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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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有人拉着我的手,眉毛蹙了蹙,摆出了一谈的架势与我说,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男人眼中的女人需矜持的时候还是得矜持。床上这等事讲究的一个柔弱一个奔放,你这一豪放了,叫你男人情何以堪。

我觉得此话甚有道理。

想来那时,一心为我治病而不得已爬上了床的白少鹫大约是受不起我的豪放。所以待我将将问出那句话,他便愣住了,估计是气息不畅,缓神后便是生猛的咳嗽。

我好生无措,上前爬了几爬,恨不能给他拍一拍,可看了眼被他脱得不着寸偻的上半身,就委实下不来手。

而后,他就当真开始脱了……

一阵风拂散了炉里的青烟,白纱帐外的景物朦胧得恰到好处,白少鹫的墨长发柔得恰到好处,那雪绢布扎入发里把眼蒙得也恰到好处。愈发衬托得他鼻子玉挺。更重要的是,他脱得也恰到好处。

唯一不那么圆满的是——

这位兄台耳根处的红晕有灵气般,游走于他的脖颈与脸庞,一瞬间竟红了个通透。显得他更加的秀气而我更加的奔放。

实则少鹫兄我单单只是大夫与病人这般简单。他断不该这般羞怯。

我好心想劝他几劝,却在恼羞成怒之下趁疗伤对我痛施毒手,所以憋了几憋,待眼前这位妙手仁心的白公子把自个儿的亵裤脱完了之后,我臊着一张脸,眼神闪避不及却生生撞上了他平日里不大让人看的地方。

……受之余。却不晓弄出了些些动静。

白少鹫手抚在雪绢布着袍连带裤子丢到一旁。侧着脑袋。竖起耳朵听。

想在他活着地这些年头里。始终猜不到那个风家地姑娘个自小便羞怯柔弱地风笛歌竟能如狼似虎且坦荡荡地盯着他看个不休。

其实用我地话来说。这个缚眼睛地绢子从头到尾都扎错了人。

“我现在开始为你疗伤。首先得打通你后背风门穴、灵台穴。肩贞穴等几处穴位。”一句斯文地话从他唇边飘了出来。

我惊了。

还来不及躲。

白少鹫的手在空气中摸了一把,就正罩在我胸口上。

我小虎躯一震眼神悲催了。

他似是惑,手按上去后松开,复又按了上去,此遭像是陷入了很深沉的纠结中,“这是后背?”

“您觉得像么?”

“不像。”他的脸仿若在热水里滚了一遭。薄薄的面皮上就像被抹了层浓胭脂。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几个字在我的喉咙里滚了几滚却仍是咽不下。

他羞了。

而我此刻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体不出是个啥滋味。

我虽是女扮男装,把胸绑了些日子平心而论,既然江湖盛传我以色侍主自然有他盛传的道理。

他当下这句疑问就好比是青楼女子笑话恩客不行一般,让我生出了股……我琢磨了一会儿得应该是悲愤。于是凑过身子望了望他,再瞅了一眼他的手与我的胸毛一抬,“斗胆问一声,白少侠能不能把手从我‘后背’上撤下来?就算它是,也不能让您这般摸啊。”更何况它还是本尊引以为傲的胸。

白少鹫的耳朵根子都烧熟了,红着张脸,乖乖地把手给收了。

“不是嘱咐你要朝南而坐,你这般……我……”白少鹫一脸羞又懊,做足失了贞的小媳妇样儿,嘴边上“我”了好阵子,终究是要说出啥。我见势头不妙,恶狠狠地先下手为强,截了他的话道,“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是以,摸是他先摸的。

没道理让我背黑锅。

他嘴角抿抿。

“你是笛匕的妹妹,我又对你做了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论怎么说都会要对你有个交代的。这一点风姑娘可以放心。”

还让我放心呢。他连笛歌妹妹都不叫,都改叫我风姑娘了。

白少鹫像是打定主意一般,朝后转身,手在褥子上摸了摸,摸出一个竹工拙劣的帕子,展开后便是一把细细密密的银针。

“我要施针,请朝南而坐。”

“朝南?”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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