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沉剑山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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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

“掌门师叔,仙鹤教掌门带了许多弟子上山了!”只见一弟子急匆匆的奔来喊道。

“又是那李老头为上回的剑道比试而来,他们仙鹤教莽劲到还是十足。”只见一男子在一旁不屑的喃喃。

“你们继续练功罢。”他对弟子放话道。

发话的男子便是沉剑派乃至整个武林都举足轻重的人——李寒叶。

沉剑派为武林中百年来一大门派,其名中带一个剑字,便是告诉别人是用剑为专,门派创立之初就以剑道至尊而立于江湖。江湖门派,尤其是以剑法著长的,无不以沉剑派为首,每三年一次的剑道比试,正是各大门派的年轻弟子集结于此,代表各自门派在比武上争个高低。

相传沉剑派祖师司徒清五岁便善使剑,二十二岁创立沉剑式,其剑法精妙,当今世上无一剑法能及,从第一式开始剑招便变化无穷,精妙无比,一招更比一招凶险,愈发愈强。步伐灵动似风,剑气则是气冲山河,每一式都比前一式更加凌厉。自从司徒清以沉剑式开创沉剑派以来,门下一般的弟子只能练到第三式,就足以纵横江湖,挤身武林高手之列。

当今沉剑派掌门狄秋也只不过是练到第五式而已。而沉剑式真正厉害的地方,练到最后,已不单单是的剑法这么简单,从第六式开始,修炼者大多会被自身的剑所制,其内功心法更会与散出的剑气互相争夺,或许是沉剑式的剑招太难领悟,许多弟子都会走火入魔,沉剑式从来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完全掌握的上乘武功。

如要能真正的突破第六式,此人必要有极高的天赋与深厚的内功加持,来与剑气相抗衡,如要能真正的掌控它,所经历的修炼过程,必然是痛苦不堪,全身气劲要与之搏斗,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气所震得五脏俱裂。

沉剑派门下弟子众多,却只有李寒叶一人能将这沉剑式完全的掌握。在他的面前,似乎所有的剑都归他所属,只要他拿上了剑,一切事情都会变得那么简单。

李寒叶自二十三岁起,便出走师门,独自一人行于江湖,那时的他就已突破沉剑第六式。

师傅告诫他,真正上乘的武功,是顿悟于天地之间。

“真正的上乘武功?我已掌握第六式,难道还不算上乘的武功吗?”

“寒叶,沉剑山庄的日子已经不止于你的脚步了。”

“那我应该前往何处?”

“江湖门派数百,其高手数不胜数,你可真正的遇到了你的对手?”

李寒叶明白,偌大的一个江湖,他现在也不过是盘在井中的青蛙罢了。他一生都在沉剑山庄内寻求上乘的剑法,然而他已经停滞了许久。

“师傅,弟子想出去看看。”

李寒叶行走江湖的第二年。他遇到了王幕升。

只是李寒叶思索了一片刻,一帮人便气势汹汹的冲上山门之内。

“哼,狄秋老匹夫,你沉剑派不过是赢了剑道比试而已,为何要咄咄逼人,说我仙鹤教武功低微,不足你们一根寒毛!”

李仲韦话音刚落下,突然有人从门中飞出,上身玉袍似脱影而舞,卷起一路清风,花草树木皆为所动,此时所有人都被这一阵强风所卷,风中夹杂着的内力气劲,竟让人站立不稳。

“此人一脚轻功,便有如此气场!”“好深厚的内力!”

仙鹤教弟子无一不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内功出神入化之人!

此时一位身穿白衣,鬓发如丝的一位男子飘出。此人双目澈如明镜,嘴唇透红泛光,却又面带霜白,宛若玲珑,而又低沉不发,如此秀妆玉琢的一位男子,世上真可谓绝色之材。

“李老头,你怎么还找上门来了,上次不止你的弟子输了,连你也输给我师兄了,说罢,你来我们沉剑山庄干什么?”

“李寒叶,你最多也不过是个沉剑派多年未归的弟子罢了,你的辈分也敢与我交涉,门派之事不容你出面搅局,你的师兄狄秋老匹夫呢!快让他出来!”

“哈哈,师兄他还未至六甲,你就老匹夫老匹夫的叫,如你这般讲,你这老头儿再过个一两年就得踏入黄泉了。”

李寒叶虽已四十过一,但他的性子就如同二十岁的青年一般,话中总带着一分不羁与潇洒,让人总觉得那么的轻巧与调皮。

“李老头你的伤好了没有,竟敢在这大放厥词,看来是我师兄下的手不够重,要不你来领教领教我手上的剑?”李寒叶又咄咄逼人道。

李仲韦听到李寒叶这么一说,内心似有所惧。李寒叶行走江湖近二十载,败尽江湖高手,早已成当今武林最强的人之一。李仲韦自知自己全不是他的对手,但在这两派弟子众目睽睽之下,如临阵退缩,他自知仙鹤教日后无法在江湖中立足。

