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六 时间洪流（2 / 2）

慕月瞳的盾上出现了裂痕。

“喀拉”

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裂痕。

“嗡！嗡！”左衍手中的吟月发出闷响。

“知道了……”左衍回应着。

下一刻，长刀消失，吟月消失，长剑消失，盾牌消失。慕月瞳身上感受的压力也消失了。战斗结束。

左衍从机头走来，慕月瞳的眼神空洞。

“慕教授，是我赢了。”左衍说道。

“没……没……这么……容……y……”

慕月瞳一句话说不完整，身体像忽然失去支撑一样，向前倾倒。

“诶……你……”

左衍立即上前，接住倒下的慕月瞳。

日思夜想的冰雪美人，从亦幻亦真的梦，变成讲台上的教授，变成敌人，如今落在了左衍的臂弯当中。

“嘴上不服输，身体却很诚实嘛。”

左衍看着怀中的慕月瞳，心生几分怜爱，也有几分愧疚。

“咔咔……喀拉！”破碎的声音传来。

离开的时候还是下午，然而，随着结界空中裂成碎片，又逐渐消失，夜色的黑暗慢慢侵蚀天空。

左衍旁边，之前被他们破开的机身大洞逐渐愈合。

“时间副本会消失，原本的世界不受影响。”

左衍回忆起之前吟月告诉他的话。

左衍抱起慕月瞳，从机身的洞中回到他们之前“偷渡”进来的货仓里。

眼前的景象让左衍大开眼界。

时间好像播放卡式录像带一般，但又不尽相同。

左衍第一次亲眼目睹，什么叫做“所有的伤痕，都会被时间愈合。”

所有左衍和慕月瞳造成的飞机上的伤害，好像倒带一样，不停地被修补，沿着当初被破坏的轨迹，每一分碎片全部归位。一切进展的那么快，好像左衍和慕月瞳都不存在似的。

倒带回到开始的终点，那箱苹果。还有慕月瞳手中的那个苹果。回到了之前被慕月瞳咬下一口的样子浮在半空。

这是时间结界开始之前的一刹那。左衍和慕月瞳的所有行为好像都没发生过一样。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时间像是走上了一条岔路一样，在左衍面前展开。以50倍于正常时间的速度快进着，展开了一个仿佛没有左衍和慕月瞳的时间线。

那箱苹果在左衍的最后的动作的惯性下，倒了，散了一地。慕月瞳偷吃的那个苹果也掉了下来，滚进了那堆苹果里。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一个空姐来到货仓，发现撒了一地的苹果，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好像说了句什么。但由于声音被加快了的时间高度压缩，左衍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不过他大概能够猜到，应该是抱怨谁的包裹没有包好之类的，然后带着“真麻烦”的表情回去了。

过了一会，在左眼看来几乎是紧接着的两个瞬间。那位空姐带着另一位空少来到货仓里，一起收拾这个烂摊子。那个空少长得挺英俊的。

在收拾过程中，那个空姐发现了咬了半口的苹果，挠挠头，一脸孤疑。

她四处张望，眼神和这个世界的左衍交汇。

当然，她是看不到左衍的。然而，正是因为他看不到，左衍才感觉到震撼。如果自己在那个空间死了，难道自己就真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吗？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留下的，就只有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时间的洪流会修复一切的不合理。那么，左衍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那些朋友对于他的记忆，会不会都忘却了。

在短短的一刻，左衍有如同顿悟的感觉，惊鸿一睹。

那位空姐拿起苹果走到找那个空少的身边，和他说着什么。

然后空少表示一脸不知。

突然，在左衍的视角里，真的是突然。那个空少把空姐压在纸皮箱上，两人缠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