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突然一个电话打断安锦思绪,她跟傅寒时低声说了句去接个电话,又跟郁清和致歉之后拿着手机出去。
等安锦出去后,郁清和才转头一副见着新大陆的模样上下打量许久不见的朋友,懒散的斜靠在椅子上啧啧称奇,“这结婚了真不一样啊,我看你现在都人模人样了。”
傅寒时闻言一哽,没好气又眼神非常高冷的瞥他一眼,脸上写着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以后可别后悔。”
他刚刚可看到郁清和的小童养媳也来了,这犊子居然没让人家进来。
“不能够,小爷我在娱乐圈都能片叶不沾身,还能让那小丫头片子障了眼?”
“可别开玩笑了,她在我家都多少年了,我要动心还能留她到今天?”
语气那叫一个轻狂。
……
安锦挂断电话,想到刚刚母亲在那头催生的话,就觉得荒唐又头疼。
她只很轻的反问了一句,“现在连我的性生活你们都要管了吗?”
可能是怒意冲上大脑,她恶从胆边生大胆地冷笑着又补了一句,“要是这么急,我把电话给傅寒时,要不要你跟他约好时间再通知我?”
母亲愣了两秒果然气炸了,安锦不顾她,自言自语似乎在问她也在问自己,“到底是我跟傅寒时结婚还是你们二老跟傅寒时结婚啊?”
心如荒漠。
愈发对自己的家庭感到绝望。
父母想弥补她,她也耐着性子想缓和与父母的关系,可最终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
夜晚海风渐凉,安锦站在门口吹了好一会儿风才将心里恼怒的火气散的差不多,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去。
刚转过走廊脚步顿了一下,包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姑娘,正低头站在那看不清神色。
安锦走过去,还在犹豫怎么叫她的时候,姑娘就抬起头,清凌凌的眼里含着泪水,看到安锦之后似乎不好意思,连忙撇开头抬手擦了擦脸。
安锦抿唇看着,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眼泪,用袖子哪擦的干啊。
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姑娘一愣,轻声说了句谢谢接过纸巾,又抬头看她,嘴唇动了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对她轻轻鞠个躬然后转身默默走了。
被这一打岔,刚刚母亲勾出来的火气有些怅然。
见姑娘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后,安锦才敛眉收回视线,抬手握住门把要推门,微微用力将厚重的包房门推开一条缝隙,手臂继续发力时,突然听到房间里男人的嗤笑声。
“我婚都结了,你现在问我爱她么?”
她站在原地没动,垂下眼帘安静等着,突然好奇里面的回答。
半晌之后,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又过了一会儿,安锦才推门进去,面色如常。
她在安家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掩藏真实情绪的方法。
如果她不想暴露,没人能发现。
“怎么不进来?”门从里面拉开,傅寒时鹰隼般的眼眸紧盯着她。
安锦错开眼,看了眼后面抻脖子好奇的佯装疑惑,“刚刚门口遇到个姑娘在哭。”
“递给她纸巾来着,耽误了一会儿。”
话音刚落,就见郁清和如到闪电冲出去。
差点挤到她,还好傅寒时敏捷地提前拉她一把。
“他们认识吗?”安锦问。
闻言傅寒时只是摇头,顺着安锦视线看过去,有些担忧道,“就怕清和总有一天会后悔。”
安锦垂下眼,想着他刚刚的回答。
他说,过日子,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
那他呢,以后会不会也有后悔的一天?
“在想什么?”他垂头问。
安锦摇头,“没什么。”
那个回答,暂且她就当作没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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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东森的所有员工都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好,冷冰冰的老板婚后居然开始有了笑容,让他们开会时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简直是疯球了。
不过原来对老板暗搓搓觊觎着的女人们听到一个消息之后,怅然过后彻底歇了心思。
东森卫生间里,洗手池前几个职业装女人正对着镜子补妆。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老板出差,都要带着老板娘。”
“本来以为老板联姻不能有啥感情呢,现在看起来不是这回事啊,要不咱们老板那么清冷的人,哪能主动带人出差。”
“啥?老板主动吗?你咋知道?”
“嘘,小点声,别给我卖了,我从总裁办听说的,老板先让买了机票,行政问买哪天回来的,老板说她还不知道要出去,等我问问她。”
“啧啧啧……”
这边东森的几个小姑娘正羡慕的热泪盈眶,在家中的安锦反倒一脸懵逼。
她看着男人不假人手自己收拾行李,不嫌麻烦的将行李箱放在客厅,然后一趟一趟的从卧室往外拿衣物东西放到里面,非常有强迫症的按照顺序,挤着缝隙一一摆好。
安锦嗓子发干,眼巴巴的盯着男人,“……我也跟着去?”
男人闻言手上动作没听,抽空似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我们不是还没蜜月过吗,正好这次去上海出差,正事忙完带你玩几天。”
“上海往哪飞都方便。”
安锦:“……”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下一秒,安锦不受控的想,那到时候怎么住啊?
他俩虽然是合法夫妻,但是自从婚后依然是分房睡。
要是之前,她还不会紧张,最近男人明示暗示,她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想了想也决定与他顺其自然,坦然相处。
可这不包括,一起睡啊?
应该不能吧。
安锦犹豫再三,话头几次到嘴边,最后都咽下去没说出来。
这么一憋就憋到上海,等傅寒时到前台站定时,积蓄已久的紧张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她小心地屏住呼吸,面色平静在他身边不到半步地位置。
“你好,已经预定过,一间房。”
傅寒时温文尔雅的嗓音如一颗火星,在空中抛物线后正好落在火山口沸腾的岩浆里,然后轰一声,将安锦炸的七零八落。
侧眸眯眼看他,一种奇怪地胜负欲涌上心头,被心脏崩出,冲刷到浑身每一处角落。
傅寒时这一而再再而三暗搓搓地撩她。
她要是再退,可就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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