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地位我不行，嘴贱你不行（1 / 2）

 邓先瞥了庄华一眼，意味不明，“既然太上王召见，边去吧，出了宫马上到司农府去报到！”</p>

庄华真是怕了这位暴怒的司农了，连声应是，然后就随着内室一路往后宫里走了。</p>

庄华心里犯嘀咕，难道是太上王一直惦记着找她报仇？不是不可能啊，然后又一想人家都能消停的当太上王了，还能计较她？庄华觉得前任肇王虽然刚愎自用了点，但是作为王者的气量还是有的，成王败寇，当初他不也是干掉了兄弟之后走上王位的么。</p>

庄华一路上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在内室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太上王如今的居所，清渊殿。</p>

正殿的上座上，太上王端坐其上，头发花白，面容苍老，庄华差点没敢认，愣了好一会，才躬身行礼，“臣拜见大……太上王。”庄华还是习惯不了对这个人太上王的称呼。</p>

太上王看着殿中的庄华，迟迟没有说平身，庄华知道这只是小惩他一番，也不敢有异议，就在哪弓着身子拱着手站着。</p>

等道庄华觉得两条胳膊都要变成石头的时候，空挡的大殿里响起太上王的声音，“平身。”</p>

庄华这才松了一口气，忍着疼痛快速的放下僵硬的手臂，站直起来。</p>

太上王看着庄华，没有表情的问道：“你叫庄华？”</p>

庄华回答道：“是，臣名庄华。”</p>

“此前山庭的名字，与现在的内侍有何关系？”</p>

“是臣解了山庭的名字和身份。”</p>

“这么说来，你本不是柏缇的人。”</p>

“太上王英明。”</p>

太上王明显不喜欢这个称呼，脸色一沉，“一朝天子一朝臣，改口改的还真快。”</p>

这就是找茬了，庄华能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p>

“为何选择了柏缇？”太上王再次发问。</p>

庄华如实回答说：“本来庄华是想投靠朝廷，可惜那时庄华人轻言微，就算拿出了那五国联合的阴谋，也未必有人信，即使大王您信了，您还会留我吗？反而柏缇本就与山庭有旧，于是，臣便选择了当时的璋梁王。”庄华这里又把称呼改了过来，仿佛又回到了她还是左相的时候，与当时的肇王，如今的太上王谈玄论道的时候。</p>

太上王脸色好了一些，道：“你又怎知寡人会将你灭口？”</p>

庄华恭敬道：“初次在大王寿宴上见到大王，臣便知大王必不会留下臣这等无足轻重，却又悉知五国阴谋的活口。臣并不想大出风头，大王想必是看出来的，可是大王却在我挫败雾国使臣之后又封臣为上卿，有意将臣推上风口浪尖出，任人攻讦。之后，又明明赏识于臣，却又丝毫不予臣庇佑。臣斗胆，试问大王，若您设身处地与臣当时的境地，还会否投效于大王？”</p>

太上王冷哼一声，“即为国人，又为人臣子，违逆上意，便是有叛国之心，其心当诛之。”</p>

庄华也不恼，道：“臣于他人不同之处便是，臣非六国之中任何一国的人，故而，任何一国的大王于我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庄华语气淡然，神色却一直保持着对坐上之人的恭敬。</p>

此时的太上王，或许是最适合说真心话的那个人，他威高，见识广，却又没有权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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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华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p>

没想到太上王却笑了，“如此说来，便是柏缇，于你来说他的大王也只是一个称谓？”</p>

庄华想了想，摇摇头，“他登上王位我见证了一半，我心里佩服他，欣赏他，所以，他的王位名副其实。”</p>

太上王忽然发怒，面前桌案上的东西一袖子全都扫了下去，噼里啪啦的一阵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你又不曾见过寡人登上王位的过程，寡人的王位怎就在你这里就成了一个称谓！寡人也曾征战沙场，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无论任何一个人，呆在这个位置上久了，都会变得和寡人一般模样，猜忌、怀疑、再无可信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没有这个国家和这个位置更重要！你若不信，便好好看着，他柏缇，有朝一日必会视你为心头大患，只想除之而后快。”</p>

庄华平静的脸上并无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站着，知道太上王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淡淡的说：“高处不胜寒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