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晓莲的初次表白(1 / 2)
周一片静默,清幽圆月已经不在,深蓝的天幕上繁星的气息在三月末的夜风中氤氲,樱花簌簌飘落。夏月凌紧紧搂着我,那力道仿若要将我揉进身体里。刚经历过生死的我身子一软,颓然攀附在他怀中。
良久,我轻喊:“月凌。”
他轻应一声,随即在我耳边喃喃地说:“再也不要你去冒险。再也不要。”
我听着这个不善表达感情的孩子气男人的表白,鼻子一酸,泪无声流淌。真想就这样拥着,三界六道都不去管。即使下一刻就是末日,也不去管。
然,心内也有个声音在不断跟我说:“蓝晓莲,他是战神,肩膀上有整个天下,你不可以这样自私。”
是的,我不可以这样自私,昔年也学过“皮将不存,毛将附焉”。我的男人必定要为三界六道而战。何况,这一千年前的天商,既然有人有意请我和夏月凌入局,又怎么不奉陪到底呢?
于是抹抹泪,从他怀中挣扎开来,搂着他的腰,仰头对他笑道:“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刚才明明知晓你在那净空结界中,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低头看着我,语气愧疚。
“真傻。你的咒若解了,那些杂碎怎么奈你何。”我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依然笑着说:“所以,你要尽快解咒,别说孩子话。”
“我不要你再去扮他地妃子。”夏月凌嘟起嘴。
我贼贼地笑。指头拂过他地唇。轻语道:“月凌地唇可真诱人。”
“蓝晓莲。你休想转移话题。”夏月凌满脸不高兴。声音提高了不少。
我叹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你忘了天商史册地记载了吗?我在你十八王府时。曾让王福达找过这苏澈执政时地史册来看。上面有一段话为:帝苏澈。于四月迎花神下芳菲山。于春城小住。先封其为莲淑妃。七日后。商都大婚。于祭司神庙册封为贤德皇后。后世称其莲月皇后。”
夏月凌听闻此语。眸子一亮。急切地问:“你是说?你只是…
“我想我们两个被人算计了。不过不要紧。各取所需。我也是将计就计。所以。你不要担心。等莲月一降世。便是收官阶段了。你暂且忍耐。”我说着。抬头看着那或火红地弓。
“我不要。”夏月凌把头一偏。更像个撒娇地孩子。
我心里笑,脸却是一沉:“你如此幼稚的举动,不顾全大局。还想我跟你生生世世?”
夏月凌惊讶地看着我,一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好一会儿,脸上才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激动地抓着我问:“你是说,你是说,你选我,对吗?”
我白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那要看你这些天的表现喽。”
“我……”他看着我,脸上明媚的神采又陡然黯淡,随即摇头道:“若为了你选我,而放你在危险中,我宁愿你不选我。”
这话让我身形一凝,这相似的对话,何人曾说过?
我看着眼前的男子,来到一千年前后,他改变了很多。以前霸道冷酷的他,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感性柔情。
他亦觉察到我看着他,转头凝视我。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月凌。今日,晓莲只说一次,你要记清。”我顿了下,看着他疑惑地点头,才继续说:“你是晓莲要守护的男人,如同你不愿我涉险一样,我同样不愿你身受六芒咒之苦。你若要我像个玩偶般陪在你身边,让我感觉自己成为一无是处地女子,我会觉得我没有爱你的能力。所以,今日,请不要阻止我。”
“晓莲。”他哽咽没往下说。只一动不动看着我,眼里泪珠滚落。
突然,他猛然拥住我,狠狠吻下,迅速封住我的唇,温暖的唇肆意噬咬着我的唇,带来被蹂躏的疼痛,像激越的溪水。继而,又辗转缠绵,像怕碰碎了易碎的水晶。随即,舌再度狂野,突入我的唇齿间,使劲地裹挟翻滚,像是要将我所有地空气都吸干。
我只觉得昏天黑地,身子柔软如藤萝攀附着他的身体,体内有灼热的洪流不安地涌动。他的肆意掠夺与惩罚性的温柔让我沉溺。
好半晌,我听见他咬着我的耳垂,喑哑着嗓子说:“莲儿,我好想要你。”
这话,让我身子陡然一怔,不自觉地低吟一声,这才惊觉这吻已结束,抬头看见他眼里涌动的**。
脑子陡然清明,此刻是什么光景?我跟他居然…更加滚烫,低头推开他,用自己都不太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且忍耐几天。”说话这话,才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这不是**裸地宣布自己的**吗?
果然夏月凌那厮听闻后,轻笑起来。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如同花绽放细微声音,甚是好听,让我体内的灼热瞬间归于平静。我不禁抬头,便看见那弓弦平稳,此刻像一轮霍霍燃烧的半月。
我问道:“月凌,适才听得那人说此弓叫祭典之弓,你可听说过?”
夏月凌也看着那弓,摇头道:“古代神器典籍上没有记载。只在第一次神魔大战史册中记载来一句:女娲持无忧与魔祖赤炎大战,天空有弓,自开引,霍霍燃烧如满月,无箭,名曰祭典,祭典之弓弦惊而赤炎灭。”
“这么说,这祭典之弓倒是未上神器榜地无冕英雄了。只是不知谁人引它来到。”我还是看着那血红的弓,那火焰地颜色璀璨而夺目,总觉得曾见过这样璀璨夺目的火焰以及红。
“大约是因为它只出现了那么一次,所以未曾上典籍吧。”夏月凌也是专注地看着那弓,随即自语道:“这种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我心内一怔,他竟也感觉这弓地气息熟悉?我不由得盯着他看,这样英俊的脸,还有一个人有。心里陡然个大胆地猜测。
于是轻笑道:“等下问问大祭司,便知晓这弓的来历了。”随即,我抬起玄鱼剑直指祭典之弓。
“莲儿怎知该问他!”夏月凌转头看我,声音里充满愉悦。
“月凌明知故问。这弓此刻可是用自身结界将你我罩住,让旁人找不着。否则,你跟我便是奸夫淫妇,要浸猪笼的。”我笑道,随意地凝聚灵力挥出玄鱼剑,剑光铺排,包裹住那把弓,那弓却并未抵抗,也并未攻击,只是陡然升高,冲破了玄鱼剑光的包围,最后缩略为月亮边地一小点火星,瞬间急速坠落于芳菲山间。
接着,静默漫天的星斗瞬间破碎,天空像撕裂开来的帷幕,露出朗净的夜空,一轮清幽的圆月高悬在天空,春城三月微凉的风中,红灯笼高挂的老树底下,众人惊讶地看着我。
旋即,一阵冷。苏澈便将我紧抱在怀中,声音颤抖地说:“你没了。”
我看着站在一旁的夏月凌铁青着脸,便露出安慰的笑容。他懊恼地站到大树下,躲在阴影里。
我松了口气,才感觉苏澈抱得太紧,便柔声说:“臣妾谢陛下挂怀。”
他身子微抖,好一会儿才放开我。执起我的手,冷声道:“春城州府可在?”
“微臣在。”人群里,有个五十来岁地老头瑟缩跪倒。
“淑妃娘娘省亲是昨夜便下了密旨,你护卫不力,该当何罪?”苏澈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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