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欲加之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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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事情跟你扯不清楚。”谭纵知道这女人一旦较起真来,怕是十头牛都来不回来,因此很果然地停止了这个话题,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

那边莲香见谭纵不说话了,有心问一问展暮云提到的那个心纳的小妾是怎么回事,但见谭纵似是在琢磨着什么正事,因此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只是莲香心里却是打好了主意,明儿个一早,趁逛街的时候,她便要用驿站邮封信回南京:谭纵要纳妾她这个作妾的自然是管不着的,但是南京却是有能管的人。

这一坐却是坐得完全入了夜。也不知道外头什么时间了,反正茶水是冷了就换,便是谭纵自己到最后都觉得肚子里涨的慌。莲香却是也跟着在边上打瞌睡,她在谭家这些日子已经有些习惯早睡了,这两天又没睡好,因此今天便有些瞌睡。只是谭纵一直在外间坐着,她却是不能自顾自去睡觉,只能在一旁服侍着。

谭纵先是让莲香去厨房叫热水来准备睡前的洗漱,这才在楼上房间里找着了还未睡下的王坤云与严谨。因为展暮云说的那件案子,这两个经手的人一直在懊恼着,因此根本不可能似其他人那样睡下。特别是严谨,更是沮丧的很,便是连衣裳也换回了公服,也不知道他这般晚了还穿上侍卫服是想干什么。

这时候见谭纵主动进了房,两个人连忙站起身来。严谨更是一脸坚毅地看着谭纵,手里甚至都已经提好了刀。

“子师你这副样子是干什么?”谭纵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今晚是你当班?我不是说了,在客栈里头不用大家守值么。再说,即便是守值也不用这般穿戴整齐吧?”

严谨嘴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来,只得颓然地坐下来,佩刀也被他泄恨似的磕在了桌上,发出老大一声声响。

“莫吵着旁人。”谭纵却是随口责备了严谨一句,只是这个时候见着严谨仍然一副气怒难消的模样,谭纵却是心里一阵闪亮,明白了严谨的心结。只是这事情谭纵根本未放在心上,因此严谨这气很是有些没必要。

但谭纵却也知道他不能这般说,否则怕是会伤着严谨的一片好心。好在这会儿要让严谨去办的事多少也能扯着点关系,因此谭纵却是一脸正色道:“正好你穿了公服,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你这会儿便去县衙走一趟,若是有人阻拦,便拿腰牌开路。”

严谨得了吩咐,却是话也没听完的就要往外走。谭纵却是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将严谨拉住道:“你且慢点。待见着林县令,你便将王仁落水的消息告诉他。只是你且记得,须得说王仁是畏罪投河自尽的。”

严谨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醒悟过来的点点头。

意外落水和畏罪投河自尽,虽然都是个死,但其中的差距却是极大。而谭纵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林青云认为王仁是畏罪而死。相应的,这自然就凸显出了谭纵或者说安王在这件事情上的主动。

介时,林青云怕是要重新审视谭纵和展暮云之间的力量对比:展暮云虽然能够助他再上一步,但谭纵却有足够的能力将他摁在原地。要知道,一旦坐实了王仁畏罪自杀的名头,那么其深意自然就是赵云安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而谭纵要想从这些证据里面随便弄出点线头里缠在林青云身上,哪怕只是细如蚕丝,都足够将林青云绊他一个嘴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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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旦让林青云有了投鼠忌器的顾忌,那么在无锡县谭纵的日子便要好过许多。甚至于展暮云晚宴时所说的那件案子,就会彻底的成为一个笑话——在这种时候,林青云又如何敢在这等小事上与谭纵过不去!

等严谨再欲走,谭纵却是忽地一拍额,又转口道:“算了,我还是手书一封,免得多事。”

谭纵说罢,却是立即回房“信手涂鸦”一番。好在莲香却是见过谭纵的字的,这个时候再见就少了许多的惊讶,只是在脸上忍着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这才连忙快步走到了里间。

听着里间传来的哧哧笑声,谭纵却是没功夫去计较这些了。只是将信郑而重之地交到严谨手上,嘱咐其必须亲自送到。

就着小二送来的温水浸湿了毛巾,坐在椅子上的谭纵直接将毛巾往脸上一盖,却是懒得再去想别的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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