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此朱衣非彼朱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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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意想不到的轻吟令杜昭白动作微微一顿,眼神愈发幽深,手掌胡乱地在她身上搓揉了几下,换来朱衣奋力扭动身子。

杜昭白低哑地吐出几个含糊的字眼,再也忍不下去,急切地掀起衣摆,欺身而上,薄唇堵住她丰润的红唇,舌头撬开她的唇齿,迫不及待地扫荡其中的甘甜醇美。

巨大的恐惧和羞辱,瞬间淹没了朱衣。

她虽然出言轻浮,但从没和人有过这等亲密事,何况还是跟别人家的夫君。

以她的年纪,早已到了成婚的时候。大祭司从未放言许婚,她也便做好了孤独终生的打算。偶尔闲暇时,也会想象一下未来的夫君会是什么样子的。年少时也曾无意间撞见过师侄们的好事,明明两个人看起来痛苦得很,偏偏仍乐此不彼,她一直暗自奇怪叠罗汉的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朱衣终于明白了。

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明白的。

男子天生力气大过女子,习武的男子想要制住一个病体未愈的娇弱女子,更是轻而易举,甚至连衣衫都没怎么乱,反倒是她被剥得精光,难堪地被迫将隐蔽处展露在他人眼前。

无论是杜昭白的欺压,还是不着寸缕的羞辱感,朱衣都挣脱不了。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努力放空心思,竭力告诉自己,这是朱衣夫人的躯体,不是她的。

等回乡以后找法子换回自己的肉身,她还是干净无瑕的。这件事,只要她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反正是必然发生的,顺着他还能少受点罪,总好过换来一身青紫,不是吗?

越是这么想,越觉得委屈羞愤,眼角滑落两行泪水。

杜昭白兴头正浓,抽回手来,长腿挤入她双腿间,蓄势待发,低头吻她的耳垂,却尝到了一点咸湿。

腰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他抬眸看去,朱衣贝齿咬着红肿的下唇,紧紧闭着眼,眼角在烛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屈辱又认命的神情。

杜昭白如被一盆冷水泼下,身体虽然仍旧激动难耐,心头却凉了一截。

他突然想起一年前撞破奸情时,朱衣坐在那人身上扭动,转头挑衅地看向他,神情分明是荡漾而明艳的。

他很想问一问,难道和他在一起,她就这么难受么?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他素来寡淡清冷,成婚九年,少有主动求欢的时候。每次都是她故意接近他,变着法子引诱他,逼迫他按捺不住,急不可耐地将她占有。有一次好友聚会,言谈间有人说起荤话,打趣别人迟早死在舞姬肚皮上,不知怎么被她听去了,夜里穿得一身清凉,恶意地凑近他的耳边吹气,笑问他想不想死在她肚皮上做个风流鬼,逗得他面红耳赤,全身发烫。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杜昭白茫然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无声流泪的红衣美人,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先一步将她温柔地纳在怀中,细细吻掉她额角的泪水。

好像只是一夜之间,热烈艳丽的妻子就变了个人。收起所有的缱绻和温存,看向他的目光冰冷而怨毒,像一尾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琢磨着怎么重创他,摧毁他。

而她确实轻易地做到了。

一年前那个晚上,她毁掉了他作为男人的全部尊严。

杜昭白闭上眼,将头埋在她发间,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微微一张嘴,不小心含入了一缕发丝,随着话语吞吐在舌尖。

声音疲惫而苦涩。

“为什么?”

为什么招惹他?

为什么逼他迎娶她?

为什么在招惹了他以后,又狠心地抽身离开?

朱衣眼皮一颤,试探性地睁开了眼。泪眼朦胧中,只见杜昭白侧卧着抱着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半幅身子压在她身上。

双腿间的威胁依旧存在,可他整个人就像从阴冷的沼泽地里走过了一遍,丢盔弃甲,再也没了攻城略地的气势,仅剩下狼狈和不堪。

朱衣立即明白了过来,她的拒绝深深地打击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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