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月场所刑罚(1 / 2)
不论外头怎么闹腾,勾栏里还是一派和气。在开门接客前公子们总爱聚在大厅内,围坐在一张大圆桌旁,捡些爱吃的,养精蓄锐补充体力,顺便话话家常交流心得。
因此,我甚感欣慰。
“听说了么,这次风月场所的比赛,定为六十四艺。”
“三年前的那场比试,不是只捡了琴棋书画四样么?”
“今时不同往日。昨夜我听人说北巷二街胡同处的笑醉怜勾栏苑的绝色公子练琴练得手都出血磨茧子了。”
化蝶手撑膝盖,双目瞪亮,叹一句“人间悲剧啊。”
辛召摇着纸扇,瞟了他一眼,唇边微笑:“吟诗作词倒是难不倒我,筝公子的画堪称一绝,至于你么……好歹也是楼里的红牌公子,又取了蝶这雅名,是否到时候为咱楼献上一曲舞啊?”
“你让我一大老爷儿们跑去台上跳那搔首弄姿的舞,你想都别想。”化蝶一拍桌子,怒视辛召,“老早就知道你这骚男人开口准没好事,我弹琴总成了吧。”
“哪位客人听完你的琴声不立马犯困睡觉的。”风筝公子优哉游哉地为自己倒茶,“你那琴也比不上笑醉怜勾栏苑里公子,我劝你找个师傅学学,免得到时候丢了自己的脸不算,还搭上老板的脸。”
我深表赞同。
化蝶却怒不可遏。
眼见着一个握紧了拳头。摸上了手腕上地金镯子。一副势必要拼命地架势;另一个眼里含笑。虽手执起茶喝着。却也不留痕迹地摸上了袖口。一度兵来将挡地模样。连带着周围地气场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而就在这水火不容。势不两立地紧要关头。突然一个人地声音插了进来。活生生破坏了这气氛。“昨夜儿岸对面出了件大事。你们知道么?”
这说话地龟公本是负责扫地地。突然立定。站直了身子。杵着扫帚。眨巴眼。迫不及待地与众人分享八卦。很显然这小家伙还没发现时机有些不太对……
看来这龟公眼力委实不好。而我也乐得挑开话题。转移众人注意力。忙问:“你说地岸对面是指风流楼么?”
“可不是。”龟公幸点头。笑得有些灾乐祸。
诚然。风流楼也是个勾栏苑。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它有多风流了。以前名叫怡红院,后来朝廷的政策下来后就改成了现今这个名字。这些年来我们与它只隔着一江水,但也没少撕了脸皮互相抢生意,据说在我上任老板接管这楼时,两家就已经是死对头了。
如今看龟公笑成了这副死德性,就知晓风流楼一定是倒了大霉。
但凡遇上了这种事,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只要将手抚在胸脯上,摸着心问一句,便不难得出个结果:死对头出了大事,不关注一下着实说不过去。
若不趁机幸灾乐祸一场那就更是禽兽不如了。
只见筝、蝶二位公子同时一怔,估计也想到了我所想的那个层面,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龟公,一时间手上也放软了力道。
“究竟是何事?说一说让我们也乐和一下。”辛召看不成戏了,不免有些遗憾,手指百般无聊地摸着桌角说,半玩笑半威胁道,“若是不好笑就小心我活剥了你的皮。”
话已经威胁到这份上了,龟公自是使出了说书的劲儿,一时间声情并茂,眼里只差没飙泪了:“原有一姑娘本是青楼女子,自青楼被查封后,便无法讨生活,近日来这儿的江湖人士又多,她便女扮男装混迹在风流楼里接客,结果把肚子搞大了。”
“啊,这可是大事。后来呢?”辛召素来对趣闻有兴趣,这会儿尤为亢奋得难以自持,嘴里虽是就事问事,可眼睛却斜斜地望着匆匆而过的默采。
“后来惨得很。”龟公悲戚戚地叹了叹,“多好的一姑娘啊,结果被老板一棍子把胎打掉了,关进了柴房。据说风流楼里有一名公子思慕了姑娘许久,心疼得看不过去,把她放了出来,备好了东西想与她一起逃出去……结果被抓回后一顿暴打,公子被关了起来,那姑娘才流产怎能受得了这个折腾,奄奄一息,人还没死就被活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