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镇魂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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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第二次预备落跑的事情被抓包而落了空,加之近几日杜昭白也安分了许多,朱衣索性不再动旁的心思,一心盼着他履行承诺带她回巫都。

杜昭白一诺千金,送走宾客后,在杜府赖了许久的王不右也被迫告辞了。

一来他请休的假期着实太长,二来主人都要离家游历了,他断没有留下的借口。当然若非父亲催他回京叙职,他很可能跟着夫妻二人一同游山玩水。

临走时,王不右向杜昭白说明了朱衣的病情。

说来也怪,以朱夫人的面向来看,绝不可能活过一个月。可她不仅好端端活着,甚至生龙活虎的,吃得比谁都多,睡得比谁都久。

王不右除了感慨朱夫人妙手自医,也找不出任何理由。

末了,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好友,说了句“自渎伤身”,惹来好友一个大脸红,这才哈哈大笑着骑上小毛驴下了山。

宾客一走,杜府又回归了往日的清静。

杜昭白很快备好马车箱笼,点好仆人婢女,嘱咐留守的谢虞管好家,这就动身下山了。

山路狭窄,朱衣坐在马车里,兴奋地掀起帘子左顾右盼,由干姜驾车,随行的碧桃、青杏同车伺候,杜昭白在车前骑马开道,偶或折身与她说上两句,询问是否畏寒、肚饿。

朱衣面色红润,精神亢奋,巴不得立即下山,就算有些许头痛脑热,尽皆隐忍不发,只连声催促快马加鞭而行。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山下。

山下村庄里农田瓦舍连绵,村口摆着一顶八宝琉璃角轿,更有十数佩刀侍卫守卫,装扮看起来还真有些眼熟。

“有贵人在此吗?”朱衣掀帘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青杏不明所以,碧桃则脸色有些发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杜昭白又返身看了看她,神色莫名。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为什么大家是这副表情了。

杜府的车驾在村口停留了片刻,便有一名黑脸汉子出来说话,道是世子爷偶感不适,故此暂住于山脚休养休养。

一听到“世子爷”三个字,朱衣兴奋激动的神情僵住了。

藐姑射山有什么值得世子爷上心的?

众人心知肚明。

按照规矩礼仪,世子爷一出杜府就“病倒”了,作为主人,杜昭白有责任替他请医延治,甚至接回杜府好生将养。

但二人嫌隙深远不可调和,不说世子爷是真病还是假病,杜昭白也搁不下这脸向他屈膝献媚,索性就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和传话的黑脸汉子客套了两句,便吩咐众人动身。

世子爷倒也沉得住气,杜家车驾过了村口,里头依旧悄无声息,不止杜昭白松了口气,碰上这烂摊子的朱衣也松了口气。

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一口气方方松懈下来,朱衣便觉百会穴陡然剧痛,似有无数牛毛细针往脑子深处钻,更有一根粗麻绳在最疼的伤口不紧不慢地拉着锯。每锯一次,那粗糙的绳子的毛刺扎得人又疼又痒又酸又麻,将细密针刺往里推得更深一些。

脑子内部的疼加上外部作用的痛,逼得她冷汗涔涔,半点声息也吐不出来。

“夫人!”

细心的碧桃最先发觉她的异常,伸手搀着她。

青杏也吓了一跳,连忙掀起车帘子,大声喊道:“停车,快停车!夫人不舒服了!”

杜昭白立即打马回来,翻身下马,迅速钻进了车厢内。只见朱衣面白如纸,鬓发已被汗水打湿。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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