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妖也怕冷？”

某人接着晕。

……

第一次他承认她是神。

五月十五，元宵佳节，正巧是他十八岁的生辰，因为她喜欢热闹，久不出山的他陪其到街上溜达溜达。

长安城，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被来往姑娘注目的他惹来她的不喜。

“小破孩，你们凡间的人，到你这个年龄都要成亲吗？”街道上，停住步伐的她问身旁笑盈盈的他。

目光未离开过她的他站住，轻柔的给她拢了拢外袍，温柔笑道：“别人如何我是不管，恐怕，我是成不了亲的。”

“为何？”

“因为啊……”他低头，贴身靠近身边的她，轻轻的，如抱世间珍宝般把她抱入了怀中，语气满是爱意，“我爱上了一个神。”

还记得，当时从未经过情事的她瞬间玉面绯红，双手无措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心中却是欢喜的。

第一次他叫她水儿。

她回到天界，与父亲大闹三日，决心要弃了四万年的修为下人间陪他度过一生时，人间的神司却来了消息。

他因为长期受她神力侵蚀，病危。

返回人间的她见到他一脸苍白，气息微弱，已经是弥留之际。

原本许多话卡在了她的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滚烫的泪水忍不住滑落，凝结成一颗颗露珠。

“别哭，我最怕你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命。”

“天界美吗？”

“水儿，你……可曾有喜欢过我？”

“如此也好，免得水儿看见我年老色衰的模样，有离别就有相聚，好好的在天界活着，终有一日，我会来找你的，好吗？”

哭了许久以后，天色巨变，女子把男子埋在了一颗最大的梅花树下，封了山，一个腾云，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