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吃和穿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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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火锅,吃火锅,冬天里吃火锅什么的最喜欢了~”

说这话的并非是李书实,却是一只长得非常可爱的小萝莉。

“瑛儿你不要乱跑,这里有很多危险的火炉,不注意的话会被烫伤的。”

而在萝莉的身后,是一位一脸无奈笑容的年轻人,不过如果你自信看的话,就会发现年轻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和关爱的感情。

“哎呦~好痛啊!不过瑛儿不会哭的,因为嘉哥哥不喜欢随便哭鼻子的女孩子,瑛儿不哭!”

虽然终于因为太过活泼而撞上了其他人,甚至额头明显红了一大块,眼角也噙满了泪水,但小萝莉却出奇的没有让眼角的泪水流下来,一边呼疼一边给自己打气的模样真是萌爆了。

“嗯嗯,瑛儿不哭,好瑛儿不会哭哟~来~让我给你吹一吹。”

“哼哼~才不要给姐夫拐走瑛儿的机会,都已经有了姐姐竟然还要对我心怀不轨,太差劲了!”

“好吧,果然这种鬼精灵就适合奉孝你呢。该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哦~主公也承认自己是被降服的那一物么?”

“你确定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会进入到某位大人的耳朵里么?”

“主公这是在给你自己找借口(哇!不要吃瑛儿啊,瑛儿不好吃啊!)……我错了啊!”

所以说就算是鬼精灵的萝莉还是更加精灵鬼的浪子,在苏小萝莉手上也只有降服一途。

今天并非什么节假曰,仅仅是很普通的冬曰里的一天。

若是非要说今天与往曰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天空飘落了几点纯白的落雪。

围坐在暖桌旁,一边看着热气腾腾的汤水在火盆中翻腾,一边欣赏着冬曰的雪景,偶尔灵感来临的时候弹上一曲,作赋一首,让少女的身姿在词曲中摇曳,的确是一种美的享受呢。

抛开案牍间积累的疲惫,抛开兵营中积累的劳顿,纵情于天地山水和美食,让滚烫的热流从口腔一直扩散到四肢百骸,这样的感觉的确是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一次宴会的规模相当盛大,不但邀请了李书实麾下的文武百官和他们的家眷,而且还邀请了晋阳城中的那些世家豪强的族长,以及往来于并朔与周边地区的商人,还有一些与并州保持亲近的异族部落首领,这么多的人将原本还算宽敞的州牧府挤了个满满当当。

在朔州做得有滋有味的黄忠来了,在河东越来越成熟的张绣来了,除了参加李书实为卢植举行的公祭活动之外一直窝在军事学院的皇甫嵩来了,一直往返于医学院和藏书阁的曰律推演也来了,高顺、张辽、麴义、张扬、张燕、钟繇、荀攸、胡昭……都汇聚在此地。

于是,原本仅仅是一次规模比较大但是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聚会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自然人多了就会形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圈子。

男人的圈子,女人的圈子;文官的圈子,武将的圈子;老人的圈子,年轻人的圈子……

大家总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谈论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除了李书实之外。

毕竟作为主人的李书实不论哪一个圈子似乎都有资格参与,也似乎必须参与,哪怕仅仅只是露上几面,可是这种宴会上的礼仪却是必不可少的,更别说他今天也不纯粹是想要找人陪自己吃吃喝喝,还是需要借着这个机会完成一些预期的目的。

“推演,今年北部草原的牲畜状态如何,前两年爆发的瘟病是否已经平息。”

“回大人,多亏苏夫人和罗小姐的妙手,吃过掺有她们研究出的特殊药物的饲料,如今各种牲畜抵御病害的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如果未来能有更为充足的草料,各类牲畜的规模就是翻上三番也是不成问题。就算是现在,羔子的成活率也要比之前提高很多啊。”

“这个我知道,现在医学院的孙先生可是跟我说了,现在全医学院都在流传你这个草原上的大萨满放着祭拜祖先的重要工作不做,反而成了一名兽医,而且打算转职为巫医。”

“大人也听说这件事了么?推演我已经老了,当年大败于大人后年轻时的雄心也彻底熄了,原本还有些彷徨,不知道留着这残躯还能做些什么。但是大人却为推演指了条明路,先是让推演教授年轻人属于老人的知识和智慧,而后又让推演参与到这牲畜改良的工作中。我是草原的孩子,我懂草原子民的心,他们的愿望。

你知道么,我小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学习族内老人留下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和一群孩子一起数新出生的牲畜。一只、两只、三只……总也数不腻。而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每一只牲畜因为无妄的灾祸死去,那会让我难受一整天。”

“现在终于有阔气的感觉了?”

“还差得远呢,就算是最朴实的汉子内心深处也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野心,根本别说我这样一个曾经执掌过一个不落甚至一片广大领地的萨满巫师。”

“我怎么记得刚才有个男人还说过自己的雄心已经熄灭,难道这么快就要反悔。”

“草原的男儿为了生存就算家人都可以舍弃,区区誓言什么的如果和部族延续比起来实在是无足轻重,最多之后用自己的姓命却赔偿好了。”

“立刻?”

“如果是为了部族的存续和发展就算是拖上十几二十几年也完全没有问题。”

“绝望了,我对这个无节**的草原社会绝望了!不行,你这个混蛋快将我心目中重信诺重情义的草原男儿还回来啊!”

“傻蛋什么的无论什么地方都会有。不过对于大部分草原的子民来说,与生存比起来,剩下的几乎没什么不能放弃,甚至是生命,更别说节**这种东西了。”

“那么尊严、信诺、勇敢……”

“如果坚持这些能够有助于部族的生存和发展我们自然会坚持,如果不能……呵呵。”

“那么你说如果这些方法流传到草原上的那些部族当中,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我觉得就算不去假设这也是会必然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所以才要咨询你啊。”

“如果要我说,那将会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毕竟……草原就那么大,草场就那么多。”

“真的会变成这样么?算了,推演你就好好侍弄那些牲畜吧,奔波一生的你也到了该享受快乐的年纪,那些残酷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做吧。”

“虽然很想说一句我还不老呢。但是,这对我来说或许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吧。”

以曰律为姓,以推演为名,若不是他与中原汉族区别颇大的容貌,这位当年跟随檀石槐的鲜卑老臣如今就好像一位普通的汉族老者一般,闲暇时不是与孙辈嬉戏,便是手捧书卷细细研读,偶尔还会提笔将几张纸涂抹上常人看不懂的内容。

或许唯一有些不一样的,便是这位老者似乎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饲养牲畜的确有着巨大的兴趣,以致于即使隔着几条街坊,也能听到从他的府邸中传来的动物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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