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衍荒禁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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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筋伐髓功》”

翻开首页,便看到一串讲解《磨筋伐髓功》的简要:欲求身体之健康,首要锻炼筋骨。骨者,生于精气,而与筋连,筋之伸缩,则增力,骨之重者,则隨满。筋之伸缩,骨之灵活,全系炼体…………

看完一段,合上书,心中不免猜想此地或许是某个藏功的地方,之前还因为被取消资格而气愤苦恼,这下立时起了笑脸,忍不住的嘀咕道:“不要脸的板脸大叔,想阻止我选功法门儿都没有!”

心情舒缓好多,他将书册放进格子中,腾出手掌在旁边的墙面上再次按下,果然又出现了同样的格子,里面果然也放着一本书册。

“《枯木逢春体术》玄阶中等炼体功法,先打磨肉皮,寸寸枯皮,坚硬无比,继而转炼气血,如同枯木逢春,生生不息。”

兴奋中的良人,就像是打地鼠一般,手掌一个劲儿的在黑色墙面上拍打,一个个小格子应声而現,等到他将所有的墙面都拍了个遍后,两侧的墙面如同两个书架,里面摆放着数十本功法秘籍。

他两眼放光,就像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看到绝世美女般,滴溜溜的眼珠子翻起绿光。

一番探查,这里的书册都是炼体修炼的功法,根本就没有关于无道基印记如何修炼的记载。

他翻找到一本《虎崩拳》的拳脚功法:不动如山岳,难知如阴阳,无穷如天地,充足如太仓,浩渺如沧海,炫耀如三光。虎形属阳力勇猛,抢步起时加双钻,双掌抱气扑如风。

简简单单的几句纲要,良人便对这本玄阶中等的《虎崩拳》起了兴趣,以拳炼体,是最直接且简单的方式,当即便将功法书册纳入怀中。

而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眉心一阵微颤,熟悉又陌生的黑白印记再次无声显现,一道紫光激射而出,映射到书架之上。

良人顺着紫光看去,光束聚集在右手边偏上方的一处格子中,里面呈放着一块紫色铁片。

一层铁锈布满在铁片上,看上去似乎年成久远,良人将铁片托在掌心,入手冰凉,薄薄的一块,还没有一本书的份量重。

紫光凝聚成一点,将铁片照得通透。来回翻看着,这块铁片不同于别的格子中的书册,锈迹斑斑的表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心中不免有些狐疑。

“这么一块破铁片,也能藏在这里?连个字录都没有的。”

悻悻一番,可能是黑白印记起了异样,光照随意照向铁片的方向吧,正准备将其搁置时,手中一滑,铁片竟然自己飞舞了起来,铁锈纷飞,露出一面亮丽,随后直接就被黑色印记吸纳进去。

铁片刚入漩涡,良人只觉脑海猛的颤动起来,一段字迹自眼前若隐若现:

性命之在人,如日月之在天,修者如牛毛,成者似麟角,谨而慎之!

只看了一眼,虚空之中的字迹便已经消散,唯有点点紫光闪烁,同时伴随着道道黄钟之音。

“《衍荒禁典》”

黑白印记又一次归于沉寂,良人这才明白原来那块紫色铁片正是一本名为《衍荒禁典》的功法,这功法以不知名的铁片承载,且融入黑白印记中,一切都太过诡异,而且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这是本没有品级的功法,确切而言,是他不清楚到底为何种品阶。

众所周知,荒武大陆传承至今,武学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品,黄阶最低等,他之前在那个格子中取到的《虎崩拳》书中明确记载,属于玄阶中等,可是《衍荒禁典》中却没有记述它的品阶,这种没有品阶的功法,照福伯以前所言,就是不入流的功法。

可想而知,良人此刻内心的纠结,原以为黑白印记指引,发现个什么绝世神功,不料竟会是没有品阶,刚刚燃起的激情仿佛万丈长河直泻千里,砸起惊涛骇浪。

心中一片苦涩难明,索性打算再寻几本品阶高等的功法,然而他的手还未伸出去,书架发生巨大变化,所有的暗格瞬间隐没,重新恢复其黑色的墙面。

他连忙用力拍打按压,可墙面竟然变得无比坚硬,像是在拍打一块巨大的顽石。

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好像从未发生过,天窗之外的雾气越聚越多,完全遮住了那一丝湛蓝,而良人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

……

“良哥,你咋一个人在这儿呢?”邵建憨厚的声音响在耳边。

良人恍恍惚惚中看着邵建,脸上失落与欢喜参半,他没有回话,就这么盯着胖子,心里其实不断的咒骂中年男人。

“良哥?你也别气馁,你这么优秀,经阁那些俗物怎么能配得上你啊。良哥,我把我的功法给你练练吧。”胖子伸手摸进怀里,却被良人一把按住。

“宗门规定功法不得私自传抄,否则逐出宗门。”清水般的眸子一眨一眨,根本看不出他之前的异样。

邵建这才想起,一时脑袋发热,差点忘记宗法,赶忙将功法书册揣在怀中。

“良哥,说实话,你也别难过,哪怕没有炼体的功法,我相信你也可以的。”邵建想要安慰,可谁知良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些,看胖子的反应,应该不知道自己去过那个藏书的“破仓库”的过程。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偷偷摸了一本功法,他嘿嘿一笑,搂着邵建的肩膀就朝着外面走去。

刚转过几座廊亭,便看到经阁的大殿广场依旧聚集着很多前来登记进入的弟子,人声鼎沸。

这些人看到了从经阁后方出现的良人,他们仅仅只是漠然一视,随即便不再注意,几乎所有的弟子们都知道了良人被取消进入经阁的资格,拿得头名有如何,进不了经阁,没有炼体功法,注定依旧平凡。

没有了过往的热情招呼声,可也没有丝毫关心慰问,甚至就连辱骂声也都没有,他们冷冷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发觉良人与胖子从他们身边经过。

仿佛连那句客套的“师兄师弟”都懒得张口,而良人,或许他早已看出了这一切,只是跟胖子有说有笑,旁若无人的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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