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见阴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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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体内翻江倒海的灵气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陈临渊如同在油锅里受大火煎熬的蚂蚁,明明只是数秒,就好像度过了整整几个世纪,开始逐渐脱离身子,折磨慢慢地退去,然而在他的眼里四周色彩变做灰白,所有人都保持着一个姿势静置不动,像雕塑。一切物体、声音和色彩都被灰白所吞噬殆尽,眼前有那么多的东西,却又只有一样东西。

陈临渊还是坐在那个角落,他试图去叫、去触碰坐在身边抬头望天的张秀秀,然而声音如鲠在喉、身体如石僵硬,他骇然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是静置雕塑的一份子,惊惧地他试图用视线寻找什么,可除了无穷无尽的灰白外再无其他,蓦然,他看到在茶馆的门口,有一白衣人,长发披散垂至腰间,带一张纯白无花纹面具,面具上甚至连供双目视物的口都无。

但是,陈临渊心里十分确定,那个不知道性别的人在看自己,心里头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呐喊着“快跑”“快跑”二字,声嘶力竭,那是对某种东西与生俱来的沉重恐惧。

刹那间,有一只手,带有正常血色的手探进了这个灰白的世界,搭在了陈临渊的肩膀上,灰白开始褪去,世界的色彩以那只手所处的空间为原点扩散,夺回了本来的面貌。

陈临渊猛地靠到轮椅上,大口喘气,冷汗浸湿全身,他慌忙回过头,看到了熟悉的脸。

同样身穿一声白衣的清欢站在他的身旁,腰间别着紫色竹萧,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师……”

清欢摇了摇头。

陈临渊强迫自己看向门口,那里只看的见采集队拉回来的货物。

天空开始复原晴朗,黑线如烟消散,好像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清欢对着林泉水说道:“我来拿桂花酿。”

回过神来的林泉水点点头,走出茶馆从货物的某个箱子里捧出一坛子酒递给清欢,清欢接过后不做停留。

陈临渊和张秀秀说了句“师傅喊我回去学书”后,自己手动滚着轮子跟上走的并不算快的清欢。

茶馆里的大家依旧,林泉水说完了腐生鬼继续和大家说着在城镇里听来的见闻,只有秀秀有些不解的看着离去的师徒二人。

回到屋子,清欢把酒坛放到桌上,去厨房拿了口碗回来,开坛。酒气很淡,由此可以看出酒的品质并不好,清欢没有在意,倒了一碗小酌一口,回头看向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脸的徒弟,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不墨迹,放下碗开口说道:“那一剑是琉璃宗小六递出的,你体内灵气之所以会暴走是因为你的身体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你所见到的那个人叫阴司,自地府而来,掌人间死魂。”

陈临渊还想问点什么,被清欢挥了挥手打断,只好无奈离开房间,顺带着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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