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班里又热闹起来，隔壁班的也进来打听几句，一起说笑。孔三庆看着他们，眼里情绪平息，渐渐生出些其他什么来。

他立刻跑去天台。

他推开天台的门，顾不上喘口气，“警察把苏向暖抓走了！”

韩楚震惊地看过来，眉目间的霸道狠厉再不收敛，风似的跑下楼。孔三庆看他的背影，发现自己的肺疼的要命。

“啪！”孔三庆脸上猛地挨一巴掌。

“谁让你来的！”许清妩尖叫，她推孔三庆，“谁t让你过来的！”

孔三倒在地上，许清妩狠狠地把饭盒砸在他身上，温热的汤和菜洒了孔三庆一身。

天很蓝，云朵白白软软，树木抽出新芽，天台很安静，只有轻轻的风和许清妩的尖叫。

孔三庆摘下眼镜，双手枕在脑后，眼里幽深。突然，他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吴坚的车停在主教学楼门前，他非常顺利地把苏向暖带到车上。他在路上遇到无数的学生和老师，竟没一个人过来拦他。

中途几个老师想问问情况，被他一句“警察办案”挡了回去。有人再想追问的，都被同伴劝住了。

苏向暖在吴坚车前拼命挣扎，她声音凄惨，引来很多人。那些人离她不远不近，是个看得清楚又不受牵连的距离。

苏向暖看见给她上课的老师，也看见让她给韩楚或高景递情书的同学，她朝他们喊：“救我！求你们了！”

那群人正忙着窃窃私语，谁也没空搭理她。

吴坚把苏向暖硬按进车里，烤在车门上。

车经过校门口时被拦了下来。苏向暖看向警卫处，哀求全在脸上。

吴坚不悦，“怎么了！”

保安瞥了眼苏向暖，扬扬记录本，对吴坚说：“我得写下你的离校时间。”

校门外的记者这时全涌过来，闪光亮成一片。吴坚晃的眼睛疼，按下车窗，“让开，都让开。”

记者们把录音笔凑到他眼前，问题一个接一个。吴坚笑的愉快，并不回答。

“杀人犯的女儿果然也是杀人犯！你再小心谨慎，还是露出马脚！”吴坚得意极了，“你手串上的血，是谁留下的？是你杀哪个人留下的！你觉得自己牛b是吧，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这是被你杀了的人找我伸冤呢！我问你，你小时候是给你妈做了伪证吧，那些人是不是你妈杀的！肯定是！你们这是家传的手艺，你妈是杀人犯，你也是杀人犯……”吴坚自说自话，越来越兴奋。他见苏向暖一语不发，不悦地看向她。

只见苏向暖呼吸急促，肌肉抽搐，牙齿‘咯咯’响，整个人像一根绷得极紧的线。

吴坚不屑撇嘴，“装疯卖傻是吧，我告诉你，装疯卖傻在我这没用！我——”他未说完，车尾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吴坚骂了句脏话，减慢车速，哪知又被撞了一下。

吴坚火了，“我今儿瞧个新鲜，警车还有t人敢撞！”

后面车上也下来一人。这人身材高大，灰发灰眸，高鼻薄唇，像北欧混血。吴坚冲到这人眼前，还没说话，肚子上先挨一拳。

这人拳头很重，吴坚后退几步，不小心磕破舌头，他吐了口血沫，“袭警是吧！”说着冲了过来。

这人轻易躲开吴坚的拳头，又给他肚子一下。这一下更狠，吴坚直接倒在地上，只有出去的气。

这人在吴坚兜里翻出钥匙，去车上给苏向暖解手铐。他见苏向暖呼吸困难，肌肉抽搐，皱眉把她抱出来。

韩楚终于到了。他挤进人群，冲到灰发人身边，“多谢九爷。”说着要接过苏向暖。

赵九躲过他的手，把苏向暖放在自己车的后座，问，“会开车吗？”

韩楚点头，赵九把车钥匙给他，自己绕到副驾驶。他打开门，陶三爷从里头下来。

闪光灯又闪个不停。

“快去医院，她不太好。”陶三爷说，“这里的事我们来处理。”

吴坚眼看他们要走，挣扎站起来，“站住！你们敢妨碍公务！”

赵九挂了电话，长腿拦在他前面：“公务？这是警车？你给我看你的警官证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人贩子拐卖小朋友呢？”

陶三爷站在一旁，乐呵呵看赵九欺负人。

吴坚气得哆嗦。

赵九新叫的车到了，他扶陶三爷上车。离开前，赵九说：“我不想在任何媒体上看到今天的事。”

车里，赵九问陶三爷：“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事。”

陶三爷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让韩家少爷欠你个人情不好吗。”

赵九走后，有个记者给自己老板打电话，“辛少，今天好货不少，但九爷不让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这记者笑的灿烂，“对对对，您说的对，我们记者得有自己的操守。您等着，我这就把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