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狗改不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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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醒来也是极不情愿的,睡眼朦胧的他就被自己的老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严厉的责怪他为啥依然和他四叔去赌,郑逸从言语中也是听出了他的老子只知道那钱还掉的事情,多余的钱他们是不知道的,看来在四叔的嘱咐下,四婶还是少了许多事情,郑伯元其实不用郑逸提醒也知道,什么事情,被他这固执的大哥知道,做起来就难的多了。</p>

看着老爸虽然骂着,但是还是轻舒了几口气,郑逸知道那压在心中的巨石终于无影无踪,他也不要去四处求着借钱了。</p>

一切都是夏日安然,岁月安好。</p>

这真的是个好局,而且这是郑逸积累资本最快捷,最直径的方式,十五万,还远远不够。以至于郑逸闲暇下来的两天又手痒了。他拿着新华书店淘来的厚黑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实在太痒了,手实在太痒了,他有时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绝对不赌,然后又对自己的行为非常不齿,非常。</p>

可理智这东西就如处女的贞操,不是守就能守住的,鬼使神差的他又去找了自己的四叔,是为了即将的风暴,郑伯元不知道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风暴是个什么东西,本还循规守礼的忍住没去,却被侄子这么一喊,立刻答应了,脸都笑出了一朵花。</p>

这次郑逸叫了他的姨夫,他本是街上混混一样的人物,不是后来家境突变,也不会变成情深义重的好男人,郑逸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他相信,自己能让他的姨夫不经过那些凄风冷雨的萧条路,也能变成一个爱家护家的男人。</p>

他仅仅表演了神乎其技的万分之一,他的姨夫周松林就睁大了眼睛,一向款款而谈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闭住了嘴巴,郑逸和四叔走在一起,装作不认识周松林,反正也没人查谁是谁的亲戚,大家都是赌友,仅此而已。像周松林类的人,人家只会关心他的老婆漂不漂亮,哪里去管他老婆的外甥是谁?</p>

周松林本是八面玲珑的人,不久就混熟了一些关系,先是作壁上观,后来才上桌玩玩,倒是郑逸这个孩成了常客,大家都熟悉他,赌品好,人品好,有时也会学着大人骂人。</p>

叔侄俩同台竞技,郑逸有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的心里,总认为这是个好局,既然是好局,他就要拿一些,直到这好局变的脏,变得没人敢来。他从不给郑伯元好牌。</p>

周松林先是输了一些,但过了几日他的手气变好了起来,输了许多把以后,总能偶尔抓住一次大牌,这大牌有时是郑逸的,有时不是,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揽回去大把的钱,他们赌瞪眼、三公、斗牛、金花、麻将等一切能赌的,在郑逸的周旋下,他们的钱也在日益的增多,这一夜暴富的激情,刺激的他们两人两人脆弱的神经,直把郑逸当佛祖一样供着。</p>

他们这样不显山不漏水,做得也算滴水不漏,最主要的这是九八年,一个千术还没流行的年代,或者还没在镇流行的年代,但是郑逸知道,是收手的时候了。</p>

他也解了馋,梦中惊醒的时刻越来越多,他再去玩的时候,就少输一些,准备过渡个几天,就不去了。他这个度把握的非常好,老千的生活其实是枯燥无味,且又提心吊胆的,远远不如影视剧里面的那样,华丽**,惊心动魄,扣人心扉。</p>

时间已经走了八月的一半,当这天中午,本来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突然间,倾天的暴雨,如跳跃的珍珠,铺天而降的时候,郑逸正打着麻将,突然的一阵心神不宁,这心神不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直至冲击他的心脏,他的心里慌慌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仿佛有着什么极不平常的事情要生,这使他有些恐惧,但不知道恐惧着什么,只有坐立不安的来回挪动。</p>

突然,他起身就跑,甚至连桌上的钱也不去看一眼,哗啦撞倒了麻将桌,拽起门口一辆崭新的捷安特自行车,冲进茫茫的雨幕中,这时候周松林也顾不得避嫌,紧走了几步,沿着郑逸离开的路跑了起来。</p>

一向冷静的郑逸疯似的瞪着自行车,在遮天的雨幕中前行,那车链蓦然崩断,郑逸猝不及防,脸都磨在了地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显然是破了颜面,可他不管不顾,扔了自行车疯狂的跑起来,可他毕竟十六岁的身躯,跑个不久就气喘吁吁。</p>

但这不是他后悔的时候,他双目圆睁,努力看清暴雨下的前路,犹如一个劈荆斩棘的勇士,一个劲的加着度,周松林在身后奋力的跟着,竟然跟不上,想不通他十六岁的侄子,怎么有这么强大的爆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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