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长兴诗会 7 出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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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在场三十余人,三十余种心思。

……

再说秦玥,长公主已令下,她便少了不少顾忌,集中看向刚刚私下说商子羽说得最多的几人,冷冽道:

“适才私下说我二哥的,要还是个男人,有本事就站出来与我对质!”

怎道话间都提到“要还是个男人”,似这般挑衅言语一落,却无人立即站起,或是想到秦安彪悍之处,几分胆怯。

“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应吗~?做事不敢当,纵使有才又有何用!便是市井小民,亦会鄙视你们!”

秦玥又道,很重很缓,咬字清晰,势要让在场每个才子都听清——她有些脑袋发热了,并未多想自己差不多与整个大楚十之七八的有为青年都结下了梁子。不过其实她也并不在意。

“呵,我说的!连首诗都做不出来,还来参见诗会,可不是草包!”

“一商贾卑贱之人,凭什么与我等同席!”

“秦安,你竟与一商贾称兄道弟,实是堕了我读书人的脸面!”

这会,倒终于有三人,先后倏倏站起,齐齐怒目瞪着秦玥,似要将“他”看穿。

“呵,倒终于有人应,不错。”不被三人蓬勃怒火压制,秦玥慢悠悠道。但见她回看向三人,紧接一声嗤笑,丝毫不惧。

“哈,我虽读书,但从不将自己定义为读书人。‘腹有诗书气自华’,‘读书人’是怎样的概念?吸收书之精华,摒其糟粕,可我看你们三人,啧啧啧,怕是全然反了~。

是所谓‘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尔等开口草包、闭口卑贱,尔等了解其人吗?有何根据。且问尔等,有多尊贵?”

“呵,根据~。千百年来士农工商,商为最次,不是卑贱又是什么!入得诗会,却连首诗都难成,不是草包又是什么!”三人中一人待秦玥话落,立即出言反驳,条条壮壮看似驳无可驳。

其他人中听他话罢亦有不少点头,左右三三俩俩私谈,秦玥的话他们极不赞同。

“哈哈哈哈,”秦玥即刻接上,以一对三却是大笑甚欢,

“你们鄙弃商人?若无商人行走四方,百姓生活怎样便利?若无商人所交税款,国家岂不少了一大助力?若无商人广收店员,贫民百姓又得多少为生计苦谋?

而‘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过是做不出首好诗罢了,可能将偌大商家治理得井井有条之人,你们说他是草包,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若只以作诗为评判标准,那我看尔等的诗,也做的不咋滴嘛~。呵~。”

这会热血上涌,秦玥没顾其他,已是全然将人得罪,她话落,多数人当即变了脸色,实是——赤裸裸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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