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周公和孔子一起研究易经的山风蛊卦,对孔子的触动很大。周公是红萝卜加大棒,既敲又捧,让孔子也不至于太没面子,必竟都成老祖宗了,让小辈们知道了不好。其实周公是多想了,孔子的特点是“闻过则喜,知过必改。”说真的,孔子真的是毫无私心杂念,并不象周公前面说的那些屁颠屁颠地去为国君效劳,他只是想干点事,为国家、为苍生,可悲的是后代把经唱歪了,成了趋利而动、闻利而行,完全没有了操守,而且是越演越烈,最后竟然不可收拾了。
孔子忽然记起小字辈里有个叫闻一多的说过这样的话:儒家士子是中间阶层,是帮凶,卦建社会比奴隶社会多了这个中间阶层,矛盾虽有缓和,但腐朽是少不了的。这话不是更刺耳吗?都已经帮凶了。开始我还觉得这家伙太判逆了。但现在想想我们何尝不是呢?连蕃夷小国——英国的韦尔斯都说“在大部分中国人的灵魂里,斗争着一个儒家,一个道家,一个土匪。”土匪其实指的就是墨家,这话本来是没有错的,可是让小多多这么一说,干脆就变成了“偷儿,骗子,土匪”,我们儒家是偷儿呀!是下三烂的货色!这话真……真……何止是有辱斯文?简直是破口大骂、大逆不道了。但是孔子不生气,因为是孔子呀,换个人可没这个海量,虽然是后来人的所为,但孔子都认了,这个态度确实让周公很欣慰,不愧是大圣人,不同凡响。既然老祖宗提出来,让学习地泽临卦和风地观卦,那就找找这两个卦吧。
地泽临:
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
初九:咸临,贞吉。
九二:咸临,吉,无不利。
六三,甘临,无攸利,既忧之,无咎。
:至临,无咎。
六,知临,大君之宜,吉。
上六:敦临,吉,无咎。
事物的发展都要经过一个蒙懂不清的过程,以致于会出现蛊惑难以分辨的状态,但是自从你儒家被御用之后,就一直蛊着、惑着,直至现在。
周公用了“被御用”这个词,好歹给孔子留了些面子。其实教育和聊天是一样的,想教育别人,就要先学会聊天,否则,聊着聊着对方不耐烦了,或者突然走了,你往下就不好收场了,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前面周公的话比较老辣,这就像医生用药,面对冥顽不化者要一剂猛医催其惊醒,蒙卦里的“击蒙”就是这个意思。只有先催其惊醒,下面再安慰引导,逐渐形成良性循环,对方也才好接受。周公采用了这种教导方法,当然对孔子也适用,不过就是显得有点多余。孔子是谁呀?前面说过,“闻过则喜,知过必改”。看来周公对这个小后代还是知道的不够准确。不管怎样,只要能引起重视,就是周公的目的。
对于临卦,元亨利贞是很不错的,有凶也是常态。大可不必在意。如果孔子占卜到这个卦,不也正好说明儒家的状况吗?儒家整体也称得上元亨利贞了,两千多年的历史,稳故而发达的机制,时而有些小痒,被人津津乐道,又被人像破抹布一样丢来丢去,用时靠前,不用时靠后。但孔子现在不想回顾历史,只想寻找突破口,怎样才能免于困境。
纵观六爻卦辞,从咸到再咸到甘到至,再到知到敦,都在讲临的方法和如何把握。做为一个具有软实力的文化核心,如果不讲究方法,是难以得到保全自己和大面积推广还能拥有自我的。可以比较一下儒、墨、道三家,道家柔弱临世,虽不能得到推广,但保全了自己。一切皆自然,你用我可以,不用我也可以,用我时适当提出观点方法,想收买我想都别想,我不会为你所用,更不会像膏药一样去贴你,关键时候像泥鳅一样滑。“老子讲道图”形象地说明了道家人的立世处世法则,也就是他的临世原则:一老者躬身向前,代表是老子本人;面前是一只凶猛的、卧着的老虎,代表君王。老者一手轻轻抚摸虎头,嘴里像是喃喃有词。只有用这种抚慰的方式,老虎才能匍匐于你的脚下,稍有不慎,它就会伤害到你,所以老者一面讲,一面还要用手轻抚。也就是说老子是冒着生命危险给君王讲道。正因为他知道虎的厉害,所以他才不会像儒家一样去贴,看到危险他马上就溜之大吉了。
老子讲道图
墨家是刚正不羁,完全不顾忌君王的厉害,出发点很好,不求回报、天下为公的思想也深入人心,但唯一不能改变的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处于民间,惩恶扬善,不求回报,有一种“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悲壮情怀,所以很受民众欢迎。但力量状大、迅速发展后,它独有的性格特征直接影响到了君王的统治,何况它法外施法,完全不把国家制度、法令放在眼里。柔弱生存,刚强则死,正好应验了道家的话。所以墨家具有伟大的奉献精神、得人心,最终却被无情绞杀,是因为过于天真了。尽管自己“心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别人怕,过渡地相信自己和相信别人,把别人看成和自己一样好,悲剧就产生了。其实说白了还是死于自己的学说,让别人都兼爱,你兼爱别人了,但别人不兼爱你呀,这就是墨家的病根。墨、道两家一个过刚一个过柔,都不能使自己的主张得到伸张,唯独儒家保全了自己还使自己的主张部分地得到了实施,是介于二者之间的,也算是有一技之长了吧,但可悲的是失去了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残存着一丝纠结情怀。为什么说是一丝纠结情怀呢?因为更多的儒家人把这些当成了常态,你去面君就得三跪九叩,你就得失去自我,你就得毫无独立人格。失去了自我却又很不甘心,既想刚强又刚强不起来,君王的横行和无道看不过眼又没办法,因为害怕失去既已得到的地位和利益,所以就只好稀里糊涂地混。拒说在汉朝国君和承相可以坐而论道;后来到宋朝承相在国君面前就没座位了,就得站着了;再后来到清朝丞相就得跪着了。可悲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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