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儿女情长(2)(1 / 2)
歌声中,周县令踩着方步款款而来。一进客厅,周县令双手高拱:“高老板、吴先生,本官蒙承不弃,对二位光临寒舍,是由衷地欢喜啊!”
高吴二人连忙回礼,众人入座,周县令打破沉闷道:“高兄弟怀有稀世罕有的才且音律造诣非同凡响,李公公临走时,是赞不绝口。李公公心满意足而去,本官也沾光不少,这全仰仗高老板之绝顶才华啊。
当初,高老板盘下狮子楼,本官让曹师爷代呈敬贺,而未能亲自前往捧场,至今觉得十分的愧疚与后悔。有道是‘大礼不辞小让’,好在高老板有海纳百川之量,哪里与本官计较这些!这不,竟亲自屈驾前来。”
这都是些什么词?高原。一旁的周太太眉飞色舞道:“老爷,高老板出手大方,其礼物……”
周县令挥手制止太太的下言,周太太圆瞪双眼,气不打一处来,幸好在外人面前,她还算懂点礼数,竟连哼数声作罢。
周县令意犹未足:“拙荆不识时务,望各位不要见笑。能被李公公赞赏,这是何等的殊荣!李公公是当今圣上的亲近,深得皇宠,专为当今皇上办一些机密要务。高老板,不怕你见笑,今后发迹之日,记得携下官一把。”
“你一把?你个老不死的,早就是‘雨淋新牛屎:一埸糊涂’!难不成还妄做个州府不成,那我家后院就快成鸡窝了!还是,我那宝贝之女儿重要……”
周县令抢着打断太太,红着脸连声道:“见笑了,见笑了!”
此时,为了给周县令解除窘境,高原只得开口应道:“承蒙周老太爷褒扬,在下深深感激。只是,求周老爷,别一口一个‘高老板’的,在下很是羞愧难当。”
“看看,你这老不死的,说话、做事都缺根弦!应该称‘高相公’才是!”周太太总算逮着机报复了。
瞧这老夫妻的一台戏,高原和吴用相视一眼,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说话当口,周巧巧的歌声时断时续地飘进屋里,歌声醒了老俩口,于是,他们便暂时放下分歧,目标一致地直奔主题。
周县令抢先主讲:“下官这个宝贝女儿,琴棋书画样样在行,诗词也颇有长进。只是,最近迷上了高相公所编的新歌,这不,常常茶饭不思,老夫心里着急啊!有道是‘女大不中留’不是。”
周太太当仁不让地接下:“这不,我老爷在东京的几个同科、同僚,这半年来更是踏破我家门槛,纷纷给他们家公子亲来着,只是老身瞧不上眼。高相公相比他们,有云泥之别!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闻此鬼话,高原、吴用是啼笑皆非。
这时,就见周巧巧大胆地闯进客厅,就见她娇态可掬道:“娘,我有话要问高大哥!”
不待她娘点头,这个水灵灵的大小姐一扭身,来到高原的面前:“高大哥,这《河边草》是专门为我写的么?”
眼前周巧巧美艳不可方物。眼睛闪亮传情,唇红齿白,皮肤嫩滑,咫尺之隔,一脸纯真,高原甚至依稀看得清她粉嫩的唇上之白皙皙的绒毛。
一时,高原心猿意马起来,但他极力镇定地回道:“此曲……应该是小姐首唱吧。”
“好,那定是为我写的。只是,我不明白,这首歌应该出自白乐天之《赋得古原草送别》,可是意境却迥然各异。高大哥能讲给我听么?”
来了!平素不好好读书,人生便处处是考场。高原头脑在飞快思索,胡乱回答道:“白居易写的草原之草,我这歌写的是何边之草,但都是春天之草。嗯,白居易是赞颂春草的旺盛、顽强的生命力,而我这首歌,是极力描述春草的鲜活,描述……其青春活力。”
“以奴家看来,你是写爱情的吧?是说草在思春。对,还有相爱一直到老。”见高原吱吱唔唔,聪明博的周巧巧却一语道破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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