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在维也纳的最后两天(1 / 2)
玛丽的求婚仪式和宣誓仪式之后,维也纳全城,开始处于一种异常火爆的欢庆气氛之中,宫中和大学校园的狂欢、阅兵式、化装舞会、冠盖如云的贝维德尔宫盛宴和舞会、宾客达一千五百人的利腾斯坦宫晚宴等等,庆祝活动在时间上彼此重叠着举行,以至于玛丽在象征性婚礼上看到的以约瑟夫皇帝为首的绝大多数宾客们,都是满脸倦容的。
玛丽休息的很好,对于那些庆典活动,虽然很热闹,但她却不怎么感兴趣。她基本上是在自己房间里呆着,人们以为她是因为做了新嫁娘有些害羞,但实际上,她所缺少的,洽洽正是这样一种感情。
人死而复生,虽说是灵魂穿越到另一世界,总比彻底消亡要来的好。但事实上,再活一世,未尝不是一种辛苦。就拿玛丽来说,一穿穿成了这么有名的历史人物,活不好就会重蹈覆辙上断头台,于是她的这辈子,每走一步似乎都是一个任务,都充满了挑战,活得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比上辈子要勤勉的太多。好容易到了结婚这种大事上,又是别人安排好的政治婚姻,于是,她整个儿的思想,完全把这事儿当成了另一个充满挑战的任务,别说什么害羞欣喜,她完全想的都是好好走完成这任务。
现在,任务到了很关键的一步——象征性的婚礼。玛丽在最初了解了这婚礼的安排之后,就禁不住联想到当年迷倒一大片的琼瑶片,这种找个人(通常是新郎的兄弟),或是甚至是找只鸡(鸡低头吃米算作拜堂)来与悲惨身世的女主结婚的桥段,可称得上是老少通吃的重磅催泪炸弹。没想到,玛丽都穿越到欧洲最有地位的王室做公主了,待遇还是没啥大变化啊。
玛丽在这象征性婚礼上的待遇,介于上述两者之中,新郎虽然有兄弟两名,按照欧洲的礼法,他们却不能来替兄长娶嫂子;至于弄只鸡么,也就太上不了台面了,何况这似乎也不是欧洲的风俗。于是,这位新郎代理人,由法奥双方几经选择,最后才确定由宗教人士来担任,奥地利的大主教斐迪南,受命来完成这一光荣的使命。
这又是一个“大叔”以上级别的人物。不过玛丽到是真不在乎了,反正是演戏,她就像当年伊莎贝拉的婚礼那样,穿戴一新,在女傧相和花童们的簇拥下,到圣奥古斯丁教堂去。
由于不是王室教堂,圣奥古斯丁教堂的规模,要比斯特凡大教堂小上很多,但遇上这么重要的婚礼,宾客是一个都不能少请的,于是,玛丽到达的时候,发现整个教堂里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只是中间勉强留出一条通道来,供她走到圣坛前面去。
这象征性的婚礼和求婚仪式又不尽相同,虽然两者都是找了代表来代替新郎,但求婚仪式确实表演过了,就算求过婚了,而这象征性的婚礼,意义则小的多,毕竟等玛丽到达凡尔赛,还有一场正式的婚礼在等待着她呢。
于是,在这场婚礼上,男女演员的戏份理应是不配比的,观众要看的是玛丽的表现,于是,整个的婚礼安排也是偏重于玛丽的,而大主教,明显就是一个陪考的。
整个仪式完全按照婚礼的规则来进行,但这一次非但是玛丽了,大概一半以上的组织者和看客们,都同样把这仪式当成了演戏,这导致整个仪式的过程乏善可陈,而且,最缺少的,就是婚礼所应有的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了。
玛丽仍然面带微笑的完成一项项步骤,从演戏的角度来看,一切都很完美,只有当斐迪南大主教往玛丽无名指上套上结婚戒指的时候,玛丽突然想到,这个结婚戒指,到了边界上交接新娘的那一天,大概也要算作是属于奥地利的东西,被留在奥地利的领土之上吧。
但对于整个奥地利来说,玛丽算是结婚了,好笑的是,到目前为止,玛丽对于她这位新郎的印象,仅限于画像或是有限的情报呢,但她却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象征性的婚礼是最后一项公开仪式,确实,按照婚姻的流程来说,夫妻俩已然结婚,剩下的,自然没什么值得公众关注的了。然而,对于这个奥地利第一家族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即将来临,玛丽,就要彻底离开他们了。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玛丽从未听说过远嫁外国的公主能回家来探亲的,故而,除非发生特殊的事件,比如公主的丈夫挥军占领了岳丈家,公主的这一辈子,是基本上不可能再见到家里人了。于是,整个20日,都是留给哈布斯堡-洛林家自家人告别的,而玛丽登程的日子,则被订在了21日。
20日早上,三位投身宗教的孩子也被叫了回来,玛丽安娜和伊丽莎白是修女,世俗的婚礼自然不会有她们的身影出现,至于马克西米利安,他不愿参加姐姐的婚礼,谁也拿他没办法。事实上,他们回来与玛丽告别,则完全是尽人事而已,玛丽与他们的感情本来就不深厚,大家都是说说客套话。
女王把20日一整天排的满满的,她似乎希望用这种与往常一样的家庭聚会,来冲淡离别的气氛。全家人吃过早饭之后,就驱车前往美泉宫,在那里,早已安排好一场猎雉活动,这在弗朗茨一世还在世的时候,是全家人常常共享的幸福时光。
午餐便是打猎来的野味,而女眷们则把绝大部分时间耗费在说话上,女王滔滔不绝的对玛丽进行着最后的嘱咐,那些本分啊,义务啊,说实话,到了最后,玛丽真的有些烦了,但还得装作乖乖的样子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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