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道 罗望子酱脆鳞鱼配香兰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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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的晚上,朗三的父母家开始吃晚饭,老大朗天明两口子在这里迅速进入了生活模式。他们对这里不陌生,可以说很熟悉。在结婚的前几年,他们一直住在这里。后来搬出去也是因为浪三的妈。那时候浪三妈还算年轻,但思想已经老了,她从农村带来的老规矩硬生生地套在年轻人的身上,浪三觉得可以称之为“封建家长制”,这是他上学时从政治老师嘴里学来的,老师和母亲年龄差相仿,她的儿子也和浪三差不多大,老师的儿子总给他妈扣上“封建家长制”的帽子,但老师多多少少还是能理解年轻人的,但浪三的母亲没有老师那么开通,就连家里吃饭时坐的位置都固定了,年轻人是不许随便坐的,这让胡同里长大的房悦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家里不许大声说笑,外人来了要回避,吃饭不许第一个动筷子夹菜等等。

房悦受不了了,一次家里来客人,房悦涮碗的时候弄出了一些响动,老妈以为房悦在闹情绪,于是跟老大反映情况。朗天明不分时候,直接遵照母亲的投诉找老婆理论。结果把房悦惹急了,从屋里跑出来质问婆婆,

“我摔什么了?妈,我洗碗还能不出声?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说着抱起儿子回了娘家。这下可把朗天明吓坏了,他一时拿不出主意,把自己关在屋里“呜呜”大哭,喊着要自杀,这下把客人和家里人都急疯了,急忙拍门,让男人想开点儿。浪三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抬腿把门给踢开了,门框也让他给踢折了。

朗天明抱着头坐在床上哭,嘴里还不停是说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浪三记不清了,嫂子不知什么时候带着朗坤回来了,原先的日子还继续,母亲依然隔三差五地使性子,父亲管不了,眼看着一个家庭开始走向解体。

婆媳关系是世上最难处理的关系,超过了以色列和巴靳斯坦,唯一的方法就是分开,永久分开。距离产生美最适合婆媳关系的处理,天生的一对冤家,永远面和心不和,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大多数是面不和心也不和。浪三可以体会哥哥为什么要把房子让给儿子去住,一方面是对儿子的疼爱,另一方面也是要少找麻烦。现在的儿媳妇都是什么货色?内心不知装了几个cpu,不知装了几个内存条,还有一个超大的硬盘。cpu和内存条是用来算计的,而超大硬盘就是用来装东西的,只要父母有的,甚至是爷爷奶奶的。总之,只要是白来的,这个硬盘无限大。而这台机器能输出什么呢?最好的是一声亲切的问候,比较多的就是抱怨和埋怨,还有更多的酸言冷语,偶尔还有祸水。

浪三的父亲拼了老命抢到一套两居室,自然让老大搬了出去。那时浪三还在上学,哥哥搬走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少了一个天天唠叨自己“伪家长”。他想哥哥会一去不复返,曾经还跟哥们吹牛,父母的这套房子就是留给他的。但现在,哥哥又杀了一个回马枪,这一枪差点要了浪三的命。

哥哥和嫂子下班做饭,陪父母看电视聊天,然后涮碗收拾屋子,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电视。这好像才是一个家庭的正常运行模式,也比浪三住在地下室轻松和舒服。

浪三晚上回到家,父母在客厅里看电视,哥哥嫂子在他的房间里看电视,儿子冬冬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典型的“三国”式家庭晚间生活。

母亲见了浪三照样问:“吃了吗?你嫂子做的鱼,特好吃,你尝尝吧,冬冬吃了好几块。”

“我吃过了,”浪三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他们搬过来了?”

“搬过来了,你要拿东西吗?去拿吧。”父亲说。

“我不进去。”浪三不知那来的一股火。

“那有什么?你怎么了?又不是别人家,你哥住怎么不行?”

“我没说不行,反正我不进去。”浪三说着转身推开了儿子冬冬的房间,又把房门紧紧地关上,他不想听母亲说什么,就是不想听。

儿子冬冬的心情仿佛格外好,难得对浪三笑了笑。嘴唇动了一下,仿佛小声叫了一声“老爸”。浪三没有听见,但又好像听见了,心里美滋滋的。

“冬冬同学,最近学习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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