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国流离（2 / 2）

苗青衣便召集部队中效忠于大夏的士卒，得士卒七万，企图夺取李国忠的职位。李国忠乃是大夏国的老将，领兵多年，在军中也是有一批追随自己的部下，得知苗青衣要政变，双方在焦山发生了战争。苗青衣率众七万余，李国忠三万人马不到，最终李国忠胜出，就此断送了大夏复国的可能。

王二虎自封为齐王之后，开始贪图享乐，耽于美色，巩义与刘明因猜疑被杀，于是兖州兵与徐州兵多叛逃。王二虎所率的青州兵本就是迫于无奈才起义，没有专业的军事素养，贪小好利，加上内部不和，在苗青衣与李国忠大战的时候，竟然按兵不动，就可以看得出这些人目光短浅，难有做为。

李国忠胜了苗青衣后，自身损失严重，无力与王二虎再进行战斗，于是大力屯田，收留流民，训练部卒，所占领的只是郴州的一部份，几年经营下来，兵马强盛。而王二虎这边，内部激化严重，大部份的问题都是利益分配，真应了那句话，共患难易，同享福难。几年时间，李国忠就平定了齐地，王二虎被其部下所杀，其部下多被李国忠收编，齐地平定后，李国忠占有徐州、青州、兖州、郴州、和荆州的一部份，建国齐。

李国忠死后，其子李靖继位，齐国的丞相名叫李封，是李靖同母弟，李国忠的次子。李封有贤名，李封年少的时候，李国忠病重，李封亲端汤药，侍奉榻前，一直到李国忠病愈。李国忠病愈之后，看到李封神形俱变，甚感宽慰，并说死后传位于李封。

李封听完忙跪在地上道：“子侍父，天经地义，没什么值得夸耀的，更不能因为这件事而委以重任，封自知才干远不如兄，怎么敢窃取大位。况且若真传位于封，兄弟二人必因此事反目，兄弟相残，于国只会有害，不会有利。封有自知自明，只要尽力的辅佐，让齐富强，封自然拥有荣华富贵。”

蒋由与李封私交甚好，是因为当时李国忠忙着平定齐地，后方的补给治理交给李封。聂天罡正忙平定雍州等地，后方的补给治理是交给蒋由。李国忠粮草短缺的时候，便向聂天罡借粮草，虽说两方是对手，但是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英雄总是惺惺相惜，况且聂天罡也不想眼下多个敌人，便答应借十万斛粮草给李国忠。

具体的执行人就是蒋由和李封，两人各为其主，各尽所职。不但英雄相惜，能臣也是惺惺相惜，蒋由与李封二人的治理与行政能力都让对方钦佩，彼此互换心得，在粮草交接的十几天里，两人相谈甚欢，各抒已见，常常通宵达旦，对语天明。

之后二人便一直有书信往来，聂天成继位之初，大成几年收成不好，便向齐国要回当初的粮草。齐国内部是不同意归还，是李封力排众议，把粮草归还给大成，解了大成的危机，在乱世之中，能找到知己很是不易，而李封与蒋由虽然各为其主，二人却都视对方为知己。

聂远道：“蒋老费心了。”

蒋由道：“殿下此次离开，祸福难定，臣有犬子兴，愿追随殿下。”

聂远连连摆手道：“我一介布衣，岂敢妄谈人臣，此次离开，尚不知前路在何方，蒋兴若是跟了我，怕是耽误了他的前程。”

蒋由道：“如今天下分崩，海内震荡，天下归属，还没有定论。殿下欲有所做为，岂能无人辅佐，犬子虽不善言辞，但骁勇异常，日后或许能为殿下解忧。况且此次身处异国它乡，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聂远这些天见过蒋兴，身高魁梧，体魄强健，样貌俊朗，一看就是人杰才俊，自己从雍州昏迷之后，就是蒋兴把自己带回来的。其能力也是可见的，想到日后举大事，还是需要有人辅佐，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蒋由写了一封信给李封，大意说有两兄弟，张庸、张附（聂远化名张庸，蒋兴化名张附）希望李封能帮忙，让二人寄在其门下。李封没有推辞，几日后，便回信同意。

群山之间，寒风冽冽，聂远、蒋兴、蒋由三人在成齐两国的边界处。寒风中，衣服被吹得鬣鬣做响，头发上下飞扬。

聂远看着蒋由那坚毅的眼神，道：“蒋老，不用送了，就此别过。”

蒋兴对蒋由行了叩头礼后，转身便与聂远离开。蒋由一直伫立在原地，一直到二人消失在视野，才抹掉眼中的泪，自言自语道：“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