。”凤浅叫住千巧,“打这样的人脏手。”

千巧收回手,愤愤不平地瞪着美婵主仆。

闹到这一步,花娘子暗暗着急,但两方都不肯退让,万一太子来看见,她真是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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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虞的就算再有靠山,也顶多是虞国有地位的人家,但这里是北朝,得罪自家太子,比得罪虞家的人死的更快。

狠狠心,正想叫人来拽凤浅主仆出去。

凤浅慢慢开口,“我倒要看看如今燕京是不是没了王法,看看堂堂太子是不是当真如此荒谬,竟纵容妓子张横跋扈到目中无人,任意贱踏他人。”

“虞小姐,话可不能乱说。”花娘子吓了一跳,太子丰功伟绩,又才打了大胜仗回京,哪能骂得?

“难道我说的不对?”凤浅凤目微抬。

关系到太子,花娘子哪敢接话评论。

凤浅用眼角瞟了美婵一眼,嘴角抽出一丝嘲讽,起身走到包厢外,依了栏杆,提高声量,道:“如果花娘子认为我说错了,不妨叫这里的所有人来评评理。”

她这话一出,立刻把来看戏的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花娘子见事情要闹大,急得捏了两把汗,劝道:“虞小姐,有话里面说。”

凤浅不理,接着道:“我来得早,是花娘子把我安置在这包间的,钱给了,茶还没喝上两口,这个叫美婵的妓子并没有提前订下位置,一脚踏进来就叫丫头赶人,说这位置是她常坐的。开门做买卖,讲个先来后到,这妓子还是本家的姑娘,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是根本不理会这些规矩?”

今天前来看戏的,大多是冲着无颜的名头,有不少有头有脸的官家太太,见凤浅虽然衣着素雅,头上首饰不多,但极少的那几样东西却都价值连城,可见这个小姐家中非富即贵。

一个妓子敢公然冒犯大户家的小姐,在她们看来,简直是侮辱,刹时间议论声起,对美婵指指点点,各种鄙夷神色毫不加掩饰,有泼辣的甚至开口骂:

“真不要脸。”

凤浅左一个‘妓子’,右一个‘妓子’让美婵觉得特别的刺耳,再看那些看向她的各种不屑的目光,象把她华丽的衣裙剥去,在她的身子上,挂上一块‘不要脸’的牌子。

美婵象被千万支针在扎一样难受,气得身子不住乱颤,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

板着脸,道:“看来,你是存心来闹事的,花娘子,去叫护院来。”

凤浅今天出来,只带着千巧和一个车夫。

千巧见对方要动手,又急又怒,怕凤浅吃亏,想上前亮身份。

凤浅把千巧拦下,接着道:“天子脚下,一个妓子居然敢仗势欺人至此,这不是张横跋扈,又是什么?对了,这个妓子一口一个‘太子’,如此看来,她仗的是当今太子的势。听说太子是在沙场上滚打出来的,功勋累累。如果这女妓子说的是真的,难道说太子有了功,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民心?”

花娘子面色惨白,抵辱太子是要杀头的。

再顾不上什么礼仪,扑上去要捂凤浅的嘴。

千巧挡在凤浅面前,一巴掌重重掴在花娘子的脸上,骂道:“我们家小姐,是你这等人碰得的?”

花娘子捂着脸有些懵。

美婵俏脸瞬间黑如锅底,她平时是嚣张惯了的,但几时有人敢这么说她?

她仗的确实是太子的势,但这种事,谁都揣在心里,哪敢摆到明面上说,恶狠狠地磨牙,“你自己找死,休要怪我。”扭头叫道:“护院,把这两个闹事的给我丢出去。”

一个身穿水绿锦袍的青年恰好上楼来,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看清凤浅的容貌,大吃了一惊,喝住跑过来的护院,快步上楼。

凤浅向来人看去,认得是那天到靖南王府的贵客之一。

据说那天到府里的贵客是太子,走在前面的为尊,这人一直落后另一人半步,可见另一个才是太子。

但能和太子一起的,不是高官达贵,就是太子的亲信。

凤浅纤细的手指在护栏上轻轻一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戏开场了。

太子是北皇想指给她的丈夫,能纵容一个妓子嚣张成这样的男人,人品能好去哪里?

别说凤浅回来是为了找小郎的,就算没有小郎,这样破烂人品的人,她也不要。

不是人人都有收破烂的嗜好的。

凤浅正愁没借口把太子的事推了,他宠着的妓子自个撞了上来,岂不是上天助她,给了她与太子划清界线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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