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世事难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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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走时,也带走了那店小二,只余店家一人。

林砚看着那无奈冲茶的店家,笑了笑道:“刚才那是嫂子吧?老哥的福分挺好的啊。”

店家笑着摆摆手,轻声说道:“就是管得太严了。”却是引起桌前三人轻笑。

店家却有些老脸一红,笑着道:“快吃吧,菜凉了色味都会有些许损毁的。”

林砚等人也是不客气,动筷便吃,实也已是饥肠漉漉了。

糖焦鱼用的乃是与鲈鱼,肉刺本不多,加上已被剔了去,只剩鲜甜的鱼肉,再用红糖热成糖焦,抹在腌制去腥的鱼肉上,以甜解腻,缭绕在舌尖,又衬出肉的鲜美,令人回味。

其它主食副食以及糕点,也是各有千秋,做法新奇,有的一尝起来味道极佳,有的却谈不上好吃也谈不上难吃,处于二者之间,无过多出彩处可谈论赞赏。

林砚小饮了一口百花酿,入口的便感一阵清凉,而后又是回味出一阵阵花香,香气非常淡,也带一丝米酿的酒气,令人感如春抚一般,酒水顺着咽喉,渗透入五脏六腑,一股清甜香的气息从体内反馈而出,酒气慢慢加重,又有了酒的滋味。

对于酒水,林砚也自认算得上半通,这百花酿虽比不上徐州剑南烧春的灼烈,又亦是青州竹叶青与玉薤“甘淳通透”,但却与吐蕃使引进的葡萄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带有自然之香,清幽曼妙,虽是阴柔之酒,却有时也胜过烈酒的腥辣烧喉。

店家见林砚停下,便小饮了一口花苞火焙茶,对林砚问道:“老弟啊,不知你是哪里人氏?”

林砚笑了笑道:“小弟从凉州来的,世代习儒研道,乃是南安林氏人,而这两位乃是家父友子,此行跟来见见世面,贩卖一些名画诗篇。”

“哦……”店家不由一喜,看来是攀对头了,贩画售书,这些个可不就是那活生生的现世大儒?这种财路,确实是一副就能好几千两白银的门路。

林砚笑了笑,对店家说:“老哥,我也曾随过祖父学过些许医术,方才听嫂子说你身有胃病,要不让小弟给你看看?”

店家苦笑道:“我这恶疾乃是青壮时好酒恶食的恶果,多年耗资寻医,也是根治不得,反倒是加剧了许多,若林老弟有法子,也尽可看看,反正治得如何,老哥我也不期盼了。”

林砚不置可否,伸手把住其脉搏,以气观相,武当也有观人相病术,这也是武当立世的一个根本,林砚自然得滚瓜烂熟,否则对得起那祖师关门弟子之称?

眉头紧皱,在内力注入其体内之后,方才得知,长年饮酒导致其在胸口之下的“左门”与“人谣”两人大通气穴窍被酒气弥漫了个遍。

即便是抓方吃药也是无济于事的,根本驱不了,因此在寅时人体阳气在倒流之时才回不到心田,这才导致了严重的胃痛,损人心神。

林砚起身走到店家的面前,其刚欲起身询问,却被林砚摁下,用点穴法,但此次并不是解穴,而是将林砚的两股内力伴着一丁点儿送入了其两个穴窍之中。

“如何了?林老弟。”店家不解地问道,林砚坐回原桌,自信地说道:“放心吧老哥,明日便会好的,不过可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喝酒了。”店家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也没放心上,用过餐食,一行人便收拾好东西准备赶路,林砚笑着问掌柜这酒菜多少钱,谁知其却死活不收,咬言此宴便当做是交个朋友。

林砚自是无奈,只好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从中写了一个“兴”字,嘱咐其将它挂在客栈中阁,可招财。

店家自是照做不殆,毕竟这可是活生生的书香门第走出来的公子,就算不能招财,也能图个喜气。

临了之余,其又跑了出来,拉住林砚,低在其耳边小声道:“”林老弟啊,方才在栈内龙蛇混杀,老哥我也不好做人,花雅邻近的郊外,出现了一个采花盗,这种人见人厌的货色,还是避避的好,加上刚才客栈人一宣扬,不过多久便会到其耳中,为了你身边这位天人之姿的姑娘着想,千万莫去碰硬啊!”

林砚笑着点点头,便与二人走了去……

店家自免不了其婆娘一顿谩骂,一顿如此昂贵的饭菜便请了出去,即便是为了交好也不应如此地大度。

店家自是耸着肩听着。

当夜寅时,店家大口吐血,痛得死去活来,便是晕死了过去,仍似钻心般的痛楚,不曾停歇下一句半刻,这可把其妻子吓个半死,又是悉心照料,后继连夜抓方取药。

直至辰时方才散去疼痛之感,阳气结合内力与真气,终是冲回心田,打通了那多年的酒气汇集的阴顽虐疾……

店家却是惊而复惊,身体前所未有的通畅令其惊呼遇到了天人,便立刻将黄纸符刻入了檀木之内,若至若明。

再到此后的此后,确实是揽了一笔巨资,福泽了后世的后代子孙,兴字六笔,福泽六代,但其却是死前,也不曾再见过那林氏子弟一次。

即便其六代的子孙,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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