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我想看见，杀了尤小左的凶手是谁。”

陶三轻笑一声，“看不见是自然地。杀死尤小左的凶手在尤小左的记忆里，那是他的回忆，你自然不会知道。就算喝一整壶茶也没用，人到底也只能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事，是不是。”

苏向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安静地等他说下去。屋里一时安静，只剩下阳光肆意生长。

“不过，如果是你，还是有办法的。”陶三伸出手，“拿出来吧，你今天多带了一样东西。”

苏向暖想来想去，从口袋里拿出个丝质锦囊。锦囊里有十三颗珠子，八大五小，是她手串的遗骸。

陶三朝里看了一眼，自言自语似的念叨，“不应该啊，不应该的。”他问苏向暖，“这就是你从小戴到大的？再没别的？”

苏向暖点点头。陶三又问：“大珠子怎么少了一颗？”

苏向暖数了数，“没少。一直是八颗。”

“你确定？”

苏向暖看着自己的衣角，“……我记得是八颗。”

陶三像发现了件有趣的事，“你为什不想记起从前的事，你不好奇吗？你一点都不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啊。”

苏向暖瞄一眼桌上的茶，抿起嘴角，“我觉得，以前大概没发生好事。既然是痛苦的回忆，丢了就丢了。”

一颗珠子从锦囊里滚了出来，正好滚到陶三手边。陶三捻起它，摸着三道突起的纹路，眼中怅然一闪而过，“算了，不愿想起来就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