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章（1 / 2）

 苏向暖低头装鸵鸟，假装不知道段莞在那里。段莞坐到她身旁，轻声说：“为什么低头。”

苏向暖声音闷闷的，“你不怕吗。”

段莞摸摸她头发，“怕什么？”

苏向暖偷瞄她一眼，“我是怪物。”

“你不是。你只是个坚强的孩子。你比我们都勇敢。”段莞把她抱在怀里，“是我的错。我们该保护你的。”

苏向暖倚在她胸口，撒娇似的，一遍遍叫着妈妈。

韩楚早发现了苏向暖的异常。

她比之前更听话也更开朗了。

最开始韩楚以为她劫后余生性情大变，后来他发现，她连平时讨厌的蔬菜也能笑着吞下去。

然后趁没人时溜进卫生间。

和平时一样，韩楚把餐盒摆在桌上，招呼苏向暖，“过来吃饭。”

苏向暖吃完最后一勺菜，放下筷子，抱着餐盒往卫生间走。

“你坐吧，我去洗。”韩楚拿走饭盒，到底没忍住，问：“吃饱没有？”

苏向暖笑着说：“吃饱啦。”

“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怎么了？”

“没事，随口问问。”

韩楚站在洗手台前，盯着干干净净的饭盒出神。今天的他带了两人份的饭。以前，撑死苏向暖也吃不完。

高级病房隔音效果很好。但韩楚就是知道，病房的门开了。

他从卫生间出去，苏向暖果然已经不在房间里。

走廊上空荡荡。韩楚想了想，往公共厕所去了。

高级病房自带卫生间，所以这层的公厕基本是摆设。只偶尔有医护人员使用。

韩楚走进女士那边，听见隔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他早有心理准备，却依然心如刀绞。

苏向暖踉跄着出来，抬眼看见韩楚站在洗手池前。

她在离他两人远的距离站定，若无其事洗着手。

她始终低着头。

韩楚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向暖不说话，只有水流声在两人间淌的。

韩楚轻叹，把她的手从水柱中捞上来，“该脱皮了。”

他小心擦干她的手，拉她回到病房。

苏向暖躺回床上，背朝着他。

韩楚坐在她身边，“我什么都听。你怎么能一个人承担所有事，你得告诉我呀。”

“……一开始就是这样了。”

“你应该说啊，给你打营养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