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二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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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或许是平等的,但绝不是相等的。

我没能脱离做为一个人的庸俗。

无论如何,我扪心自问,我不愿意让墨符就这么死去。

我没法将墨符的生命和那143条生命等同起来。

我是图他的地位能带给我什么吗?

不是。毕竟他现在只是个逃犯,要不然我怎会会想着用我的生命去换取他的命?

那么是因为隐的生命吗?

有可能,从各个方向来的证据都在指向那个名为花隐的人或许就是我在原来世界的唯一好友,而且他或许也是解开我现状一切谜团的关键,可是他如今死了,而且他死去的责任都在我身上。

他留下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

退一万步说,就算救我的人不是小花,是一个莫不相识的人,我也完全有责任和义务去保护那个孩子。

先不说抚养不抚养的,因为我连自己能不能养活都是个未知数,但至少他的性命我一定要留住。

但是,来自责任的压力也不是我本质的动因。

我渐渐明白了。

当那个孩子能义无反顾地不顾自身安危冲向我,抓住我的双手时;当那个孩子能毫无保留地信任我,告诉我自己不幸的过去时;当那个孩子立誓说会想保护妹妹一样保护我时,他就已经值得我去做出这件事情了。

我低着头,聆听着耳边的钟声。

耳边似有怨灵怒吼,凄叫悲呼,惨厉绝伦。

声叫嘶厉,凶灵愈近。

但无需恐惧,那便是食粮。

将一切杂乱的悲鸣摒弃,把所有绝望的怒吼镇压。

只管吞噬,他们无人敢阻。

所有的人都成了我的盘中之餐。

血祭的受益人,在此刻成了从未想过的我自己。

因为我现在需要力量,需要去扫清最后的阻碍。

在我吞下了那带血的力量时,液体不再流出,周围的一切都在前往灭亡那天晚上的样子。

在雕像的顶端,我看见了打破屋顶冲入的安德莉亚。

全身被火焰笼罩着的她此时正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猫一样,弓着身子,双目紧紧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全身都畜着足以毁灭我的力量。

“呼”接近音速的穹顶碎片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

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我的行为早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那是再直接不过的宣战行为。

现在的我状态很好。

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莫名的活力。

就连早已紧绷到疲劳的反应神经也是无比的活跃。

更重要的是,我闭上眼睛,甚至能感受到浮银的确切分布,脊椎,血肉,以及种种大型器官,无一不能察觉到浮银流动的痕迹,但它们的源头似乎是小腹部。

似乎很像传说中的丹田?

在那里有一点的绞痛在发生。

那是我舒畅的全身唯一不痛快的地方。

那里似乎在进行一场分裂。

同一的源头正在一分为二。

但是“呼呼”的火焰声打断了我对自己体内状况的探究。

一个模糊的被火焰笼罩着的人形突兀地出现在了我的身前。

在那顶端,安德莉亚的残影甚至还在原地。

裹挟着复仇之志的火焰随着拳头从下方冲天而起。

向后!

昂起的头颅使自己的下巴避免了那记上勾拳。

但那只挥起的手在半空中,察觉到了我的行动,旋即变换了攻击形式与方向,以手刀的形式狠狠地向我的方向劈砍了下来。

幸好,得到纳米盔甲的我可以利用这个外骨骼做出我平日里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动作。

弯曲左腿保持着平衡地向下极速倒去,直至与地面平行,而右腿右能以极快的速度踢向安德莉亚的上身。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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