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苏向暖是学校推荐的直升大学的免试生，尽管临近高考，却比其他高三学生更有空闲。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也不影响活动，也许是对同学完全失望了，她不想回学校，天天宅在家里。苏墨羡慕的不行，撒泼耍赖打滚卖萌，要求和姐姐同样待遇，无奈有成绩不好这个大杀器，每次都被段莞镇压。尤小左的热情渐渐褪去，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韩楚还是没来，也没打过电话。

栾法医听了徒弟的建议，把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在小女生之间非常火的奶茶店。苏向暖身边明显没有和她分享这种小女生情怀的朋友，在网上查过这家店后，对这次见面非常期待。具体表现是，她头次向段莞咨询衣着方面的问题。

约会时间定在某个周三的下午，栾法医和小徒弟到时，苏向暖已经坐在店里等她们。她穿灰色t恤和浅黑色修身牛仔裤，配一双黑色帆布鞋，在这家粉色调的小店里格外显眼。她气色不错，再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周身还是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像个地下乐团的主唱。

栾法医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她还记得当初抱苏向暖离开那个人间地狱时，她还瘦弱的像随时可能死去。

栾法医去买甜点，留两个小朋友尴尬地等在原地。小徒弟没话找话，“你，你话挺少哈。”她见苏向暖点头，以为这就是回答，刚想拿出其他话题，却听苏向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就不说话。”

“有个人教过我，不能让人尴尬。如果不知道自己说出口会不会引起别人不悦，那就什么也别说”，苏向暖说，“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说这话的人是个天才”，小徒弟由衷赞美，“应该把所有的广告都撤了，换上这句话。”

栾法医用最快的速度点完餐，等她回来，见两人聊的投入，手中托盘一抖，奶茶和蛋糕差点掉到地上。她问，“聊什么这么开心？”

徒弟说：“小暖，快把那句话箴言告诉师父。”

苏向暖又把话重复一遍。

“说这话的人是个智者”，栾法医评价。

苏向暖听了这话，心情变得更好了，好像受表扬的人是她一样。她带着微笑听师徒二人的吐槽，并在适当的时候说一两句。栾法医很快发现这个状况，长叹一声，“不要这么谨慎，我们这样的聚会就是为了说傻话的。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们尴尬。”栾法医说，“聊天就是这样，有来有往才能聊起来呀。”

“听你们说话就很有趣了”，苏向暖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小徒弟助攻，“别呀，我和师父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能说的事就那几样。你不一样啊，肯定有不少新鲜事吧。”

苏向暖想了想，“上学，上课，吃午饭，放学，回家，写作业，发呆，我每天也只干这些事了。现在在家养伤，前面几样也不做了，每天只剩发呆。”

小徒弟问，“星期天呢，星期天做什么？”

苏向暖说，“星期天也做这些事，偶尔去阿姨家吃饭。”

栾法医笑着摇头，“小暖啊，你活的比我还像老阿姨。”

苏向暖也笑了。

小徒弟吸到一粒珍珠，在嘴里嚼着，不经意般问道：“那说说你烦恼呗。你有什么烦恼吗？”

苏向暖沉思片刻，试探地说：“杀人案……？”

小徒弟嚷着，“杀人案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请让我们警察自己解决工作问题好吗，你没有什么花季少女的困扰吗？”

苏向暖疑惑，“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