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征服合欢床 078 回到凡尔赛(2 / 2)
不知为什么,玛丽就是不喜欢王储地这种低声求饶似的调调,王储的话音还未落,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立刻大声反驳道,“殿下,您其实是有办法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啊!我本来是有机会,在普罗旺斯伯爵夫人之前生下一个孩子的!”
大概是被玛丽的声调吓坏了,王储的脸上一片灰败,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发出声来,“王储妃,请不要这么想,我们会有……会有自己地孩子的……”
王储说完,没等玛丽回答,立刻把脸转向了窗外,他显然不想继续这样的对话了。
玛丽看着自己丈夫的后脑勺,这可怜的人,大概是被她自己逼坏了吧……不过,刚才那句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某种承诺了呢?
然而,有了这次“很可怕”的同车经历之后,在其后的旅途中,玛丽发现,王储一直避免同她同坐一辆马车,即使必须要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王储也想到了对策——早早便拿了一本书在手里,似乎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依靠书本的“力量”躲过去。
玛丽觉得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浓浓地悲哀,她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心目中对于自己地这个丈夫的许多看法,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虽然王储将是未来地国王,而她应该是他背后的王后,但玛丽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于绕过他去思考问题了。
就拿这件反反复复被说过多少次的事情来说吧,玛丽现在,真的已经很少考虑王储的感受了。她只是需要一个(或几个)他的孩子而已,至于以什么样的过程来得到这些孩子,她似乎从未想过,或者压根儿不愿去想。
这样不好……玛丽暗自告诫自己,是地,她的理智仍然希望她能同王储拥有一种相对正常的夫妻生活。而她的丈夫,或者能享有在他之前两代法国国王的高寿。所以,在一切之前,还是多替王储考虑考虑吧。
于是,在这段旅程的最后一点儿时间里,她对于某件事情保持着缄默,同时,她甚至尽量同王储聊点儿别地什么事情,希望通过分散他的注意力。来缓解那种一直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紧张情绪。
就这样,又经过十来天的漫长路程,法兰西王储的出访队伍。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凡尔赛。
站在镜厅的门口,王储夫妇向一路上跟随他们的随员们表示了感谢,随后,所有人都各自散去,返回他们原来的岗位上,而王储夫妇,则各自回他们地房间去。
玛丽先洗了个热水澡,当她靠在沙发上,在咖啡缭绕的香气中翻拣着这段时间收到的信地时候。同样洗了澡做了头发的诺伊阿伯爵夫人,已经回到了她身边。
“殿下,国王陛下已经把王储殿下叫去说话了,陛下还派了仆人来通知您,今晚和他们一起吃晚餐。”
玛丽点点头,她正好在一堆来信中,找到一封来自于伊莎贝拉的,信封上的地址是帕尔玛城,打开先看了看日期。这封信正是他们离开帕尔玛那天写的。
伊莎贝拉先感谢了她和王储遵照她的意思,到帕尔玛城来帮助她的弟弟弟媳重归于好,然后,她告诉玛丽,由于她并没有成功的劝说王储接受手术,所以,她已经在给她的外公路易十五地信里,请求他再“管教”一下王储。
不管伊莎贝拉是怎么想的——玛丽就很奇怪,她怎么知道斐迪南和利奥波德无法说动王储的——不过。至少她的这种行为对玛丽是有益的。于是她就开始祈祷,希望路易十五能够好好使用一下他作为国王和祖父的绝对尊严。
这顿晚餐与其说是欢迎旅行归来的王储夫妇的。到不如说是给普罗旺斯伯爵夫妇提供了一个炫耀的舞台。伯爵夫人享受着众星拱月般地待遇,她一会儿同三位姑姑说笑几句,一会儿又转向了杜巴莉夫人,玛丽只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三位姑姑,没有怂恿这位新来的伯爵夫人去反抗杜巴莉夫人呢?
除了必要的见面礼之外,玛丽小心翼翼的躲着她的这位妯娌,她可不想因为什么不小心的接触,给对方提供了上演流产嫁祸之类恶俗戏码的机会。但就在这短短的见面礼的接触过程中,玛丽已然很不幸地,闻到了伯爵夫人身上那种奇奇怪怪地味道。
这一瞬间,玛丽突然想重新评估一下普罗旺斯伯爵了,能忍受着这么可怕的味道并使这个女人怀了孕,未来国王夫妇地这位敌人一定是有足够强的意志力啊。
除了国王礼节性的欢迎了王储夫妇的归来之外,真正表示出欢迎的,只有路易斯夫人。路易斯夫人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憔悴,玛丽这才听说,这位夫人在冬天开始的时候,生了一场重感冒,险些不治。
玛丽有些后怕,不免嗦嗦的同路易斯夫人说了很多要她好好保养身体的话,她甚至开始开动脑筋,想象着是不是要向她介绍一些生姜红糖茶之类的保健品了——路易斯夫人现在是她丈夫的家族里与她最亲近的人了,她不想失去她。
除了路易斯夫人问了问她在帕尔玛的侄子侄女侄媳们的情况之外,也就是阿特瓦伯爵,不着边际的问了问意大利的风土人情之类问题。玛丽甚至有冲动要告诉这小男孩,撒丁王国想把他二嫂的妹妹嫁给他,她很想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最后,玛丽还是问了王储,才知道他已经把整个旅程的经过汇报给国王了。王储没有再多说什么,因而,玛丽也无从知道,国王究竟同她的丈夫说没说那个重要的事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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