“哼,那就让老夫来会会你!”李仲韦铆足了劲,势必想让李寒叶吃一吃苦头。

李仲韦此时下袍一摆,从腰中提出一把三尺长剑,随后气劲转于腕中,宝剑伺机待发,剑气也已凝聚至外。李仲韦步法急转,嗖的一下向李寒叶攻去。

谁知李仲韦刚脱地向前刺去,李寒叶便已经运转轻功,此时不等李仲韦出手,李寒叶的剑锋已经距李仲韦三寸之近。

“好快,好凶险的剑。”李仲韦见此,急身往后一转,之前欲出于攻,而现在又急转后退准备避开这一剑。“李老头,我这才第一剑你就后退的站不稳了么?”李寒叶淡淡的笑道。

李仲韦心想:“哼,李寒叶果真名不虚传,才第一剑我就要避退不暇了吗。”

李仲韦自知自己不能一退再退,则又聚起内功往李寒叶攻去。李仲韦的剑法也愈发凌厉的起来,只见他腾空而起,剑尖之而上,身法凌乱,似飞鸟一般。他突然剑身一转,向李寒叶斩去。

李寒叶自然看的出他那招式的变换,他也不慌不忙的用剑抵挡。李寒叶运功之际,身形轻盈的使剑一抵。二人剑都已交错其中,李寒叶左手突然脱剑半寸,无名指瞬间向李仲韦的剑弹去,李仲韦知此突然脱力,手中之剑定会被他所轻易弹去,见他左手丢弃剑鞘,使出一招飞鹤掌抵于自己的剑下。此时李仲韦的两双手已不可开交,终是勉强挡住的李寒叶的这一招。

李寒叶见他挡住了自己这一指,而又不慌不忙的拿住刚脱手的剑,他又急转攻势,似乎针对着李仲韦的每一个地方。他的剑越来越快,招招都变化无穷,李仲韦只得急忙抵抗。

在李寒叶的眼里,李仲韦的每一招都能抓出破绽。二人交手在十招后,李寒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随后只冲那李仲伟的破绽去。

李仲韦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绝没有遇到如此不济的情形。

李寒叶剑法一变,使出沉剑第三式中的“白驹过隙”,只见得他突然变换出如鬼魅一般的身法,常人本是一招之际,他却变换了三招接连向李仲伟的空挡子初刺去。

李仲韦遇此剑招,心里自是惊慌失措,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一招之际变幻两三招的人,如今他已无力抵挡,只得用剑身抵来抵去,做一些无谓的防护。

李寒叶见他此刻已无招可出,便想快速了结这场战斗。李寒叶剑动于腕,只是眼睛观察的凌厉,随后便轻轻往下一斩,剑像灵蛇一般避过了李仲韦的抵挡。剑锋向李仲韦的手臂只轻轻一划,刚好是划破了他手臂上的经脉,随后手中长剑瞬间落地。

李寒叶见此情形,嘴上轻挑的说道“李老头你也不愧是一代掌门人,手上功夫还是有那么两下子,但在我李寒叶面前,也不过是寥寥几招罢了。”

你们沉剑派不要欺人太甚!不过是赢了一场比试,为何要如此贬低我教,李寒叶,你师兄是不敢出来了吗!”李仲韦输给李寒叶后,当即气的不打一出来,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好歹身为一代掌门,但他他话中语气,句句委屈至直,似乎有着天大的冤屈。

“李老头你还是先护住你右手的筋脉在来讲话吧,如此沉不住气,亏你也是一代掌门,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我不妨告诉你,我师兄他全然不知此事,你说的这些,都是我放话在江湖之中的,为的就是要你仙鹤教在剑道比试中的可耻行为付出代价!”

“你!”

“你也不好好想想,我师兄乃沉剑派掌门,哪会与你小小仙鹤教较真?传出去,岂不是我说师兄他气量狭隘?”

“你!你说什么!我仙鹤教弟子光明磊落,当日你师兄也在场,他看的一清二楚!”

“哼,我师兄他自然不会方面点破你的行为,在剑锋之处涂毒的这点江湖小伎俩,你真当我和我师兄看不出来?幸好我师兄他内功深厚,那名弟子体内的毒当日便被我师兄所化去!我这么做,就是要让你仙鹤教付出代价!”

李仲韦听他这么一说,脸上当场便气的一顿怒红,他恨不得当场将李寒叶一剑刺死,可他全然不是李寒叶的对手。

李仲韦当任仙鹤教掌门以三十多年,其人品别人对他也是褒贬不一,但他毕竟在江湖行走多年,也是一代掌门,这种卑鄙的手法,想想他还是不会去用的。

他思来想去,当日只有他的二代弟子江毅一人赢了沉剑派的弟子一小场,只见全身气劲如茅塞顿开,全然不在乎刚才与李寒叶打斗时受的伤,脚底施展轻功,从众多仙鹤教弟子当中揪出江毅。

“哼!畜生!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也配做我仙鹤教弟子?日后我如何与江湖中人交代!”说着便提起右手向江毅脸上打去。

江毅自知事情败露,他本想当众解释,不过李仲韦的这一掌实在是太快,他直接被打翻在地上。

“师傅,我知道错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而为。”

李寒叶见此状也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说道:“你还算是有点掌门的样子,不过这虽然不是你指使的,也是你门下弟子,他在比试中暗箭伤人,本应由我们沉剑派处理,今日沉剑派也丢不起这个人,怎么处理,你自行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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