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 未雨绸缪（2 / 2）

华胥留神听着，问：“方才讲的弧矢哥哥遇到的磈氏国人去东掳人，会不会是因为这些缘故，方国之间乱了，引起仗兵战？”

羲嫦沉着说：“可是天师又说这浩劫规模极大，方几无孑遗，谅他没有力量与我东方争战。”

华胥说：“若不是来，难不成是酓兹方国阋于墙？”

羲嫦说：“可是兆又不像是内乱。”

华胥沉吟一会，问：“于今之计，娘娘如何处置？”

羲嫦说：“咱们未雨绸缪，还是老三篇：高筑墙，广积粮，伤人盗抵罪。”

华胥点点头说：“如云梦泽都成泽国，这大的水患，高筑墙恐无济于事。防备仗倒是必要。若仗为抢粮，备足粮食倒也是必要。”

羲嫦说：“如说。我又怕凫傒之兆，兵战非为抢粮。”

华胥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凫傒鸟迁，必然是天变影响地气，是以无食，它凫傒便往有食处飞。磈氏人东来，现在为的是人种；若不是弧矢哥哥狙击，难免迟早还会为粮食而来，为土地而来。将来如发生天灾，我们这帝师神州，懂得高筑墙广积粮之，自然忍宁耐，不去与人争斗。那缺量少食、缺衣少穿之民，到处觅食，少不得要来与冲突。兵战恐怕在劫后。”

华胥这番话，羲嫦倒听得愣了，华胥一边说羲嫦一边点头，说：“我是心烦，脑子里乱哄哄的。这会子一开，我心里醒许多了。这说，还是以丰丰富富，积贮粮草为。”

华胥说：“没错，咱们自己有，自不去与人争抢；他有饥民来，我还可以济，如他也不用跟我争抢。可以避免许多祸事，救得许多人。”

羲嫦不觉微笑点头，握着华胥的手说：“好娘娘，我可是没错！”华胥不好，微笑低头。停了一会，羲嫦又说：“听如说，我也一万个心了。大帝、天师已日神、月神迁往襄阳。今春修禊庙会，且去郢都观礼。我在华阳预备月神迁。等归来升座，我便前往襄阳。在华阳，预备迁种事，我信是为稳妥可靠的。弧矢也大了许多，尽可以扶持出力。”

华胥说：“娘娘，其实近日我心也甚不宁，也有许多梦兆，一时也说不了。月神迁去襄阳，这是大事，娘娘尽可带人迁去，不用挂虑。我倒留在华阳，训练军民，预备一切粮草木石事，与老等人，去踏访华阳迁之地：我这事也不可迟缓了。这些华胥尽可得。”说罢长叹一口气，说：“是到那迁之日，我与娘娘，怕难舍这华阳城。”

羲嫦听到华胥如排，不由感动，心华胥小小年纪，如有担待，遂摩挲着华胥的手说：“我倒是心的，是实在不忍心吃苦。我从继月神起，虽然也风里来雨里去，是也享了几十年的太平，不曾到会有那样的慌张时刻。训练军民、土木工、堪舆阴阳这些，慢慢去，不急就不怕；是我去了襄阳，一个，可以的？”

华胥微笑：“娘娘，天地都有时运呢，何况咱们肉体凡胎，万种万民。时该我承担，这也是运数在，娘娘倒不用挂怀。我一功课颇多，自登阁那日，忽然能过目不忘，全不靠记心，随时起，都历历如在目前。因上，我已将策府所有简帛书籍都过记住了。便是遇到有不能的，有师傅在，何况我也可以亲去襄阳，毕竟华阳襄阳不远。”

羲嫦听了，也就点头。两人又说了一话，定好日与众臣工司士商两迁事宜。议定，两人携手下台，自归殿歇不。