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离奇的天体物理学家失踪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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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普通人的眼里,天文学家就是一群超级聪明,昼夜颠倒,整夜抻着脖子仰望星空的人。他们认识夜空中所有的星座和哪些最美丽的星星,并且还能讲一讲与它们有关的古希腊、古罗马神话中的爱情故事。

如你所想——我就是这样把女朋友骗到手的。

当然,如果碰巧你也是学天文专业的,你应该知道女朋友是怎么变成前女友的。

研究天文学,听起来多么浪漫而神圣。真正把它作为职业,却远非那么浪漫。

为了看更清楚地观测星空,天文台在人烟稀少的遥远的荒蛮地区,记录数据,分析数据,保养仪器,日复一日重复单调的生活。

从我所在的天文台到最近的超市,开车要走130公里的山路,一来一回,一天的时间就没有了。

研究天文学,收入的问题最好免谈,我的生活跟传说中的海归博士应有的高大上的生活全无关系。

如果没有那种发自骨髓的热爱,劝你不要从事这个职业。

而且,任何职业都有它的危险性!!!

我浏览着刚刚失踪的天体物理学家邢的日记,希望能找到一些破案的线索。

邢健已经失踪整整一个月了。

天文台的全部监控录像已经被我们反复查看。

作为国内最大的天文台,除了承担科学研究外,这里还肩负着国防研究的使命。因此低调而神秘。

武警驻扎在这里日夜保卫——天文台事实上是与核武器发射井同等级别的的军事保密单位。

天文台的安保和监控设施跟这里的其它设施一样,都是世界一流的。

人员进出任何一道门都必须获得授权,经过密码、射频识别、指纹、瞳孔扫描、声纹四道关口。

所有进入天文台的人,手腕上都佩戴着监控跟踪设备。

只要人在天文台之内,他一切能记录的特征会被实时记录,行走路线——任意时间点所在的位置——他第几步在哪个位置,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录音,体温、心跳数据自然不必说——倘若有必要,某个人如果跟领导说的某句话是谎话,也能通过数据分析出来。

但是,我们只看到了邢健的进入记录,没有看到他的离开记录。

一个人,在安防级别如此高的地方,居然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干了二十年刑警,头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案子。

若不是案件特别的离奇,我或许永远没有机会进入到这样的高度涉密的研究机构。

若不是问题特别的严重,我的老战友东强或许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现在的真实身份是国家的高级安全人员。

他来负责主管这个案子,这个案子把我们当年特种兵战场上的难兄难弟又一次捆绑到了一起。

我摸着胸口枪伤留下的疤痕,没有理由推脱这份责任。

我和东强有了一个初步的分工,他负责从外围调查,这个意思是说,他要利用我们在海外的情报网络,从敌对势力内部去了解他们的情况。尤其是随着近些年我国高端科技的迅速发展,敌对势力感觉国际力量对比的天平已经倾斜,不断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收买、瓦解我们的军事科技人员,甚至实施绑架和暗杀。

我来负责内部调查,围绕邢健本身进行调查,并对天文台内部的所有人员进行逐个排查。

邢健的桌面异常的干净,一台电脑、一只笔筒、一部电话、一个镜框,就这四样东西。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超简洁主义者。我印象中,只有李嘉诚的桌面才如此干净清爽。我记得自己读大学的时候,数学系的学生几乎都是极简主义风格。桌面上只有几本薄薄的书。他们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仪器设备。一个铅笔头,一张纸,就可以开始工作了。数学系的研究生毕业,很多都转行去研究其它专业了。很多人去研究金融、保险,跑到华尔街帮助投行开发投资模型。有了扎实的数学功底,各个行业都欢迎数学系的学生。邢健的教育简历显示了他对科学研究的浓厚兴趣。邢健大学本科学的是数学。硕士读的是人工智能专业。博士读的是天体物理学专业。

人失踪一个月了。仍然没有任何头绪。国防科工委、国家安全局、中科院天文台三方的领导面临着巨大压力。这是继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彭加木失踪案以来,最为离奇的一起失踪案。

如果说,人在沙漠里失踪,还能够理解。那么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我坐在邢健的椅子上,琢磨着这个年青的科学家是一个怎样的人。

镜框中,邢健阳光、帅气,女朋友夏夏小鸟依人般偎依在他身旁,甜蜜而温馨。这是他们去埃及旅游时候拍的。

他们背后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雄伟而壮观。

我望着照片中邢健的双眼,下意识地希望能够从这目光中读出些什么信息来。

三十岁还不到的科学家,在我眼里仍然还是孩子。

但邢健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混合着哲学家的睿智和忧伤,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霸气或者说是王者之气。

三十出头的科学家,已经是少将军衔。我在想,邢健的霸气眼神,是天生而然,还是职业和环境塑造的?

“吴队,您有没有觉得邢健的面孔特别熟悉?”我的助手燕子问道。

“熟悉?有点像毛主席?”我抬起头。燕子正在把桌上的物品逐个拍照、装袋、编号。

“啊……,毛主席,您怎么看出来像毛主席?”燕子惊诧地问我。

“你年龄小,可能不一定知道,有一副画叫《毛主席去安源》,你一问我,我就立刻想到这幅画了。”我说。

“好吧。”燕子用新生代特有的口吻回答我。

“您有没有觉得邢健的面孔有点像……那个……狮身人面像?古埃及的法老图坦卡门。”燕子问我。

“呃……”我顿了一下。是有点像啊。

我把桌上的像框拿过来。仔细端看。

“不是一般的像啊,是吧?”燕子反问我。

“这古埃及的人,跟咱们中国人,特别的像。都是黑头发,黄皮肤。有一种理论说,咱中国人就是古埃及人迁徙而来的。”燕子又补充到。

“你知识面很宽呀,燕子。”我对眼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不由得心生起一丝敬佩。

“您不是总教导我们,做刑警的要多读书,扩宽知识面吗。”燕子冲我撒了个娇。

看了正面,又翻过来看背面。

一个普通的像框,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把像框递给了燕子。示意她把像框装到物证袋里。

“您不把像框拆开看看吗?”燕子提醒我。

她一边说,一边利落而专业地把像框的背板拆下。把照片拿在手里,又翻过来。

“您看!”燕子把照片的后背给我看。

雪白的照片背后,写着清秀的字体:

“永远爱你!我的埃及王子!夏”

好厉害的小姑娘!我心中暗暗叹道。

“你是怎么知道照片背后有字的?”我问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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