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左右(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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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沧州南门被青州军抢占后的当日上午。河东路沧州驻军的军营中。

朝廷在此驻军原有五万兵力,属河东路经略安抚使所辖制。

沧州北部与辽国燕云交界,边境线有二百多里,即海河全程。新黄河的尾闾——海河,正是宋辽的交界河。从海河的起点小南河至入海口泥沽,河道的中线即是宋辽边境线。

大宋在沧州经营的这支禁军,其战略目标,就是为此边境防守来武力储备。

然而,宋朝开国一百六十多年来,海河一线,局势较为稳定。只有大宋经年累月地在叫嚷着,要卧薪尝胆,要光复燕云,辽国却无意图在此处招惹是非。

于是,沧州这支庞大的军队一直以来毫无作为。去年,童贯兼任河东经略安抚使,起二十万大军于春夏两季两次攻打辽国的燕京,曾调走沧州兵马三万人。战败后,一直未归还建制,连一个残兵剩将也没有发还沧州。

沧州兵营所在的位置,介于沧州府与海河之间,唤作乾符寨。兵营离沧州城四、五十里远近,中间隔着一条人工河——捷地减河。所谓减河,是为了调节运河的水位,而由人工开凿的水利工程也。

话说当日上午辰时末,一骑快马飞身直闯兵营。这骑兵高举兵符,口中亦是喊叫不停:“重大军情,重大军情!”

沧州军都统制田元琛,正在营房大堂内练习书法,一名年青军官在一旁做出欣赏状。

田统制,四十多岁,军旅出身,极善钻营,热恋于功名。

听到外面吵闹,田统制放下狼毫笔。运气丹田,厉声呵道:“何人在此咆哮,胆敢军前失礼。!”

一名堂外的虞侯官,闻声便慑手慑脚地走进大堂,回道:“报。大人,是沧州城张团练派来的信使,吵闹着要亲自面见大人。禀报十万火急之军情。”

“哦?这张团练乃本统制亲自调教出来的后进,怎么不教给他的部下规矩礼节!

莫非姓宗的那厮又不成气,惹出麻烦来了?来呀,带他进来。”

骑兵被虞侯引进堂中。先行一礼。接着就语无伦次地嚷道:“田大人,兵临城下了!来敌是青州贼军,昨夜已偷袭沧州南门。南门将士尽皆覆没,无一生还。”

“满口柴胡!本统制问你,沧州南门此时被哪方控制?”

“被贼军控制。”

“本统制再来问你,来了多少贼兵?”

“一万……不,是近二万兵马。”

“这不就对了,话,说清楚就行了。来人啊。带他下去休息。”

报信的小卒被带离大堂。

信使离开后,田大人这才颓唐地坐在太师椅上,以手抵额,作思索状。

那名年青的军官,却眼望他处。自顾自话道:“半月前。高太尉起十州之兵,聚十三万之众。水陆两路,前去兴讨青州贼寇,然而,兵败有如山崩,十三万大军尽皆覆没于济水河畔。

十三万大军之中,就有近二万是来自朝廷边庭的精兵悍将,面对青州五万左右地贼军,竟然没有讨到半分便宜,竟然铩羽而归!

青州贼军之强悍、之威势,由此可见。

沧州,城中防守部队不足三千,而我处兵营之中,即使一倾而出,也不过近二万兵力,且都是被朝廷抽调过后余下的弱势兵马。

贼军昨夜,突袭沧州,占据南门。四门,贼军只占一门,其中定有玄妙。

沧州宗府尹,乃是蔡太师的门生,我等亦被经略安抚使蔡大人所照拂,岂有不救之?

一般地头脑简单的武将,定把大营里不足二万人的兵马,兵分两路,城内城外夹击南门贼

如此,灭顶之祸,逃都逃不脱。

因为,贼军目前所用的正是围点打援的战术。也就是说,贼军绝不止南门这一路兵马,总数定在二、三万兵力,甚至更多。其他地贼军去哪里了?当然是布置在沧州城与乾符寨之间,意欲歼灭我军于赶往的路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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