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2 / 2)
河中一只柏木船,漂呀漂在水中央。
眼中一位美少年,爱呀爱在我心尖,就是到死也心不变!
哎呀妈妈,哎呀老天!为什么不懂我心愿?
……
可以看出,过去的赛歌会,其实就是年青人的求爱派对,也是相互抒发情怀的一个地方,双方在歌声中相认、相识、斗智、斗勇,碰出火花,然后双双坠入爱河。
这时离周公和孔子不远的地方,有一女子的歌声悠悠响起。
东门之路,多么平坦;栗树成行,茜草丰满。
西门之路,多么坎坷;荆棘丛生,蛇蝎满满。
他的家离我这么近,他的心离我那么远!
为什么弃东门、走西门,我要追回我的情呀郎。
歌声凄婉、悠长,一时,竟无人应声。稍许,旁边有一男子的歌声悠悠响起:
草青了,我走在路上,心中充满希望;
叶黄了,我迷失在路中央,不知该去何方?
亲爱的人儿,我不该丢下你,做一个孤苦的人。
从今儿起,我要把你暖在心上,成为我的希望。
周公和孔子循声望去,见一男一女,双手相握,啼泪连连。两人眼前陡然一亮,这不正是那小高吗?这小子怎么跑这里来谈恋爱了呢?
话分两头,咱们再说高文化。那天高文化从昏迷中醒来,对御姬要吃要喝,显然这伤势渐轻了,喜得御姬高兴的不得了。看他吃起饭来香甜可口,就悄悄走出去了,留下高文化一人在那儿独自享用。来到室外,看着漫天大雪仍没有停下的意思,心里的忧愁也如这漫天大雪逐渐在心中弥漫开来。
她又想起了三天前高文化刚被抬来时的情景,那叫一个乱呀,大呼小叫,乱成了一锅粥,自己也完全失去了方寸。后来问孟孙阳其中原因,孟孙阳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光从表面上,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难道是心病?那又是什么心病呢?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正是孟孙阳和几个弟子。听说老师醒来了,还能吃饭了,就赶紧跑来看望。刚到大门口就碰上了师娘。御姬赶忙把几个人拦住说,等会儿,先让你们老师把饭消停吃了再进去吧。然后对孟孙阳说,小孟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御姬把孟孙阳叫到一边,轻声问道,你把那天情形再给我说一遍,特别是你们老师吐血前,你们老师说了什么话,墨翟说了什么话,魏王说了什么话,越详细越好。
孟孙阳皱起眉头想了想说,当时情况比较复杂,老师和那墨翟情绪都比较激动,墨老头开始就骂老师,老师不还口,他还是骂。后来老师好像就忍无可忍了,也骂他,骂他……执迷不悟,骂他……妖言惑众。墨老头就跳出来站到中央指着老师骂,骂老师吃着老百姓、穿着老百姓,还变本加厉残害老百姓。然后老师就口吐鲜血倒地了……。
御姬听到这里,心里像是“咯噔”了一下,心想,莫不是相公不能听别人骂自己“吃老百姓,穿老百姓,最后还残害老百姓”?可能是吧。知夫莫如妻,相公每天想什么、做什么,自己一清二楚。表面上他是在为自己的学说奔走呼号,但更是在为社会奔走呼号,他想通过一个基本底线来告诉魏王,也告诉天下所有人,怎样才能实现社会的良性运转。不能说他是单纯为了谁,他其实是为了天下所有的人。现在那该死的墨老头却骂他残害老百姓,而且是吃着老百姓、穿着老百姓,最后还去残害老百姓,这如何让他接受?你可以骂他自私,也许他早就暗暗把“自私”当做了自己的标签,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但是你不能骂他吃着老百姓、穿着老百姓,最后还来残害老百姓呀!这墨老头也真是的。学术之争,怎么能进行人身攻击呢?
御姬想到这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孟孙阳和几个弟子说,你们稍候片刻,待我进去看看你们老师吃好了没有。几个学生一起说师娘请便。
御姬来到室内,看到高文化已经吃完,正坐在椅子上发愣。就款款来到高文化跟前,问道,相公吃好了吗?
高文化慢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御姬站在跟前,神情有些恍惚似的说道,吃好了,让人收了去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御姬说,好。然后向外面喊一声,彩月,叫彩月的小丫环便应声走了进来。御姬吩咐说,把碗碟收去吧。然后又对高文化说,孟孙阳和几个学生来看你了,就在外面等着,是不是让他们先进来?
高文化说,算了吧,还是让他们先走吧,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睡下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御姬看高文化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应道,那好吧,我这就去先打发他们走,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话,御姬走出去了。欲知高文化想跟御姬说些什么?还会有什么重大决定,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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