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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荞荞说竺胥并不在华光,而是被紫徽帝君招了去,应是哪里又不太平,着她去查看查看。我皱眉把药灌完,心道不会是竺仁又在作妖吧,竺胥已然推门进来。

我一颗心霎时落了地,出声唤道:“竺胥。”想来风尘仆仆,她臂上还挂着一条银紫披风,抬头冲我笑道:“我不在这两天,卿音可是好多了呢。华光的小仙童告诉我,你要请我吃饭?我可连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我朝案上摆着的茶糕努努嘴:“现在可没宴席予你,你若饿了,先拿点心垫垫。”

她放下披风拈一块吃着:“升了仙阶,合该摆场宴,既是规矩,也让我们这些人沾沾喜气。”我手中戏本子咔哒一声落在案上:“对,亏我还想用什么名号请你来想这么久。”“…”

我暗忖,本没什么宴席,只是怕到时竺仁拦着不好让竺胥离开华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才想找一个不好推脱的理由。不过想想,大家因着我和萧然,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了将近一个月,总该小小聚一聚,听见自己道:“就在院里吃吃酒,唔,你,我,萧然,三哥和司命,荞荞…再加上折雍罢,也就全了。”“折雍?”

“先前在青丘的友人,白夜帝君长子,近日也在九重天。”竺胥喃喃又念了一遍:“折雍…好名字。”我翻着书页点头唔一声:“对了,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义父告诉我说羽人丘一族不大安分,我便去看了看。''她的眼神有些悠远缥缈,''这四海八荒里太平了太长时间了''

我不解:''太平不好么?''竺胥抬起手指在空中比划出一个不知名的形状:''我们所看到的风平浪静,更大的可能,只是一个空心的梁柱。静置的时间长了就会被虫蚀,害虫们藏的越久,我们也就越自欺欺人,倒不如偶尔来些小打小闹,也能救得及时些。总比高楼成了空壳子,届时风一吹,轰一声便全塌了要好得多。''

她语调里没有一丝起伏,却听的我心里一哆嗦,抬手触上后颈,凉凉的一片。

宿天院这几天日子过的一应平淡从容,我担心着紫云木繁花落尽,缠着三哥把赏花酒的东西布置妥帖,大约花了他几个金踝子,一段时间里看着我的眼神不舍而幽怨。

我拈一根银针挑着灯芯打哈哈:''不过几袋子钱嘛,翎三公子何必这么小家子气。''荞荞在一旁笑出声:''大约是汎离公子管的太严,咱家公子这几日有些吃紧。''我在一旁附和着唱双簧:''怎么会怎么会,司命可比他有气概多了。''

三哥凉凉瞟我一眼:''唔,这几给你添进去的药钱大约能在漱华川的宝地盖两出院子了,你看''我立时捂着嘴打个哈欠往云被里团一团身子:''哎呀好困一犯困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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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来窗外已晨光渐盛,我撩开帘子,阳光匀在面上暖洋洋的,卯日星君十分给面子,不错。

荞荞推开门进来笑道:''待小姐用些早膳,奴婢扶你出去走走,大约过了巳时,等小姐走累了我们正好开宴。''

我招手示意她走近:''宿天院里那些老仙官们不知道吧?''荞荞笑的眉眼弯弯:''且不说宿天院大的很他们没工夫转到咱们这来,三公子忽悠他们的工夫小姐还信不过么?''

我想想也对,父君在时都挡不住他风流如斯,不过几个人小聚,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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