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宋队长来的迟，不知道在大蛹和抓脚前，血里已经飞出蝴蝶。周队长给苏向暖做过笔录，已经见怪不怪了。

栾法医说，“我原以为这些离奇的现象是种隐喻，现在看来，苏小暖是真的看见了。”

小徒弟替所有人问出心中疑惑，“怎么可能呢，又不是玄幻小说”

老周问，“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苏向暖看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故意的”，栾法医说，“我只知道，苏向暖是真的看见了。”

苏向暖自己也不信，“要不您再像刚才那样，让我再看一遍。”

栾法医推了下眼镜，“没用的，你没忘记其中的细节，你把这几个场景记得很熟了，不是吗。”

宋队长问：“怎么说？”

“你们没发现吗，她刚才对案发现场的描述和做笔录时是一样的，只是顺序上有差别，有时她漏了一条线索，又很快补上”，栾法医摸摸苏向暖的头，“你没少想这个案子吧。以后不要想了，大脑会骗人的，说不定偷偷地在回忆添了别的东西，对你没好处的。”

宋队长又问：“照你这么说，她提供的新线索能用吗？”

“其实没有新线索”，老周说，“栾法医说的对，至少第一和第二个案子，苏向暖对案发现场的描述和笔录上是一致的，没有偏差。不同的是她看到现场之前情况，最初那份笔录里，她还记得早餐吃了什么。不过忘了这种小细节也是正常的。”

小徒弟说：“周队，您把笔录都背下来啦。”

老周说，“这有什么稀罕的，谁翻了半年都能背下来。你展队才叫真厉害，四本法医报告翻了两边就记下来。”

宋队长说，“现在怎么办？”

栾法医看一眼时间，“先去吃饭吧。苏小暖小朋友，要不要尝尝我们的食堂。”

已经过了午饭的点，食堂里人不多，老周一行人还是引起众人侧目。有相熟的警员过来打招呼，“周队，带孩子上班啊？”

小法医勇敢解围，“是我学妹啦，正犹豫要不要换专业呢，先来咱们局里打探就业环境。”

相熟的警员还聊上了，“要我说，还是换个专业好。小姑娘家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天天和死人打交道？”

栾法医挑眉，“所以老姑娘就活该和死人过了？”

熟人赶紧讨饶，遁了。

宋队长和老周打饭回来，只有苏向暖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老周问，“老栾呢？”

苏向暖端正坐着，“还没回来。”

两个大男人也不能当着小姑娘的面吃独食，两人把饭放到一边，陪她等着。老周问：“你高三了吧，高考准备的怎么样？”

苏向暖说：“我不用高考，我是免试生。”

老周没和小女孩聊天的经验，不知该怎么接话。宋队长接过话茬，“想好念什么专业了吗？”

苏向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