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墓中的囚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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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的气氛在刹那间变得十分凝重,陆丰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陈氏姐弟心中的那份恐惧,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体都在发颤。

陆丰知道,如果现在不给他们做个心理辅导的话,出来忙活的这一整天,肯定就要白费功夫了,而比这更重要的是,这一趟要他亏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单是从黑市里买来的麒麟血藤就要了他四位数字。

至于那个禁忌一般的林家传说,陆丰算是知道些许的,但对他而言,那就仅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说白点就是一些肤浅的迷信。现在肉就快要到嘴边了,让他为了一个传说而放弃,他可宁愿一头撞墙上,死了去算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只是“呵呵”一笑,开口就说道:“这墓主人可真是聪明啊,捏造了一个传说,就能轻易地将你们这些盗墓贼都拦在门外。”一句话出口之后,他又轻蔑地哼笑了一声,做了个“呸”的动作。

陈彩琳的身子猛地一震,转头过来狠狠地盯着陆丰,就像是陆丰的话会害死她全家似的,刚想开口却被陆丰一把搂在怀里,双唇上就感觉一股温热袭来,那是来自陆丰的体温。

都说,吻可以让一个快要丧失理智的女人冷静下来,然而,却不适用于所有的女人,所以,陆丰当即就挨了陈彩琳的一巴掌,“啪”地一声清脆,脸上就红出来一个轮廓非常清晰的掌印。

陆丰揉着自己的脸,舒了口气,也不跟她闹,开口就说道:“你听我说,就算那个传说是真的,也可能是这个墓的主人利用了那个传说而已,这个墓未必是那个林家的。”看着陈彩琳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对,他继续补充,“好了好了,退一百步来说,就算这真的是林家的墓,我们也不是来盗墓的对不对,难不成,现在抓个野生籽也犯法了?我们对得起天地良心,难道,你还怕他林家老祖宗跟我们要参观费吗?”

也许是刚才那一吻的原因,陈彩琳的脸上如今是红了一抹,所幸的是洞内漆黑,手电光也没照在她身上,可她还是感觉心跳得极快,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温热,仿佛就是他陆丰的体温已然融合到了自己的体内,再加上刚才在情急之下刮了他一记耳光,感情就变得非常的尴尬。

正是出于这样一种就连自己都无法解析的感觉,陈彩琳犹豫着“嗯”了一声,没能反驳陆丰的话,就只好转头跟她的弟弟说道:“聪聪,我们都来到这里了,不如就进去看一看吧,陆爷说的也不错,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也没有人真的遇到过什么,我们又干嘛要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

陈柴聪站在石门边上,一动不动也没给出什么回应,脸色死白,双眼黑洞洞的,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陆丰心里有些急躁,靠前一步就笑着催促:“好了好了,都别傻站着了,这小小的一个墓,也拦不到你们,赶快动手吧。”

陈彩琳答应了一声,伸手按在陈柴聪的肩上,使力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开工干活,谁想到就在这时候,陈柴聪居然一下躬身,反手一翻,他的左手就已经扣在陈彩琳的手腕上,随即扬起右手就朝他姐姐胸前一掌击来,这一击来得非常突然,快如闪电一般,攻势更如猛虎扑食,看着就像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说这孪生的两姐弟,打小就是心意相通默契十足,感情也是非同一般,可陈柴聪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陈彩琳却完全没能料想得到,一步踉跄居然就被她弟弟给带出了两步,直接就迎在了他的掌风之下,左肩胸前就挨上了这一掌重击。

陈彩琳只听自己肩头发出“嘎啦”一声,疼得厉害,当即往后退出五六步才算是卸去了那一掌的后劲,她稳了稳自己的身势,右手用力按住左臂,左手已然完全使不上劲了,心说可能是脱了臼。

“你做什么?”陈彩琳咬牙忍受着剧痛,将自己的左手托回臼位,又是“嘎啦”的一声。

“啊!”陈柴聪扯尽嗓子嘶声大吼,脸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额鬓满是豆大的汗珠,看着就像是个发病的疯子一样。只见他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边踉跄着往后退,一边弯下腰就缩在山洞的角落边上,身体一个劲地发颤,嘴里低吟着念道,“你是谁!走开,不要过来!走开!走开!别过来,闭嘴,别说了,走开!你走开啊……”喊着,他的声音就变成了一种哭泣与哀鸣。

山洞之中,充斥着陈柴聪的叫喊声,非常的呛耳,要不是他这个人就在自己身前,还知道他是一个活人的话,在深山的一个山洞内突然听到这样的嚎哭之声,也是一件极其恐怖诡异的事情。

陈氏姐弟自幼就接受过各种各样魔鬼般的训练,可以这样说,他们姐弟的体能和心理承受能力都要比普通人强上数倍,陈柴聪更是以稳为重的性子,论能力要比他姐姐强上一些。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是什么东西将一个训练有素的盗墓能手吓成疯子呢?

陈柴聪的叫声越发渗人,陈彩琳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纵身一扑过去,就将陈柴聪扑倒在地上,陈彩琳用力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试图安抚他已近崩溃的情绪。

被姐姐抱住的陈柴聪就如同受到惊吓的幼虎,嘶吼几句之后,声音就变成了一种撒娇似的呻吟,又过去了很久,他才算是平复下来,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头看来,脸上的神情却来的异常可怖,仿佛是被鬼怪给附了身一样。

只见他咧起嘴角,龇牙摆出了一个笑容,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分毫的笑意,开口的声音非常沙哑,就像是来自地狱恶鬼的低吟:“我要死啦!你们听到吗?我……要……死……啦……”最后的两个字,他的喉咙哽咽了一下,只是摆出了口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聪聪,那都是你的幻觉,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你听到吗?”

“我听到。”陈柴聪开口说着,举起一只手指向石门上指了一下,“我听到,那是,我死前的叫声,叫得好惨啊,千刀万剐,割肉离骨的声音。你听到了吗?姐,我死得好惨啊!”说着,他脸上的肌肉就一个劲地直发颤,活像是一个正被人凌迟处死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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