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杖毙匪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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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头总留连,无情孟婆难慰劝。

悠眇望乡魂黯黯,三生石畔三世缘。

歌声缠绵,轻轻低吟出来,深沉悠长的曲调,如泣如叹,自有些许哀愁。

红颜何以虑长眠?莫非是瘗玉埋香的九幽女魂,羁于尘恋,在月下诉思怨?

“转瞬赴冥途!转瞬赴冥途!”晓星辰低声念诵这两句,虽然年龄小,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心中一酸,就想到母亲。

天色越晚,约莫是二更时分,忽然,灌木丛中簌簌直响,又听得一声唿哨,跳出十几名汉子,短衣结束,头裹布巾,个个狰狞凶相,不似好人,各执长枪短棒、钢刀弓箭,团团将晓星辰围住。

“好鲜嫩的娃子,快捉了来,挖出心肝献给寨主,可是香喷喷的下酒物。剩下的骨肉,孩儿们分享了罢,哈哈。”

晓星辰毛骨悚然,心知不是说笑,真的遇上了吃人魔。一步步后退,自忖脱身之策。

一个小喽罗道:“俺的统领啊,寨主让咱消灭那对女鬼,她俩就在一旁叫唤,现在可不是吃嘴的时候呀。”

“放屁辣臊,比猪还蠢的东西,没听过鬼也怕恶人吗?老子用这法儿,还不是为了震慑敌人?你去拿下他!”

“是,统领高见。”小喽罗恍然大悟,拖着大刀,拽步逼来,眼神中无半点慈悲怜悯之色,“小子,怨你命苦了。”

晓星辰直冒冷汗,硬着头皮,高高地擎起法杖,迎上朝自己顶门劈来的锋刃。只听“锵”的一声,钢刀脱手而飞。而法杖的攻势未消,重重击打在小喽罗的头上。

在众人惊呼声中,小喽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头颅就被打得稀碎,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哇呀,风紧,扯呼!”

此类土匪强盗,平日里欺凌弱小,再凶残的事,都能做出来。一旦遇上强手,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片刻间,逃得不知所踪。

晓星辰自出生以来,首次杀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会这样?法杖的威力好大啊!”待恢复过来,看了一眼无头的小喽罗,面现不忍、歉疚之色,急忙闭上眼,“这坏家伙虽说该死,可我出手也太狠了。以后决不能再用这凶器。”

“小兄弟对付‘狼牙寨’的凶徒,不该有妇人之仁啊!”话音刚落,大树后面走出个少年公子,玉冠绾发,白衣胜雪,轻摇一柄折扇,说不出的儒雅俊秀,十足是个书生。只是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在那份放浪的意味中,找不出半点读书人的气质。

“你是在讥讽我么?”晓星辰听对方说反话,似乎来者不善,凝神戒备。

少年笑道:“别误会。你若不下重手,其他人怎会被惊退?一定会源源不断地杀来,到头来难免一死。除一人而救十人,不是慈悲是什么?”

“哼!”少年的话,听起来颇有理,晓星辰却着实反感,也不理他,昂首阔步地走开了。

“诶,等等。”少年急忙追上,拦在他身前。

晓星辰不耐烦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兄弟,这片林子最近不太平啊,真的有鬼,而且道行极高,白天也能活动!你听我说,一个月前,城里的樵夫,亲眼目睹了一件怪事。那日,他照常去砍柴,在崖壁上,看见一株发光的并蒂花,不知是何品种,生长在树干之上。

“两朵花共用一茎并不稀奇,有趣的是颜色分为一红一白。樵夫见是宝物,当时不声张,兴冲冲地跑回家,次日晚间,带上绳索,降落下去采摘,才发现,昨天还生机勃勃的树,此时叶子萎黄,枝干枯槁,那朵并蒂花,忽然变成两个美貌少女,冲着他嘻嘻一笑,就飞落到深谷中。

“樵夫自然吓得半死,回到琳琅之都,逢人就讲,闹得满城风雨。往来的商旅,也不敢进出此地,所以断了狼牙寨的财路,才有了今晚的事。那些贼人,没被女鬼索命,却差点被你小子唬死,哈哈哈”

“是这样啊,哪你怎么敢来这儿?”又道,“我叫晓星辰,你叫什么名字?”

“幸会,幸会,本公子姓柳名依风,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听闻那两个女鬼貌若天仙、世间罕有,我苦苦寻了十几天,可惜天不遂人愿,只听到她俩唱歌,到现在也未能一睹芳容。”

晓星辰心里暗暗好笑,道:“那么女鬼有没有伤生害命?”

“倒是没有,不过许多百年古木,都被她俩吸干水分,成了死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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