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年少成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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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宛不愿意接受楚之晏的馈赠怜悯,就得想法子赚取诊金药费以及住在这里她和小诺该给的生活费。

虽然生活费用楚神医提都没提,可苏宛还是觉得,该算清楚的一定要算清楚。

亲兄弟不还明算账嘛,何况她和楚之晏还不是亲兄弟呢。

苏宛出了小楼,就见小诺正跟在甘草屁股后头侍弄药园子里的药草。

“甘草哥哥,这个是什么?”小诺指着一片约莫半人高正打着紫色小花苞的植物问甘草。

虽然小诺只是个孩子,甘草却回答的很是认真:“这是枸杞子,现在打苞呢,再过几天花就开全了。这枸杞子具有养肝滋肾以及润肺的功效。枸杞叶也能入药,有补虚益精、清热明目之效用。”

“那个呢?”小诺也听得很是认真,望住甘草的眼神满是崇拜。

“那是白术。”甘草颇为骄傲的替小诺讲解,“这味药主要分布在蜀地与苗疆一带,柳城的水土原是种不活的,我们少爷费了很多心思才种活了这么一小片。这白术具有健脾益气,燥湿利水,止汗安胎的功效。”

小诺于是又星星眼的崇拜道:“神医叔叔真厉害。甘草哥哥懂得这么多,也很厉害哩。”

甘草耳根微微有些红,面上依旧(www.hao8.net)没有表情,“我们少爷少年成名,自然是很厉害的。咱们京城的府里,后院有片地是少爷亲自开垦出来的,我常常照料那些草药,因此知道些皮毛而已。”

“神医叔叔很早就成名了呀。”小诺好奇的追问。

“少爷自小体弱,被家里送到江南名医世家凌家调养身体。谁知竟让凌家的老爷子发现少爷天赋聪颖,医书药书看一遍(www.biquwu.cn)就能记得住。可把凌家老爷子喜的不行,写信给我们老爷说要收少爷为徒。老爷原是不答应的,医者再是厉害,也是伺候人的活儿。我们家又是那样的人家,怎么能让少爷去学医术呢?凌老爷子就一边不停的跟我们老爷磨,一边却悄悄地已经教上了。”

“过得两年,老爷去接少爷回来,发现少爷已经在学切脉了,且少爷自个儿也喜欢上了医术,不肯听老爷的话。老爷拗不过少爷,没法子,才让少爷跟着凌老爷子学习医术。十岁上下凌老爷子已经没有可教的了,便将少爷引荐给他师兄,少爷的针灸就是那位老人家教的。”

“十五岁少爷方回京,恰逢太后她老人家凤体违和,宫里头的太医俱都束手无策。病急乱求医的宣了少爷进宫,不想两剂药下去,太后的病就好了,可把宫里头那些沽名钓誉的太医们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呢。经此一事,京里的皇亲勋贵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不请太医了,非要请咱们少爷。少爷嫌烦,因此每年都要借口游历往外跑,呆在京里的日子少得很……”

苏宛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沉默(www.19mh.com)少言的甘草提起自家少爷就有变成话唠的趋势,绝对是他家少爷的死忠粉啊。

小诺听得连连惊叹,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哇,原来神医叔叔这么厉害!要是他能收我为徒……”

苏宛挑眉,这算是小诺的志向?

她走过去,甘草跟小诺都瞧见了她,话唠甘草一瞬间又变成了沉默(www.19mh.com)的甘草。

“小诺这孩子话多,烦到你了吧。”苏宛歉意的对他笑笑。

甘草摇摇头,也不说话,只低着头拨除杂草。

“我想请问你,这樱花园原是谁在住?”

甘草面无表情的看了苏宛一眼,“少爷有时候会过来住。”

苏宛多少猜到一些,因此也并不惊讶,单看那小书房里成摞成摞的脉案,就知道楚之晏定是常在这小楼里歇息的。她好奇的是那间绣房,“我瞧见绣房里还有副未绣完的绣品,不知是府里哪位女眷绣的?”

她倒不是要打听楚之晏的隐私,只是她暂时要在这宅子里住着,且住的还是这座小楼,那副绣品一看就是闺中女子的作品,她现在又是男人的身份,她是不在乎什么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清,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是以打听清楚一点,免得冲撞了人。

甘草终于抬头,正眼看了苏宛一眼,简短的回答:“没有女眷。”

“怎么会?”苏宛有些发怔。

“怎么不会?咱们府里除了小厮,就只有婆子和几个粗使丫头,哪里来的女眷。”醉墨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少爷是从不让丫头们近前服侍的。”

他叹一声,很是惋惜,“不管在哪里,总是面对些小厮婆子,少爷也不觉得腻烦。”

连带他回了京城老宅后的审美都不好了,唉。

“那绣房里头那副绣品?”苏宛忍不住问道,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答案,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哦,那个啊。”醉墨倒不像甘草那样讳莫如深,干干脆脆就揭晓了答案,“那是我家少爷闲来无事绣着玩儿的。”

我家少爷,闲来无事……绣着玩儿……

苏宛很想扶额。

抹粉戴花的楚神医,涂血红蔻丹的楚神医,还会绣花并且一看就绣技出众的楚神医……

他的身体里是住了一个女人吧!

醉墨说的这样理所当然,仿佛他家少爷会绣花是很自然的一件事,苏宛也就努力调整面皮,不让自己的惊讶与腹诽太过外露。

“苏公子,我找你有点小事。”醉墨一本正经的望住苏宛。

苏宛也只好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来,“你请说。”

昨日楚之晏揭破她女子身份时,醉墨就在现场。他倒跟他家主子一个样,拿她当男人,是一点也不避讳的。

醉墨眨着眼睛说:“昨天那道剁椒鱼头,今晚可以多做些吗?”

他说着,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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