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风尘旧梦 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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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三十二个字,巴川不敢确定,但也无需确定,他本想知道,那曾经那样想念、爱恋过的人是不是眼前人,他只想知道这一点,可是,这张熟悉的脸,这个曾朝思暮想到让自己形容枯槁的人只告诉他,他不过是个过客,怎会记得。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身体里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像是花瓶跌落在地的那种碎裂,他忽然有一点想去死,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而且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是十年后的事,还会对自己有这样的伤害,更可怕的是,难道岁月不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而能让钟离行歌也为之倾倒并如此心碎,更悲哀的是,竟是同一个女人!

他不怀疑巧合的存在,正如他不怀疑生命和正义一般,但是这样的巧合已经不像是巧合,更像是一种阴谋,一种难以解释的阴谋。

所以他要问,即使他心碎他还是要问,他还未开口,一个声音却先他而出。

“我们相遇,是不是你故意设计的?”钟离行歌的声音无力而又颤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下定了决心却又害怕和父母承认错误一样。

朱允炆哈哈大笑道:“你错了,只不过是个巧合,因为,”说着他又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粗暴的伸进白灵的身体用力的扭动和,“她就是个天生的婊子,她喜欢这样,她喜欢被男人蹂躏,喜欢被男人扑倒……”

“够了!”钟离行歌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嘶吼出这两个字,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整个人都因为愤怒、无奈和种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而发出可怕的气势,巴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钟离行歌,他感觉到害怕,甚至觉得钟离行歌的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朱允炆阴笑着把手拿了出来,白灵的脸因为朱允炆的而渐渐变的红晕,像是淡淡的晚霞,美不胜收,而这样的娇态曾几何时是只属于钟离行歌自己的,他以为她纯洁无暇,他是那么温柔的、深情的想要珍惜她,他以为只有他看得到,他以为只有她只为他如此,然而,这一切都被打碎了。

朱允炆看着脸色阴沉如墨的钟离行歌一字一顿道:“她不仅喜欢勾引男人,暗水里的每一个堂主甚至每一个副堂主都和她睡过,她喜欢被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凌虐,她是个天生的、的婊子。”

而白灵听到这些话不仅没有觉得屈辱反而甘之如饴,脸色更加红晕,甚至不自觉的扭动起自己的身子发出难以分辨的喘息和呻吟,而正是这隐而不发又微弱的气息更能让男人发疯,而她的样子却丝毫没有故意的忸怩之态,也许正如朱允炆所说,这是个天生的婊子,不论巴川还是钟离行歌,他们可以不接受,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天性如此的,有人天生善良,有人天性残暴,那么有人就是如此,却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白灵将身上的黑衣脱掉,露出身上穿着的水绿色的纱裙,一根水绿色的纱带系在腰间,宛如流瀑的长发散落在腰后,而这件水绿色长裙里竟是裸着的,洁白如雪的肌肤仿佛在发光,她轻轻走到钟离行歌的面前,钟离行歌低着头,呆滞不动,但一股淡而清幽的香味不断钻入自己的鼻中,还是那股熟悉而又令人心醉的体香,他曾几何时在这幽香中迷离幻梦,醉生梦死,而这香味骤然又出现,他身体不由得像是一个沉睡的人被唤醒,然后一双洁白无瑕又柔弱无骨的手抚在了他的脸上,一股清凉传来,仍是那熟悉的清凉,她的身体永远都是清凉的,即使是在最热烈的时候,仍然是微微的清凉,这种微微的清凉往往让人更加的疯狂和难以琢磨,这双手仿佛可以点石成金、仿佛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然后这双手、这双手臂环抱着钟离行歌的脖颈,身体轻轻贴在钟离行歌的身上,宛如初次。

她气息微动,唇齿交错,钟离行歌忽的身体一震像是被刺了一刀,巴川不忍再看,但却有些担心,他虽已心碎但却还未丧失理智,他感觉到钟离行歌的异样所以他不得不抬头,然后看到钟离行歌缓缓的转过身,眼神空洞,脸色惨白,木木的盯着自己,巴川心头一动,他不知道白灵和他说了什么,但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的悲伤仍然浓的化不开,但是这道伤疤仿佛因被狠狠的剜开而让存留了太久的淤血旧脓流了出去,反而忽然间有一丝释放和解脱,这是他不解却又隐隐觉得庆幸的地方。

然后白灵的手抚在了钟离行歌的面庞,轻轻厮磨他的耳际,轻声道:“去吧,去了后我们就在一起……”

钟离行歌手指微动,紫葳竟神奇的从地上弹起到了钟离行歌的手里,然后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巴川,巴川马上便明白了白灵的意图,她要钟离行歌来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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