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怜的韩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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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管家叹着气摇摇头,“少爷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真是愧对赛华佗的这个称号,抱歉。”

张管家的叹气让他们四个人原本沉重的面色更加沉重了,如果连张管家都无能为力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医得了水无月了。

赛华佗这个美誉是张管家在陷空岛以后才换的,在三十年前,张管家在江湖上还有一个称号,叫起死回生,在他手里,无论是什么疑难杂症,他都可以医治,就连必死无疑的人,他也能在死神手里把他夺回来。

但是面对水无月这样的病症,他可以说是见都没见识过,只是曾经跟师傅学医的时候听闻过,他也问过自己的师傅这方面的事,但他的师傅也不曾见到过这类病症。

在古时候,双重人格的人很少,多数都是精神分裂者,也就是精神病,疯子之类的,古医学中对这类病症也有过研究,可是最终的效果都不是特别理想。

水无月的症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就是她刚刚被送到这来的时候,张管家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在这期间给她熬一些补精气之类的药。

这一次,水无月又不知道要昏迷多久,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来传话,说是落归根有事要见卢方他们,约定地点在落归根的房里。

卢方奇怪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能有什么事要见我们呢?”白玉堂看了卢方一眼,“大哥,我们要去见吗?”

卢方点点头,“虽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不管怎样,来者就是客,真要出事了,最起码我们曾经以礼待人,也曾经用心交过他这个朋友。”

白玉堂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中的水无月。“大哥,我还是留下来照顾无月吧,你们去就好了。”卢方皱了一下眉头,“五弟,我知道你对他有意见,但我们决不能失了礼数。他已经点名要见我们四个了,到时候你不去,人家会怎么想?他目前还不知道你对他有意见,如果说是二弟也就算了。”

卢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讲礼数,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有君子之风,要学海一般,容纳百川,这也是他做人的原则。

韩彰这样失礼。卢方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偏偏白玉堂又这样。这两个平时最听话地孩子。最懂礼数地孩子。为了一个落归根。居然连礼节都不懂了。他怎么会不生气?

蒋平再淘气。起码他小事不拘礼。大事还尊礼。徐庆这个人。头脑简单。江湖中人尽皆知。只要平时在重要地时刻提醒一下。徐庆还是不会带给他人反感地感觉。

蒋平看卢方已经生气了。立即出来调和。“老五。无月有小蕴照顾着呢。小蕴地功夫都在我们之上。就算有什么危险了。她也能抵挡得住。更何况根本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呢。就算无月地身体有什么变化。那也用不到你啊。张管家不比你行多了?何必惹大哥生气呢。他这个人最重礼节了。不是吗?”

听了蒋平地话。白玉堂有些愧色。他低下头说:“大哥。对不起。我一方面是因为对他有怀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担心无月。所以才忘了这些礼数。”

卢方无奈地叹口气。不管他这四个弟弟谁做错了什么天大地事。只要他们一道歉。卢方就算再生气也会原谅他们四个。但也只限他们四个人而已。

这是属于他们地特权。换句话说。他们五鼠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只是都只限在自己地四个兄弟身上而已。

卢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好了,这里就交给小蕴和张管家了,我们走吧。”白玉堂点点头,跟着应约去了。

四人来到落归根地客房门前,卢方礼貌性的敲了三声门,“落兄,你在吗?”门比想象中打开的要快,仿佛落归根就是在门前呆着一样,听见声音就立即打开门了。

只见落归根一脸担忧的神色,“卢兄,你们可算来了,我在紫竹林那边散步的时候发现了韩兄弟倒在那里,浑身都是血,看样子伤的不轻,张管家的药房太远了,我就先把他带到我房间里来,给他上了一些止血的药,顺便叫人来通知你们。”

卢方一听韩彰受伤了,再想到见到他的时候,他本来就浑身是血,已经很担心了,现在听落归根这么一说,立即冲进去看韩彰地情况。

几人来到落归根的床上,看见韩彰身上满是伤痕,那深深的刀口,绝对不是卢方最初见到韩彰地时候那个样,这是在卢方走了以后,韩彰又和谁在紫竹林那战斗了一场!

可是水无月的嫌疑已经摆脱了,陷空岛内,每个人都和睦相处,很少有过什么争吵,唯一的外来人就是落归根了,不然还有谁能跟韩彰动手?

白玉堂见到自己的二哥身受这么重的伤,他最后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因为苦于么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而自己的二哥也没什么损失,白玉堂能忍也就忍了,但他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伤害他爱地人!

