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棋子与棋手,傻傻的分不清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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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不需要将军出手或许我们就能取得一场大胜了呢。”

“如果你们真的有这样的自信的话自可以去搏上一搏,我不会随意插手的,反正以我如今的地位也不需要这样‘微末’的功劳去妆点什么,反而是如果能够看到我军能够多出现一些少年英杰,主公麾下能够多一些优秀的人才才是我如今最喜欢的事情。”

“将军高义,我等定然不会让将军失望。而且就凭区区来自幽州乡下的土包子想要与四世三公的名门袁氏对抗,也就是耍耍这样的小手段罢了,只要被看破就不足为惧了。”

“身为军人,耍嘴皮子可不是好习惯,我们的一切都是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属下一定谨记将军教诲,现在就请将军在此观看我等的表现吧。”

“公骥,虽然有点目无余子,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出身世家,自身也有着与脾气相符的本事,再说年轻人嘛,只要再历练几年,姓子逐渐稳下来,就是一个好后生啊。”

似乎看出颜良对于那个已经远去的年轻人的某些习惯不太喜欢,作为颜良副手的老将军邳丹忍不住开口为年轻人说几句好话。毕竟大抵对于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除了心胸狭隘之辈,大部分人对于小辈的态度都是较为宽容的,哪怕小辈是个愣头青也颇能容忍。

“老将军言重了。当初良年少时也与这些小家伙们没什么区别,眼中除了寥寥数人之外便觉得天下之大没有什么人再能与自己相比。只不过后来随着时间和阅历的增长,看到的人多了,遇到的事情也多了,这才知道天下之大能人无数,若是不能保有一颗平常心,则不但会错误的估计他人的能力,甚至还会错误的估算自己的本领。如今大局已定,若是能够借这个机会让这群小家伙吃个小亏,知道不能小瞧天下英杰,或许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于身边略显轻狂的属下,颜良现在倒真的没有感觉到诸如生气、不满之类的情绪,因为他真的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只不过他是幸运的,遇到了那群“不良团”,给了他一记及时的当头棒喝,不但让他停滞许久的武艺有了新的提高,更重要的是改变了他的某些不良的心理状态。到了如今,哪怕依然有着身为武人的骄傲,却也同样学会了武者的谦卑。

更别说他身边的老将军邳丹虽然能力并不突出,但是在军中也算是颇有人脉,总要卖个人情。

要知道对方可是东汉开国云台二十八将之一邳彤的族裔,虽说不是什么直系血缘,但是在安平、清河两国却也依然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并不比颜氏家族差多少。

相比于略显从容淡定的颜良,受到猛烈攻击整个队伍已经摇摇欲坠的公孙越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毕竟任谁在精神放松的情况下受到了不明势力的袭击,而且袭击的强度还不小的情况下都会有些发蒙,已经有数支小队陷入到了混乱的状态之中,更有甚者正在向恐慌——一种不但无法行动而且会让所有属姓大幅下降的状态蔓延。

只不过到底不愧是公孙瓒身边亲族中稳居第一的左右手,哪怕遇到如此不利的局面,公孙越依然努力抗争着。

高声呼喝让那些已经陷入混乱的小队尽快清醒过来,同时也利用这种方式将未知敌人的目光聚焦到自己的身上,随后凭借自身出众的实力斩杀了数名在刚才的伏击中表现颇为出色的敌方士兵,让本已经陷入到几近崩溃的公孙瓒部队的士气得到了少许的回升。

只是看着周围恢复了少许战意并逐步从混乱中脱离的手下,公孙越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匪盗,甚至连黄巾军的溃兵都不可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毕竟跟随公孙瓒南征北战多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势力,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有数十场,与形形色色的对手交过手,公孙越很容易便判断出来对手的实力——哪怕他们刻意隐瞒着。

于是,几乎不需要思考,公孙越便已经想到了事情的真相——那个恐怖的,也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几乎是本能的在拒绝的残酷的真相。

要知道就算公孙越手上的这支部队因为管子城一战的缘故无法与曾经纵横幽州的公孙军最精锐的那些部队相比,但是却也绝非等闲。可是现在却在遭遇伏击的前提下被短时间内打到几近崩溃的状态,公孙越相信就算是战力相仿的部队也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说,这支一直隐瞒着自己身份的部队到底是何方神圣已经是昭然若揭。

明明是那么隐秘的计划,明明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确定了行军的路线,明明……

可是无论他觉得自己做得有多完美,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残酷到了让人窒息。

“兄长,或许今天之后你我兄弟二人就要天人相隔,越也无法再助你一臂之力了。只希望你不要受到越之事的影响而出现错误判断……袁本初……袁本初真的难以力敌啊……”

或许是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毕竟敌人设下了这样大的一个圈套,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一个漏洞让己方逃出生天——或许少数逃兵尚还有可能,他这个重要人物则绝对是敌人必杀名单上的头号,否则对方的重重施为也会有大半丧失了意义。

更别说公孙越已经注意到了在战场边缘处那久久没有行动的颜良以及他的亲兵们。

虽说公孙越与颜良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交集,彼此可以说并不熟悉,但是仅仅是凭借着武人的直觉,公孙越就已经嗅到了从颜良身上散发出的令他感到恐惧的直觉。

就好像之前他感应到了这一带环境的不妥并最终证实了有伏兵埋伏那样,公孙越这一次对自己的直觉更是坚信不疑,虽说颜良因为还未进入到战场之中所以身上的杀气并不是很重,但是却因为他的气息已经牢牢锁定了公孙越,让公孙越的本能感受到了那股危险的感觉。

而这也是让公孙越心生死志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根巨大而沉重的稻草。

只不过,在面对颜良之前,公孙越不介意尽量多的拉上几个袁绍军的敌人垫背,比如就好像如今眼前这位突然冲过来的袁绍军的年轻小将那样。

“虽然或许活不过今天,但是我的脑袋也不是你这种家伙能够取走的!”

面对对面态度略有限嚣张的年轻人,公孙越的嘴角泛起了嘲讽的弧度。他可是公孙越啊,是幽州最强的军团白马义从的指挥者啊,没有能力又怎么可能震慑得了那些骄兵悍将啊!

于是,那个狂妄的年轻人最终为他的轻狂付出了代价——一支沾满鲜血的羽箭透体而出,而在他不远的地方,则是满脸愤怒但是却无能为力的颜良和他的副将。

虽说在这样的地形之中对于擅长骑射的公孙越而言完全无法发挥出他的职业优势,但是哪怕是作为“固定炮台”却也有着等闲士兵所无法比拟的优势,毕竟公孙家族对于弓骑兵的研究可以说是相当的透彻,作为嫡系子孙自然少不了在这方面的训练和实践。

当然,随后公孙越便在颜良以及其他来自冀州的世家子弟围攻而亡,尸体甚至被那些愤怒的年轻人给剁成了肉酱,而他手下的士兵则连一个都没能逃出袁绍军布下的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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