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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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到了派出所,居然忘了自己的儿子应该叫什么了,当时的农村不要说手机了,连座机都没有几家有,又不能折返回去问,一是没面子,二是一来一回需要两天时间,太过耽误事。

急得他爸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不过虽然王根生的父亲没啥文化,但是却是个行事果断的汉子,他只记得一个王根生的大姑说了一个生,爷爷说了一个根。

于是当机立断,他的户口本上最后落下的名字就变成了王根生。

后来因为这件事,王根生的大姑和老爸还打上了几场。

但是,户口都已经上完了,想改也没有办法了。

虽然大姑当时是在乡政府工作,但在当时的社会,想改个户口哪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于是想着以后等我长大了,户口要独立出来的时候再把名字改了。

可是后来,王根生父亲病逝。

母亲也带着只有五岁的他离开了老家。

虽然没有再嫁人,但是户口的问题也就彻底地搁置了。

至于小花这个名字,也是他在五岁的时候取的。

那一年过年王根生跟着母亲回到姥姥家过年。

小时候的王根生可能是因为好奇,居然去偷看姥姥家附近的一个少女洗澡。

结果却被人抓了个现行。

然后就被压着送回了姥姥家,当时正处刚过完年,姥姥家里的人非常多,几个阿姨和舅舅基本都在。

一群人憋着笑对只有五岁的王根生进行了强烈的谴责。

又加上都是邻居,那个姑娘也没再过多纠缠,这才算作罢。

不过,王小花这个名字就在那个时候成了他的小名。

其实王根生自己也感觉挺冤枉的,那时候的他也只有五岁,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只是简单地出于好奇而已,就被盖了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大帽子。

就在王根生还美滋滋地沉浸在梦境中时,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合时宜地叫醒了他

“小伙砸,小伙砸,醒醒,醒醒啊。喂喂,太阳出来了。”

王根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叫他的是旁边病床上坐着的一个老大爷。

难道是刚刚睡着时新搬来的病友?

老大爷一身白色练功服,虽然头发胡须全白,却满面红光,丝毫没有老年人该有的苍老,此刻也坐在那里也完全没有看出有什么受伤的样子。

“啥事啊大爷?”王根生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回问道。

而大爷丝毫没有在乎王根生语气里的不耐烦,反而是一脸和蔼可亲地说:

“也不算是啥大事,就是感觉小伙子你有点血稠啊。”

王根生直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一头雾水地说:

“啥血稠啊大爷?你说啥呢?”

大爷受到质疑,有点不乐意地说:

“你看你还不信,你那个吊瓶的药打没了开始回血了,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才把这个药葫芦给灌满。不是血稠是啥?”

王根生听着大爷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随后赶忙抬头望去。

果真,输液管里的血已经涌得老高。

手忙脚乱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器。

心里暗骂你妹的,但嘴上却是说着:

“我还真是谢谢你啊,大爷!!”

大爷则是一脸无辜地说:

“小伙砸,该减肥了,啧啧,你看,血都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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