蒋平最机灵,加上他们五鼠只见有默契,有感应,他知道白玉堂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要发火了,可是如果白玉堂这次的怒火止不住的话,要再想找落归根的证据,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等白玉堂发火,蒋平突然大发雷霆,“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居然敢伤我二哥,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敢挑衅我们五鼠!大哥,是不是我们的入口被人破解了?一定是有外人侵入了,那阵法该改了!”

蒋平这突如其来的怒吼着实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落归根和白玉堂,看见自己的四哥这么大发雷霆,白玉堂地怒火立即熄灭了,不过老实说,他那怒火是被蒋平给吓灭的,因为吓了一跳,也就忘了怎么生气了。

蒋平的戏还没演完,他转身狠狠的踢了一下桌子。怒喊:“敢伤我二哥!我抓到他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最后一个块字在说出口的时候,蒋平握紧拳头,用内力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的话音和桌子被砸碎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白玉堂见这情景,不但忘了这么去生气。反而安慰起蒋平来了,“哎哎哎,四哥,你这是干嘛啊,虽然说这是客房,可这桌子可是上好的木料啊,你就这么给震碎了,我们陷空岛一共没几件啊!”

卢方皱了一下眉头,“四弟。现在不是生气地时候,赶紧把二弟送到张管家那里,其他地事。我们慢慢再说。”

好了,要地就是这个效果,戏剧演足了,蒋平做一个最后地收尾,他听了卢方的话,装作才突然清醒,“哎,你看我,就顾着生气了。三哥,我和老五一人帮你拿一个锤子,你赶紧抱二哥去张管家那。”

徐庆哦了一声,把锤子扔在地上,抱起韩彰走了,蒋平推了白玉堂一把,“赶紧的,一人一个。”为什么要一人一个?看蒋平的样就知道了,他双手握住一个锤子的把手。狠狠一运气才把锤子抬起来。

再看看徐庆拿锤子的样,一手一个,就像那个筷子一样那么轻松,可见徐庆的力气有多大了。白玉堂也不例外,他把自己的宝剑挂在腰上,也是和蒋平一样运起内力才抬得起来。

看见自己地四个弟弟都出去了,屋内就剩下卢方和落归根了,卢方看了落归根一眼,拱手敬礼。“多谢落兄救了我二弟。我先替他对你先前的一切不礼貌的行为向你道歉。”

落归根爽朗地一笑,“卢兄客气了。你们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的命也是你们救的,就算不是,我见到受伤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至于韩兄弟的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卢兄不要太过介怀了。”

卢方闻言点了点头,“我们有机会再聊吧,我先赶过去看我二弟的伤势,辛苦你了,请落兄在这休息吧,有什么事再通知你,告辞。”卢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这次不用他跟着去了。

语毕,卢方健步如飞的追上白玉堂和蒋平,落归根看着卢方离去的背影,不禁叹口气,“这就是兄弟情啊,一点都不容许外人插入一点。弟弟,倘若我受伤了,你还会为我哭泣吧?”

落归根望着门外感叹无限,一直到卢方他们地身影消失了,他还是在内心感叹着,曾经的曾经,我受伤了,那个可爱的弟弟不管多大了,都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但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哭。

在外人面前,他装的像个成熟的大人,可是谁知道他的内心居然是童心未泯,还是那么孩子气。还有他那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笑起来那么天真,还带着淡淡的酒窝。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也见不到那张可爱地脸蛋了,再也见不到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我陪他练武时受伤了以后,那双为我而湿润的清澈眼眸,一切都消失了……

落归根的眼神有些湿润,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可是谁能听见他的这一声叹气里,蕴含了多少复杂的感情的?是怨恨,是悲伤,是忧愁,太多的还是无奈……

卢方赶上徐庆后说:“三弟,我速度快,我来吧,他们两个要拿不动你的锤子了。”确实,白玉堂和蒋平地额头都已经出汗了,还要迅速地赶路。其实他们两个大可以慢慢走,到了地方以后,徐庆还是会返回来自己来取武器的,但是他们两个都担心韩彰,就算不能第一时间听到消息,最起码也要在第二时间听到吧?

徐庆把韩彰放到卢方手里以后,卢方运起轻功一路飞奔,白玉堂和蒋平把锤子给了徐庆以后觉得轻松地多了,其实蒋平完全没必要让徐庆来抱韩彰,论速度,他说什么也比不上自己大哥就是了。

但是蒋平清楚自家兄弟的脾气,如果不给白玉堂找点事做,以他那聪明劲,过一会就能想起来了,要是再搞砸了。他总不能旧戏重演吧?同样的把戏,再来一次,一定会被怀疑,而且也少了那种天时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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