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难得发一次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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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语说此生缘此生结,我只管这世的郡主。”

“你说这么多,是想做哪样?好像老师打学生都是打手掌心的,要不我叫千巧拿块戒尺来,你要打就快些打,打完了,我好睡觉。”

凤浅坐到桌对面,不怕死地把一双白生生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这么说,郡主是承认自己错了?”

“我有什么错?我这么大的人了,出去喝个小酒有什么错?”凤浅趴在桌上,歪脖托腮,向他凑近,“我又是独身,别说喝个小酒,就算去一夜情,也无可厚非,是不?”

云末皱眉。

“别跟我说什么女人要守妇道之类的,我没学过。再说,这院里的男人们,个个顶着我的夫侍的名头,可是你们,谁是我的?”凤浅睨着他笑,“云末……你该不会说,你是我的夫?”

凤浅嘴里轻松,心里却如秋风扫过,只剩下一片孤寂的凄凉。

她两个月就与他拜过天地,如今却什么也不是。

即便是床友都算不上,呵……

云末紧紧地抿住唇,一双眸子黑得如同浓墨,丝毫不能被烛光照亮,眼底深处涌着难辩之意。

他静看了她一阵,缓缓起身,淡然地走向门口,到了门边才停下,回转身重看向她看似无所谓的笑脸,“一身酒味,要睡也洗洗再睡。”

凤浅‘噗’地一声吹熄了灯,直接上了床。

云末默然,在门口站了一阵,退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凤浅望着漆黑的帐顶,长叹了口气。

苦笑了笑,天意弄人,是不?

凤浅以为气走了云末,这件也就算至此为止了。

结果天刚亮,就被千巧‘怯生生’地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凤浅喝了不少酒,又一夜没睡,睡下去哪里肯起来,直听见千巧说,“云公子让郡主进山清修。”凤浅才一个咛叮醒了。

“什么清修?”

“说是修习行为道德。”

凤浅差点喷千巧一脸的血,气得差点爆粗口。

之前见云末一声不出的走了,以为他还有点良心,结果他根本就是一个渣,整天变着法子折腾她的渣货。

除了云末,读书最多,最懂规矩的是四儿。

凤浅进山清修,由四儿做她的太傅。

四儿平时为人随和,凤浅也挺喜欢他,但凤浅在二十一世纪长大,思想行为和这一世的女子相差太大,在他人看来,坐没坐像,站没站像。

而且是凤浅在学习上又是懒到一种程度上的奇葩。

一拿起书本,她是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绝对不站着的混球。

四儿偏偏是个极负责的人,担了她行为准则的太傅,整天围着她苦口婆心地劝,简直比唐僧还唐僧。

山里虽然山清水秀,但住多两天就闷得起灰。

再加上四儿总在耳边唠叨个没完没了,她就是想静下心来炼炼丹都不行。

凤浅烦不胜烦。

这天,凤浅被四儿念得实在心烦,拿了女儿经装模作样的看。

四儿昨晚被寺里的方长请去给和尚们讲了半晚上的课,没睡上两个时辰,他又是早起的人,这时有些犯困,盯了凤浅一会儿,就手撑了头打磕睡。

这一来,可乐坏了凤浅,天赐良机。

从怀中取出迷香,对着四儿的鼻子一吹。不一会儿,原本睡着的他,软绵绵地趴在了行礼之上,任怎么推掐叫唤都没反应。

拍拍手,正想开溜,突然见他的睫毛动了动。

心里一下揪紧,这迷香来得虽快,但不知药性如何,万一醒了,发现她不在,只要叫一声,潜俯在附近的隐卫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给揪回来。

大眼一转,有了。

脱下四儿的一支袜子,将他的眼睛蒙上,又脱下他另一只袜子,将他的嘴塞住。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根绳子把他绑了,就万无一失了。

可是找来找去,除了绑着书箱的那条粗绳,再也没别的绳子,偏偏那绑书箱的绳子被压得死死的。

凤浅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没办法将绳子从行礼上抽出来,有些郁闷,不就清修几天吗?还扛这么一大箱子的书,也不嫌累赘。

四下望去,见不远处崖边搁着条枯藤,眼睛一亮。

怕迷香过了药性,不敢多加耽搁,三两步走到枯藤前,去捡那条枯藤。

那枯藤还有些细根埋在土里,凤浅随手一扯,将那些细根连根拨起。

哪知,这一拨却将原本硬朗的土质地面拉松,从被拨起的细根处,裂开数道缝隙,暗道不妙,然还没来得急反应,身子一歪,就随着大大小小的土块往崖下坠去。

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惊慌失措,悲呼,哀呼。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落,手脚乱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

终于看见谷底,竟是嶙峋山石,原指望谷底能有个内海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现在看来,没能逃走,自己先要被摔成肉饼了,说不定还会被挂在哪块山石之上,风干成人形标本,再不然就沦落为鸟食。

就在绝望之际,深深叹了口气。

小郎,你赢了,这世再不能和你一争高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身体被什么东西接住。

眼前景色晃动,转眼已到谷底。

她却没直接在地上摔成烂泥,也没挂在哪块尖石之上,身上也没有任何痛楚。

凤浅虚软地呼出口气,抚住胸口,自己还活着。

阿弥陀佛,谢谢佛主,谢谢上帝,反正能谢的,全谢过一遍。

“姑娘,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性感磁性的男声。

凤浅愣了一下,顺着声音望去,倒抽了口冷气,心跳也像是停止了一般。

近在咫前的这张脸好看得过份。

如墨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宽阔的肩膀上,其中一束用一个精致的紫金环束在头顶,发稍随风飘飞。

如墨的浓眉斜飞,深沉眸子里笼着一抹散不去的阴霾:云夕!

“姑娘,有没有伤到哪儿?”

“没有伤到哪儿。”凤浅仍呆呆地望着面前这张好看的脸,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记忆,还认不认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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